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鹿灵直接上手，林萧也是吓了一大跳。
不过他身边的小参仙已经开口说道：“林萧，你不用担心的，小白她刚才已经觉醒了大部分前世的记忆。”
“哦？”
小参仙小声道：“她说……那个红衣服的可怕女人，也就是圣母，是她和血菩提老母达成契约之后，放到人间来的造物。”
“若没有她的话，这世上就不会有圣母这种怪物，这怪物是因为她一念之差才诞生在这世上的。”
“啊？”林萧瞳孔又一次地震。
小参仙和和气气的话语之中，竟然包含着如此惊人的信息。
见到林萧已经震惊到全身僵硬，好像一尊雕像，小参仙抱怨道：“你过来点吧，人家跟你说完。”
林萧只好低下头去，小参仙则是在他的耳边继续说道：“小白说，她前世的时候失去你之后就彻底疯了，为了复活你，她创建了九幽神教，你当初和敖浅不是去过曲水河底部，发现那里有大宝藏，那地方就是曾经九幽神教的秘密法坛，所以才珍藏了她的宝贝。”
“这……”
“她后来发现不能复活你，就想着和你一起进入轮回转世重生，而为此她和血菩提圣母达成了约定……”
“这其中一条代价就是圣母降世。”
小参仙的话还没说完，但只是这一部分就足够爆炸了。
林萧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向白鹿灵的眼神也变得略微怪异。
但白鹿灵却完全没有理会林萧，她用指尖蘸满了那蓝色的液体之后，在地上开始书画一个法阵。
林萧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小白，你在做什么？”
白鹿灵道：“还来得及的，我们去追上圣母。这是通往幽冥的道路，也是一条近路，我们抄近路，就必然能拦截住她。”
林萧大受震撼地道：“幽冥黄泉路？活人也能走这条路吗？”
白鹿灵头也不抬地道：“这不是真正的黄泉路，而是九幽秘境的一种，你去过一次的。”
九幽秘境是最接近黄泉的地方，但又不是黄泉，更不是人间。
若要认真来算的话，应该是人间和黄泉之间的缝隙吧。
“小白，小参仙说的那些……”
白鹿灵道：“我的确是九幽神教的创派祖师，这世上的所有邪教都是因为我和血菩提老母的契约而诞生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魔祖一样，是同样的邪道祖师。”
林萧心神大震，随后道：“我没怪罪你，前世的你做什么都情有可原，现在的你也不必因为前世的事情而承担责任。”
“毕竟，前世的你已经死掉了，不是么？”
林萧现在心绪很复杂，也不知道他这些话算不算安慰。
他只觉得现在的白鹿灵很怪异，一种用语言难以形容的怪异。
现在的白鹿灵真的不像他印象中那个性情恬淡的白鹿灵。
她带着淡淡的暴戾之气，做事情好像也有些急于求成、不择手段。
小参仙也有些紧张：“小白她是不是需要安慰，要不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一起睡吧？”
小参仙这话真是把林萧弄笑了，但这笑容又马上尬住了，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满脑子都是这么淫邪的想法。
看来小参仙也不是原来那个可爱、纯洁的小宝贝了呢。
小参仙看到林萧发笑，恼怒地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
林萧更加绷不住了：“就是因为知道你是正经的，所以我才更加想笑。”
白鹿灵此时回眸，轻声道：“阵法马上就好了，我们马上就能进入九幽秘境了。”
林萧哦了一声，道：“小鹿，现在的你是前世的你，还是今生的你呢？”
这问题不仅林萧好奇，小参仙也是无比好奇。
究竟，现在的白鹿灵前世还是今生的人格更多一些呢？
白鹿灵反问道：“你自己又是什么情况呢？”
林萧想了想，道：“我只在记忆之中看到许多零碎画面而已，做事情下决断还是今生的我，当然是蛇妖的林萧啦。”
白鹿灵道：“我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你的老婆。至于我是谁，并不重要。”
林萧收了魔神剑和魔神珠，走上前去，道：“小鹿，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就连小参仙都知道，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都不必是谁的附庸。”
小参仙气鼓鼓地道：“哼，林萧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连小参仙都知道，小参仙难道很差劲吗？”
林萧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年纪比较小嘛。”
小参仙立马抗议道：“我可比你大多了，我们是姐弟恋！！是我先看上你的！”
林萧没和小参仙继续拌嘴，而是走上前，蹲在了白鹿灵的身边，仔细去看白鹿灵的脸，尤其是她的眼睛。
他想亲自确认，现在这个女人究竟是天河古派的女剑仙白鹿灵，还是前世那位鹿尊。
他信不过白鹿灵的话，但绝对信得过自己的眼睛。
白鹿灵的手沾染了那些蓝色的液体，继续在黏满血肉的地上画着阵法。
林萧盯着她看的时候，她也回眸看了林萧一眼。
对视之间，她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怎么了？”
林萧露出招牌一般的坏笑，道：“鹿鹿，你真好看。”
白鹿灵也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画阵法。
背后小参仙却不干了。
“鹿鹿是什么称呼，怎么从来没听你叫过啊，新想的吗？那我是不是参参？”
“凤凰是凰凰”
“那孔雀岂不是雀……雀……”
孔雀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我名字叫做孔倩，才不是孔雀。”
小参仙冲着孔雀笑了笑，她只是不理端木菱，对别的女子都还挺友好的。
端木菱也在朝着这边走过来。
在她完全走过来之前，地上的阵法已经画好。
随后白鹿灵打了一个谁都看不懂的法诀。
那阵法顿时闪耀出天蓝色的光芒。
阵法的光芒渐渐变得深邃，最后变成了幽幽紫色，气息也变成了九幽气息，随后紫色气息化作了一道蝙蝠装饰的诡异大门，连通那紫气幽幽的黑暗世界。
林萧这次又惊到了。
“原来……九幽气息，竟然是从血菩提老母的力量，这样变化而来的吗？”
“我还以为九幽气息……就是纯粹黄泉的气息。”
“这么说来……女帝让那些太监修炼九幽神教的功法，冥冥之中，是不是早就注定好了？”
白鹿灵没回答这些问题，只是淡然道。
“幽冥路已经打开了，我们快进去吧。若拦不住圣母，她一定会在两京之间大开杀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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