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阮婷话落，四周的人群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更有人嘲讽：“我以前跟她一个高中的，听说她报名了学校文娱晚会的一个舞蹈，特意提前去学了两个月，跳出来跟狗屎一样，笑掉大牙。”
“她能跳舞母猪都能上树了好吧？冉冉跳舞这么好看，要是能得到“珊瑚海”舞蹈代言的试镜资格就好了，好想看她在舞台上发光发亮。”
“有机会的，听说“珊瑚海”这个香水项目的代表人会来我们学校跟隔壁的传媒学校选新人，要那种如白雪一样纯洁的初恋感觉，我觉得苏冉正好合适这个形象。”
四周在窃窃私语，姜南书没怎么听。
但“珊瑚海”她听见了。
书里这个香水的代言确实被苏冉得到了。
她的外形各方面都很合适。
新剧加“珊瑚海”的广告代言，让她成功进入了姜亦森的眼里。
她记得书中，两人是在风月会场见到的，这个广告播出的第一天并没有什么销量。
但是让姜亦森一眼就惊艳的苏冉，让他在后面砸钱，砸流量，愣是让她更火了，也有了“国民初恋”这个称号。
而这个黄阮婷，是苏冉在高中时候就认识的好闺蜜，在苏冉的演艺事业上也付出不少，本身就是个富二代，最后成了苏冉最大的站姐，赚得盆满钵满。
黄阮婷见姜南书沉默的站在原地，以为是戳中了她的痛处，颇有些洋洋得意：“无话可说了吧？也就只能靠别人护着，实际上你一无是处。”
姜南书抬眸，眼睛微弯，缓缓绽出一抹明媚的笑：“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黄阮婷撇了撇嘴，冷冷一笑：“我说你要是会跳舞，我直播吃屎！听不明白？”
姜南书晃了晃手机，把刚刚黄阮婷说的话录音放了一遍。
声音大到整个体育场都能听见。
她咂吧着嘴，心满意足：“留个证据，等会给你直播吃屎的机会。”
黄阮婷：“？”
然后就走去了一边。
黄阮婷见姜南书没有动作，认为她只是口头恐吓，不屑的笑着，懒得搭理她，而是对苏冉道：“冉冉，你快去教大一新生跳芭蕾吧，这是你最擅长的舞，也正好让某些目光短浅的人看看，什么叫跳舞。”
苏冉穿着舞鞋，一身洁白无瑕的裙子，黄阮婷点开《天鹅湖》，轻缓而优美的音乐缓缓响起。
苏冉在舞曲中翩翩起舞，她动作柔和优美，大一的新生都看呆了，这不得从小练，身体根本没有这么柔软，皆看入迷。
体育馆大窗户旁，京大校长随同一位穿西装的男子一起来到这里。
两人停下脚步，京大校长听着优雅的音乐，欣赏着洁白无瑕的舞姿，苏冉的一举一动都仿佛一只优雅的天鹅，他眼里带着欣赏。
“方总，我们学校的舞蹈生很多时候都在这儿练习，这个芭蕾舞跳得真漂亮。”
名唤方总的年轻男子转头往里面看。
洁白的裙子配着优雅的舞姿，皎洁得好似月光，真的很像美好的初恋。
他微微颔首，这很符合他新推出的“珊瑚海”系列的形象代言。
要的就是这纯洁的感觉，让人静下心回想初恋的干净。
一舞毕，他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京大校长见他面露满意，就知道自己带对了。
虽然苏冉是才来的，但好歹也算他学校的学生，四舍五入就是为母校争光。
京大校长正想带方总走，下一刻手机就响了。
他抱歉的笑了笑：“方总，烦请等我几分钟，我过去接个电话。”
方明赫做了个“请”的手势。
京大校长就去一旁讲电话了。
方明赫正准备收回目光，就见一身红裙子的小姑娘走去了正中央，她长得很艳，跟清纯甜美完全不搭边。
她是浓颜系，即便不化妆也美得不可方物，至少在他所见过的美人里，她已经抵达浓颜天花板的程度。
他看见周围的人看她仿佛是什么哗众取宠的小丑，个个眼里都是鄙夷。
但红裙的小姑娘一点也不恼，动作极优雅的行了一礼，仿佛在致谢在场的所有观看的观众。
下一刻，一首《加冕礼圆舞曲》缓缓响起。
这首不同于《天鹅湖》的优雅轻慢，它的节奏很快，热情洋溢。
同时也很少出现在舞台上。
直到少女就着音乐节拍起舞，在场的奚落瞬间变成了惊愕以及不可置信。
方明赫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散漫慢慢变成惊艳。
真的很漂亮。
他从没见过，有人能把芭蕾舞跳得如此惊心动魄。
仿佛这儿不是热闹非凡的场地，而是她尽情跳舞的花园。
张扬的红裙似绽开的玫瑰，热烈洋溢。
她不是初恋，而是诱人下地狱的曼陀罗。
直到一曲跳完，京大校长才回来：“方总，你心中有代言人选了吗？”
他的声音拉回方明赫的思绪，他目光始终在那个红裙少女身上挪不开目光。
这是——天生的舞者。
他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都在叫嚣，一定要让她代言，即便她的形象与“珊瑚海”纯洁的立意不同。
谁又能说。
初恋不能是张扬热烈，刻苦铭心呢？
方明赫深吸一口气，抑制住相冲上前的激动，稳着声音问：“她叫什么名字？”
京大校长顺着他的目光落在姜南书身上。
见他目光炯炯，自动把苏冉旁边的姜南书忽略了，而是得意的介绍：“她叫苏冉，还是个明星呢，无论是演戏还是唱歌或者跳舞都是顶好的，我还聘了她当我们学校的“实习老师”，她前途无量啊。”
“苏冉？”方明赫喃喃重复一声。
片刻勾出一抹温和的笑：“就她了，等会儿麻烦校长把“珊瑚海”代言的试镜合同给她，大约半个月左右，新系列开拍，一个月后就要推广，这是我第一次用新人，等会麻烦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她，我想跟她聊聊，我现在有些忙，就不多逗留了。”
京大校长笑得一脸褶子：“好的好的，方总放心，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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