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前听到孙乾的回答，缓缓转过头，朝他望去。
“孙乾，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嗯？”孙乾一怔，“不是你喊我来的么？在那场大逃杀中你和我一起干掉了上京的那个老大……结果你是白门市的，只不过是自己选了一场区域性的灾难而已，但我本来就在上京区，可是倒了大霉……”
“和这些都没关系。”赵无前摇了摇头，“实际上背后的原因，我也一直没和你说过。”
“对，我们两认识的确是因为那场区域性灾难轮回，你逃回白门市，也是因为那场灾难中留下的祸根。”
孙乾下意识的就要反驳他不是逃回来，却见到赵无前抬起手制止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赵无前接着道：“你一回到白门市，我就联系你，是因为我们在上一场时间紊乱中早就已经看到了这个结果，你，在未来很重要。”
“什么意思？”孙乾皱了皱眉，没理解赵无前所说的话。
“时间紊乱中，可不止是有时间倒退、时间锁定回朔等回到过去的时间紊乱，你记得吗？”赵无前道，“还有能观测到未来的时间提前……你二叔孙教授在时间紊乱即将结束之时，和我们一起进行了一个观测未来的项目。”
“我们找到了许多能够稳定观测到未来的时间提前区域，看到了未来人类的无数种可能。”
“猜猜看，你能想到人类最悲惨的结局是什么？”
最悲惨的结局？
孙乾一下子被这个问题就问住了。
他当然知道在那场时间紊乱中能看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身边也有不少人去好奇的亲身体验回到过去的感觉，以及穿越到未来的感触。
但当时在网络上流传的说法是，他们所经历的所有一切都是不固定的，不管是未来还是过去，都和他们无关，只有时间观测者和穿越者们影响到这些。
孙乾不是穿越者，也不是时间观测者，自知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索性就随波逐流，什么也不做，只等着其他人公布时间稳定区域，便赶过去结束那一场时间紊乱而已。
观测未来人类的结局？
孙乾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过他却隐隐约约好像在网上看到过有人发过这样内容的帖子。
孙乾犹豫了一下，干脆把那个帖子里的内容说了出来：“是在一次次充满希望与失望绝望中走向毁灭吧？”
“哦？你竟然知道？”赵无前有些诧异，“你也观测过人类的未来？”
孙乾汗颜道：“不……不是……你还是直接说你想表达什么吧。”
“因为当时所有一切都是不确定的，所以我们观测到了无数种人类的未来……”赵无前这也才直接进入正题，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有的未来中人类会不断在一场场灾难轮回中人口下降，最后降到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值。不过，那个时候所有剩下来的人类，都是强大到了极点，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足可以撕裂虚空，做到现在的人类根本无法想象到的事。”
“降到了多少人？”孙乾忍不住问道，“能度过无数场灾难轮回的，只怕属性早已经就高到根本不能归于人类范畴的数值了吧？”
他相信赵无前所说的后半句话，但前半句么……完全就是正在发生的事实而已啊。
“十七人。”赵无前缓缓道，“还有，我们还观测到很多种最后的结局。”
“甚至有一种是人类通过在黑暗空间内的未来科技，以及不断进化着的人类智慧，最终制造升维极机器脱离了灾难轮回的结局，但那个结局中，也是只剩下了十七人。”
“以及各种各样，有的情况下人类早已全军覆没，有的情况则最后存活下来了少数人口……不过，每种人类活下来的结局，都只剩下了十七个人。”
“十七？”孙乾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赵无前摇头，“但我们将这个消息上报上京总部，并且与全世界各国政府交流之后，惊讶地发现在进行和我们一样的观测实验之后，得到的是同样的结果。”
“人类要么毁灭，要么就会衰亡到一个相较于几十亿而言，根本无关紧要的微小数目。”
“或许……这就是那场时间紊乱当中，有某位存在想要告诉我们的事情吧……”
孙乾已经彻底被赵无前所说的话惊呆了。
他大脑甚至在刚才听完赵无前所说的话之后，有那么一刹那间一片空白。
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等等！我对你刚才说的这些不感兴趣，而且，这和林慎有什么关系？？？”
他问赵无前林慎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怎么赵无前给他扯到这儿来了？
“我还没说完。”赵无前苦笑了一下，“老林，我们其实谁也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这……”
听到赵无前说的语义含糊不清的话，孙乾忽然间冒出来个不妙之感。
“等等！该不会人类毁灭会和林慎有关吧？”
但人类毁灭，怎么着也应该是未来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会在他们这一代人中就走向灭亡？
果不其然，赵无前所说的下一句话，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我们所观测到的许多人类未来的结局中，有近一半的毁灭原因，都是因为人类当中出现了不少融合了黑暗生物……”说到这儿，赵无前顿了顿，“尤其是高阶的黑暗生物的人类。”
“他们不可思议地拥有了黑暗空间的掌控能力，并且完全等同于是不死之身……而这一切的起点，都是一个叫林慎的人类融合了某个黑暗生物的魔神之心开始的。”
“真的？”孙乾充满怀疑道，“那你们直接杀了他不就行了？直接来上一枪不就能规避这个风险了？”
“不，不能这么做。”赵无前脸色更加难看，“如果杀了他，就真的让老林所融合的魔神之心彻底解放，而他，也会直接脱离人类的躯壳，变成拥有人类思维的强大黑暗生物，那样非但不能阻止，反而是等于在提前这个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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