见他们依旧不知死活地挡着路，曼蝶轻柔地将明月放下。
“明月乖，姐姐一会就带你走！”
她看着众人，那些人见她这样，忍不住脚步往后退了两步。
曼蝶见此，嘴角慢慢上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她没杀他们，因为明月不要她滥杀无辜。
后来，江湖上多了几个传言：
自那天起，魔教妖女便和明月仙子一起消失了，世上无人见过她们；
江湖青云榜第一楚啸渊离开了藏剑宗，江湖上再没有人见过他。
＊
近几日破妄河没有人来，绎心闲着没事，将历任摆渡人堆积在仓库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重新清点了一下。
仓库在小楼的底下，空间可以无限扩大，也是摆渡人执行任务的时候唯二能使用的破妄河的东西之一，相当于一个随身空间，另一个便是灵泉了。
仓库里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历任摆渡人的日志。
小时候，绎心最喜欢的，便是师父将摆渡人执行任务时的经历讲给自己听，后来识字了，她便最爱看先辈们的日志，那个时候的她，最是向往里面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些破烂儿有什么好看的？”
不用看，绎心都能知道说这句话的是谁？
绎心背对着阿玖继续收拾东西，嘴上说道：“师父说的对。”
“什么？”
“你的嘴巴最是不讨喜。”
阿玖一愣，她这是被个小丫头说教了？！
她语重心长道：“小丫头，要尊敬长辈。还有，你师父的话不能信！”
没等绎心回她，阿玖又接着问道：“上次的酒喝完了，你这儿还有没有？”
绎心指了指仓库，道：“喏，跟你说的‘破烂儿’在一块呢！”
阿玖摸了摸鼻子，嘟囔道：“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边说着边去里面翻酒去了，等得了好酒出来，她便跟绎心说了一声就走了。
等绎心将东西都整理完，渡船上的风铃响了。
来着是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身职场女性的打扮，面上却布满愁容。
绎心将茶水推至她面前，问道：“你有什么心愿？”
“我叫乔楠，”女人抬眸看着绎心，突然问了一句：“小姑娘，你有爸爸妈妈吗？”
绎心摇摇头：“没有，我是破妄河孕育的，没有父母，不过我有师父！”
最后一句，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亲昵和一丝丝炫耀。
乔楠见此，便说：“那你师父一定很疼你吧！”
“对啊。”绎心说的时候一脸的笑意：“师父虽然很忙，但只要他在破妄河，就教我读书识字，给我讲故事，陪着我从牙牙学语一直到可以成为摆渡人。”
乔楠眼眶中慢慢蓄满了泪，她喃喃道：“真好。”
绎心递给她一张纸巾。
乔楠道：“我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确实不合格。绎心心想。
“我和我丈夫是商业联姻，两个人之间没什么感情，结婚之后，虽然没说什么各玩各的，但终究是彼此各不打扰，为了给家中长辈一个交代，我们两个要了一个孩子，叫贺卓。”
她目中含着怀念与迟来的慈爱，“卓卓小时候很可爱，很听话懂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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