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前，董凌宓是真的以为烟雨水墨是不可能提供上门服务的，但是现在……
呵呵~
首席设计师亲自上门算什么？
叶冰这个首席设计师只是个打下手的！
上门服务算什么？
除了设计师，造型师甚至连美容按摩师全部出动，来个一条龙服务才算周全。
将定做的礼服送货上门、定期送来图册供挑选又算什么？
中式的礼服常服、西式的礼服常服、日常的小配件，所有款式照尺码准备好送上门供挑选，选上的留下，选不上的带走。
看着被众人围绕着、耷拉着脸、没精打采的试穿的轻寒，董凌宓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叶卿对董凌宓非常客气：“多亏有你，否则小师姑肯定随意试两套就不耐烦了！”
“您客气了！”董凌宓笑笑：“妹妹衣裳原本就不多，有机会给妹妹多买些合适的衣裳我们求之不得……是该我谢谢您才是！对了，今日这些的费用……”
“你可别和我提什么费用。”叶卿连忙打断她：“这是我孝敬小师姑的，她能不嫌弃的收下，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不大好！”董凌宓可不敢这么理所当然，就算目测送上门的这些衣裳价值不菲，甚至可能会让她感到肉疼她也没想过占什么便宜。
她笑笑，认真而诚恳：“烟雨水墨能上门为妹妹试装已经非常感谢了，哪能再占你们便宜。”
“这真的只是我一个晚辈的一点点心意！”叶卿也很认真：“能有机会孝敬小师姑，真的已经足够了！”
“可是……”
“董小姐，你就别客气了！”叶卿笑笑：“其实比起这些衣裳，我更想将烟雨水墨送给小师姑，让烟雨水墨以后专门为小师姑服务……只是不知道小师姑肯不肯笑纳而已！”
董凌宓有些傻眼，尴尬的笑笑：“叶小姐这玩笑……”
“不是玩笑，这点事我还是能说了算的。”叶卿微微偏头，看向刚从围绕着轻寒的那一堆人之中退下来的叶冰：“你和董小姐熟悉些，你来告诉她这点事我说了算不算。”
“当然是算的！”叶冰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她笑笑，斟酌了一下说辞：“董小姐，叶卿与我同族，辈分却高于我，烟雨水墨只是叶家的一处产业而已，她想将之送给任何人都是可以的。”
“叶家的产业？”董凌宓微微一愣，想起以前听说的，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叶卿：“你就是烟雨水墨那位师从霞衣谷的幕后老板？”
叶卿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向叶冰。
叶冰笑了：“现世一直有传闻，说烟雨水墨是霞衣谷某个弟子的产业，还说烟雨水墨有很大一部分收入会上供给霞衣谷，还说烟雨水墨有部分衣料来自霞衣谷。”
叶卿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除了第三条，都是假的！”
董凌宓有些不相信。
叶卿解释：“烟雨水墨只是叶家的，收入也只是叶家的，盈亏与霞衣谷无关，也不是霞衣谷哪个弟子的产业……霞衣谷不支持弟子或者说不允许弟子在现世置办什么产业。”
“不过，叶家是依附霞衣谷的修真家族。”
“叶家几百年前有族人拜入霞衣谷，从那之后，叶家几乎每代都会有一两个族人师从霞衣谷……我也是其中之一。”
“这个有点儿类似你们董家和五行门，只是你们董家与五行门有往来的年代稍微短了些，师从五行门的就那么几个不说，在五行门也只是普通内门弟子。”
叶卿这么一说，董凌宓就明白了。
当然，她也更好奇了：“叶家有族人在霞衣谷地位很高？”
叶卿想了想：“你知道十年之殇吗？”
董凌宓点点头。
十年之殇是修真界最大的痛，是谁都不愿提及却也不敢忘却的痛，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知道，十年之殇中，以身为柱、以身殉道，布下层层阵法的修真界先辈有一千零八十八位，其中八百多位来自太虚宗、神隐门等八派。
这其中，殉道者最多的是昆仑第一派的太虚宗，以身殉道的先辈两百零八位，最少的是术数无双、能演算天机的神机门，以身殉道的先辈十八位。
她还知道，除了这八百多位以外，剩下的来自各中小门派、修真世家以及散修。
叶卿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伤痛和骄傲：“十年之殇中，叶家有三位长辈以身殉道。”
三位？董凌宓狠狠的吃了一惊。
三人，连零头的零头都不算。
但能有三位修为高到能够以身为柱的程度，叶家底蕴之深，是董家拍马都比不上的。
要知道，十年之殇中，那些以身殉道的先辈中也不乏出身小门派和中小世家的，他们往往是门派或者家族的顶梁柱，甚至是唯一的顶梁柱。
失去了他们，他们所在的小门派和世家失去了依靠，就此衰落。
董家能在短短几十年内成为修真界小有名气的世家，与此不无关系。
而叶家失去了三位强者，依旧能在现世置办产业……
董凌宓之前并不曾听说过叶家，但修真界有不乏实力不弱却不爱出风头，名声不响、需要到一定层次才有资格了解的家族。
她不知道叶卿、叶冰出身的叶家是不是其中之一，但可以肯定的是，与董家相比，叶家必然是一个庞然大物。
那在叶家显然有一定话语权的叶卿要叫一声“师姑”，乐意讨好的轻寒又会有怎样的身份地位呢？
董凌宓不敢深想。
但她震惊的眼神依旧让叶卿猜到她心里所想，叶卿笑笑：“小师姑是家师祖看着长大的……说的直接点，她只与我们这一系有渊源，与旁系没什么交情。”
“与灵犀山也是如此！”
“我在叶家也那么一点话语权，某些事情上能做主……烟雨水墨刚好是我能说了算的。”
“在我能力范围内，孝敬孝敬小师姑，也是我这当师侄应尽的本分。”
董凌宓有些为难，坚持结算费用，似乎太不近人情了些，但就这样就收下，会不会欠下人情……
“董姐姐，叶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苦着一张脸让人在身上折腾的轻寒扬声说了一句：“她是我湘姨的直系徒孙，是自己人，不用客气见外。”
董凌宓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叶卿则眼睛一亮：“小师姑，那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轻寒忙不迭的摇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湘姨这一脉，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些爱折腾、爱打扮的。”
“湘姨就爱折腾我，把我当……对了，把我当娃娃，真人换装的那种娃娃！被她折腾了十多年，当了十多年的娃娃，才不要继续让你们折腾呢！”
叶卿眼中闪过失望：“那以后有需要，小师姑只管吩咐叶冰。”
轻寒这次没有拒绝：“行吧！”
叶卿笑了，脸上带着欢喜：“叶冰，以后小师姑这边，你可得侍候好了！”
叶冰眼底带着惊赫，恭敬的应诺：“是！”
董凌宓有些无奈，叹口气，但话到嘴边却顿住，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不等其他人问，就听见卓恩琪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烟雨水墨的人上门服务？董凌宓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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