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苦不堪言。
余思木拿着药回来的时候，就见她这么苦大仇深地坐着，整张脸委屈得几乎又要哭出来，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那般的难过。
想想方才她嚎了这么久，余思木又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纸杯，里头还装着冒着热气，温度刚合适的热水：“我把药拿回来了，还取了一杯热水，你就先吃一次药吧。”
“哦。”
余思木把水递给了她，念想撑着一双因为哭泣而红透了的大眼睛，扬头看着他，没说什么话，也没再哀嚎自己腿疼，就双手捧过了纸杯，用里头的温水捂着手。
余思木附身看了她一会儿，顿了顿，最后还是没多说其他的，他抽出塑料袋里头分好了类的药包，按照上头写的，把药片一颗颗地掰了下来，放到了念想的手里。
念想托着掌心里头的药丸，没有立刻吃下去。
“你怕苦吗？”余思木见她没有动作，问道。
“不，我怕疼～”
念想更加实诚地苦哈哈地回答，下一秒就着右手，把手里的药片全都吃了下去，喝了小半杯水，晕淡了嘴里的那丝丝苦味。
知道她这是没说什么实话，余思木也没拆穿她，只是自觉地把她手里的纸杯收了，走了几步扔进了边上的垃圾桶，再次回来，余思木把那装了药的塑料袋子扔给了她：“回去自己按着要求吃，一天三次，早中晚，现在你吃了，就算是今晚上的了。”
“哦。”
念想把塑料袋子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虽然她还是穿着那件价格不菲的晚礼裙，可在晚礼裙的外头，她还穿了自己的外套，一双小腿还露了出来。
下面夏天，上面冬天。
这么说也是奇怪，怪不得刚才那个老大夫，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人，一个燕尾服，一个晚礼裙。
两个大冷天只要风度的人。
“奶老虎，等回头我把看病的钱用微信发给你呗。”
突然谈到了钱的问题，余思木还在神游的思绪一下子归拢，他愣了愣，本来想说些什么其他的话，临到嘴边又改了口：“我让你上来的，那裙子也是我们没仔细检查过，才让你受伤，赔医药费，应该的。”
“工伤报销的意思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不反驳。”余思木抬了抬刚刚揽住她让她别乱动，导致现在还有些僵硬发酸的手腕，甩了甩，他在念想面前半蹲下了身子。
“你这是在干什么？”
念想眨了眨修长的眼睫毛，不理解他现在要唱哪一出。
余思木偏了一下脑袋，用余光回眸看她：“上来，我背你。”
刚才抱着进医院，她都想把脑袋埋进泥土里了，现在还要被背着出去，不要了，打死也不要了。
“不用不用，我可以走了。”念想急切地拒绝。
“你这个样子，是打算像个只会蹦蹦跳跳的僵尸那样，自己一路跳回去吗？这样的话，我可以肯定地和你说，不久，这座城市就会出现一个闹鬼的传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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