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
大地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
仿佛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
一切都变得纯净与宁静。
两名国安处长站在雪中。
一边吸烟，一边看雪……
“可以确定，他们的确是要在京城制造恐怖袭击。”
赵成哈出口烟雾，“对方应该是恐怖组织，而不是情报人员。”
“得想办法找到这些人。”
肖尧猛吸烟，吐出好大一口烟雾，“我感觉应该有很多人啊！”
已知的有三个暗网。
对方训练出大量杀手、特工、间谍。
未知的还有多少，没人清楚。
还有最为恐怖的一点。
前面已经说过，如果这伙人是恐怖分子的话。
他们制造恐怖袭击，必然是以利益为出发点。
得有足够的好处他们才会去做。
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光是那三个暗网的收入，每年说不定都能收入过亿。
他们却拿出这么多的钱，去训练杀手、特工、间谍。
你能想象，他们所谋划的利益又是什么？
十倍收益，都不至于让他们这么玩。
最起码也得五十倍，一百倍的收益。
才有可能让这些人，敢于挑战龙国。
如果这个推理成立。
有人花五十亿，甚至一百亿策划恐怖事件。
他们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真的只是单纯的制造恐怖事件？
肖尧想的脑瓜都开始疼了。
也第一次感觉到有心无力。
你明知道有人在干坏事，也有足够的力量干死他们。
但你找不到他们，还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空有力气使不出来。
这特么真是一个让任何挂逼都会倍感忧愁的现象啊！
“回京吧。”
赵成丢掉烟头，“只能被动防御了。”
“我可不喜欢被动挨打。”
肖尧冷笑，“给老子逼急了，我特么把整个京城翻一遍！”
我去，你慎言啊……赵成吓了一跳。
老头子这一次给肖尧的权力太大了。
国安、公安、武警……都可以调动。
真要把这三大暴力机关所有人全都调出来，会吓坏很多人。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肖尧嘿笑一声，“其实我发现自己变蠢了，从加入国安后，老是喜欢用国安的那一套做事，反而忽略了我最擅长的领域。”
你还蠢……赵成狂翻白眼。
对比小老弟的智商，他时常感觉自己是来人间凑数的。
肖尧随便一个思路和脑洞，都能把他的cpU干冒烟。
你特么要是蠢，我们又是什么？
垃圾吗？
我们是不是不配活着？
话说，肖尧最擅长的是什么……赵成眨了眨眼。
是他那变态的杀戮能力？
不是。
是他那更加变态的脑子？
也不是。
而是……赵成突然双眼一亮，“刑侦？”
“国安的权力太大，手段太多，让我习惯了便捷。”
肖尧点了点头，“很容易忽略一些最粗糙，也是最原始的刑侦手段。”
好比你原来是开拖拉机的。
这一天突然开上了布加迪。
你就把拖拉机给丢了吃灰。
这其实很正常。
你特么都有布加迪了，还会去开拖拉机吗？
“你想说什么？”赵成皱眉。
有些听不懂小老弟的话了。
“其实，我和那个人对过话。”
肖尧双眼闪过冷冽的光泽，“我把这一点给忽略了。”
如果他是警察，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
被爷爷和老爸知道，估计能把他的脸给抽肿。
会问他：你特么是怎么敢的？
“什么意思？”赵成脸色微变。
“还记得我回京，去调查那两个实验大楼的监控员吗？”
肖尧深吸一口气，“我去抓捕一个收银员，进入了一座商场的电影院，见到收银员。当时，某个人利用开着免提的手机和我说过话。而那个人，想来就是这起事件的幕后主使。他遥控手机炸弹，把收银员炸死了。”
“这有什么？”赵成疑惑。
“通话啊。”
肖尧叹了口气，“我忽略了用这一点去找到他！”
是不是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件事？
没错，连肖尧都疏忽了。
他当时一心想要找到被盗的炭疽杆菌。
也因为失窃的3克炭疽杆菌被找到。
而忽略了那通电话。
如果是一名老刑侦，而不是国安的话。
这件事儿就绝对不会被忽略掉。
这简直就是一个最低级的错误！
……
京城。
肖尧和赵成走下直升机，站在商务大楼停机坪上。
看着迎接他们的八局局长。
“对方的通话所在地是京城。”
周祥武看向肖尧，“二环！”
当时肖尧追踪收银员，进入影城，进入放映厅。
某人利用收银员的手机与他对话。
有很多人不知道，手机通话是需要通过基站的。
你但凡能看到手机上有信号。
其信号来源就是附近的基站。
这是一种手机与基站之间的交互，通过无线电信号进行的。
普通人不懂这个。
只知道不管走到什么地方，手机都有信号，以为始终连接一个信号源。
其实这是错误的。
因为当手机从一个基站覆盖范围离开，出现在另一个基站覆盖范围。
信号断开与旧基站的连接。
且会连接到新基站的网络。
这个过程被称为“切换”！
手机不是爆炸了，怎么查？
可以查，只是比较麻烦。
首先要调查影城附近基站，对应通话时间，从无数通话信号源中筛选。
通过附近基站排查数据波，确认信号源。
就能找到通话手机号码、所属电信公司。
只要查到号码，通过通话记录，就能查到对方号码。
在通过对方的号码，以及通话时间段。
便可以确定对方当时所在基站的位置。
所以。
只要确定某人用手机通讯所在基站。
就能大概锁定某人当时所在范围。
只要确定位置、确定通话时间。
对该区域时间段的人群，进行大范围排查，就有可能找到人。
虽然这种排查相当麻烦、复杂、连普通警察都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可别忘了。
他们是国安，拥有各种权限、权力。
只要确定那个人出现在这片区域。
找到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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