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天后的清晨,青蛙叼着烟,把一个黑色的背包扔到齐瑞祥面前:“沈承宇的核心据点在黑岩寨,外面有三层武装守卫,普通人连寨门都摸不到。我让阿泰带你进去,他是给寨子里送‘货’的,你就当他的徒弟,第一次跟着来认路。”
他指了指背包,“里面是样品和送货单,别打开看,也别多问,到了寨门口,阿泰说什么你听什么,不该看的别乱看,不该说的别乱问 —— 在黑岩寨,好奇心能害死十个人。”
齐瑞祥接过背包,指尖触到里面硬邦邦的包装,心里一阵发紧。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却连打开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 他从未碰过这些东西,可现在,为了救顾允希,他只能把恐惧压在心底。
他再次检查了自己的装扮:迷彩 t 恤上又特意蹭了些油污,工装裤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新鲜的泥点——是早上特意去稻田里踩的,胶鞋的鞋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棒球帽压得几乎遮住了眼睛。
出发前,青蛙拍了拍他的肩膀,烟味混着他身上的尘土味扑面而来:“进去后,慢慢找机会摸索,别硬来。我在寨外安排了人,你找到她后,用这个联系我。”
他递过来一个小小的、改装过的打火机,“按三下火石,我就能收到信号。记住,在里面,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找不到人,也得先把自己带出来 —— 你要是出事,我没法跟你家刚出生的小丫头交代。”
齐瑞祥接过打火机,攥在手心,冰凉的金属外壳让他稍微冷静了些。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 此刻任何感谢的话都显得苍白,他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必须活着,必须把顾允希带出去。
跟着阿泰走出民宿时,清晨的薄雾还没散,阳光透过雾气洒下来,却照不进边境的黑暗。
两人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脚下的胶鞋踩进泥里,发出 “噗嗤” 的声响。
路边,衣衫褴褛的孩子蹲在地上玩着石子,眼神麻木;背着枪的武装分子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看到阿泰,只是点了点头,显然是熟人。
齐瑞祥低着头,紧紧跟着阿泰的脚步,耳朵却在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 远处的狗叫声、隐约的枪声、人们的方言交谈声,每一个声音都在提醒他,这里是危险的漩涡中心。
走到黑岩寨门口时,两道穿着迷彩服、背着突击步枪的守卫立刻拦了下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齐瑞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枪口的冰冷,还有守卫眼里的凶狠 —— 那是一种见惯了生死的、毫无温度的眼神。
阿泰连忙上前,从口袋里掏出送货单,用流利的方言跟守卫说着什么,又打开背包,拿出一小包样品递了过去。守卫捏着样品闻了闻,又上下打量着齐瑞祥,目光在他沾着泥污的衣服、胶鞋上扫了一圈,最后才粗声粗气地用方言问:“这是你徒弟?”
“是是是,第一次来,不懂规矩,还请哥多担待。” 齐瑞祥连忙低下头,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点怯懦,模仿着边境年轻人的腔调回答。
守卫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进去吧,别瞎逛,送完货赶紧走。”
跨过寨门的那一刻,齐瑞祥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寨子里比他想象的更混乱 —— 低矮的土坯房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墙上满是弹孔和涂鸦,有的写着 “沈老大万岁”,有的画着狰狞的骷髅头。
武装分子随处可见,有的靠在墙边抽烟,有的拿着枪巡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味,有毒品燃烧后的焦味,有火药味,还有腐烂食物的酸臭味,呛得他忍不住想咳嗽,却只能硬生生憋回去。
他紧紧跟着阿泰,低着头,脚步尽量放轻,眼睛却在偷偷观察着周围 —— 左边的房子里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像是工厂;
右边的院子里拴着几条恶犬,看到人经过就狂吠;前面不远处,几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被守卫押着往前走,脸色苍白,眼神麻木。齐瑞祥的心猛地一紧 —— 允希会不会也被关在这样的地方?
阿泰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走神,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压低声音说:“别乱看,小心被当成探子毙了。”
齐瑞祥连忙收回目光,攥紧了手心的打火机。他知道,自己终于踏入了沈承宇的边境腹地,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可能随时会被发现,可能会面临生死危机,可能永远见不到妻女和刚出生的女儿。
可他不后悔 —— 从离开医院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能找到顾允希,只要能把她安全带出去,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心甘情愿。
两人继续往寨子深处走,泥泞的小路在脚下延伸,通向未知的黑暗......
黑岩寨的晨雾还没散尽,顾允希就已经坐在了那台破旧的实验台前。
指尖划过布满划痕的玻璃器皿,她的动作比刚来时熟练了许多,眼神却依旧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刚被带到这里时,她几乎是本能地抗拒。
沈承宇的人把她推进这间充斥着刺鼻气味的临时实验室,扔给她一堆混乱的实验数据和几台濒临报废的设备,命令她一周内完成 “夜莺项目” 的稳定性优化。
那时的她,穿着沾满泥污的“囚服”,看着周围麻木的实验员和荷枪实弹的守卫,心里满是绝望与愤怒 —— 她是站在学术顶端的化学教授,不是任人摆布的犯罪工具。
可三天的时间,足以让她看清现实。这里是沈承宇的王国,反抗意味着死,顺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开始表面配合,每天按时出现在实验室,对着数据写写画画,偶尔还会跟身边的实验员讨论几句,甚至主动向监管她的人汇报 “进展”。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所谓的 “进展” 全是拖延的借口 —— 她故意放慢计算速度,用复杂的公式掩盖数据漏洞,甚至悄悄修改了几个关键参数,让实验始终停留在准备阶段。
她的转变,落在旁人眼里是 “认清现实”,实则是为了保命而布下的伪装。她知道沈承宇需要她的才华,只要她还 “有用”,就不会轻易杀她。
她在等,等哥哥的救援,等任何一丝可以逃离的机会。
这几天里,监管她的人只是偶尔催促几句,并未过多为难,毕竟 “夜莺项目” 复杂,他们也不懂专业知识,只能任由她 “按部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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