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
南宫熙正期待听到她接下来会怎么夸自己，结果江婵月在那嗯了半天都没蹦出来一个字，干脆闭嘴不说了。
“你这就说完了？”
南宫熙看她道。
江婵月“啊”了一声，从跪垫上站起身，戏笑说:“不然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没什么。”
南宫熙跪在那里，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足足一分多钟才起来，江婵月拍他肩膀:“哥哥，你都背着我跟爷爷他们说什么了？”
“秘密。”
“哦。”
不说就不说呗，还秘密。
她带南宫熙去祠堂，想告诉大哥和爷爷不用为她担心了，江家有没有人关心她，对她来说无所谓，也不重要，她现在有他，有干爸干妈，有奶奶和蝉宫那么多手足兄弟，足够了。
等江婵月和南宫熙从江家离开后，孙菲这下是彻底心慌了，坐也坐不住。
“你去，去把羽洁叫来。”孙菲吩咐女佣。
“是太太。”
女佣出去没几分钟回来，江羽洁迈着碎步跟在她身后，孙菲一见到她很快挂起笑脸:“洁儿，你过来，到妈这里来。”
“……”
江羽洁站那里没动，只是看着她。
“洁儿，对不起，是妈错了，不该打你的。”
孙菲两眼说红就红，眼泪汪汪的，走到江羽洁面前伸手去摸她的脸:“很疼吧？妈给你抹点药。”
“不用了。”
江羽洁眼底掠过一抹冷意，抬手挡开她碰自己的手，连着后退两步。
听到这话，孙菲眼睁睁看她退离自己一米远，那一巴掌她带了脾气，所以打得不轻，怕自己二女儿也不管自己了，孙菲当场扇了自己一耳光，想补救。
“洁儿，妈妈刚刚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怀你弟弟以来脾气时好时坏的，自己都控制不住，加上你爸又这样对我，我一时冲动就不小心对你发了脾气，是妈妈对不起，妈妈错了。”
“你能原谅妈妈吗？”
孙菲哽咽中走上前，想试着去抱抱她，手刚伸出去，江羽洁连忙又退一步，躲了开，脸上挂起清冷的笑:“原谅？”
“在你看来，一巴掌，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所有过错是吗？”
孙菲摇头:“不不不是的洁儿，你听我说，我……”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江羽洁不想听她虚假的解释:“你从来都不是个好母亲，又为什么硬要装出一副好母亲的样子，装给谁看？是给我们还是给爸爸？”
“洁儿，你误会妈妈了，妈妈没有。”孙菲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
“二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太太呢？她毕竟是你妈妈呀，有话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说吗？”女佣头一次见母女俩吵成这样。
闻言，江羽洁扫她一眼，目光带着些许厌恶，嘴角荡开的那丝笑容，此刻看起来异常邪性。
“她不是。”
她现在这个样子和平时都不太一样，说的话也奇怪，女佣双眼木然的看她:“二小姐？”
孙菲看着她，没说话。
“你妈会当你面偷人吗？”江羽洁压下心底的那抹恶心，一脸平静:“可她会。”
“！！！！！！”
女佣震惊住，孙菲也一时全身僵冷，心跳都像是停止了。
唇色微微泛白，更不敢看江羽洁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
江羽洁双目直直的盯在孙菲身上，娓娓道来:“有天放学回来，我去爸的书房拿东西，听到房里有动静，我以为是我爸回来了，就想进去找他，可进去一看书房根本没人，但声音在。”
“我听起感觉不对，赶紧躲了起来，也是，那么刺激的场景下，我哪敢出声，只好选择躲起来，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
这还用猜？
那名女佣简直不敢相信，太太竟然会给先生戴绿帽子。
孙菲呼吸一窒，站那一动不动。
“看到赤裸的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躺在爸爸休息的小床上，坐在爸爸办公的椅子上，靠在爸爸喝茶的茶几上，干一些不可描述的苟且之事。”
江羽洁恨不得把她看到的全部描述出来，但当时还小哪里敢看，连生物课上都有几章是粗略学习的部分，更何况不雅的现场直播。
许是勾起回忆画面感太强，孙菲无地自容，直接晕了。
“太太，你怎么了？”
江羽洁看她倒下去，一点也不想去管她，只有平时负责照顾她的女佣上前扶起孙菲。
“你赶紧走吧，辞职离开江家。”江羽洁对女佣说:“永远别回来。”
“为...为什么？”女佣不解。
“等她醒了，看到你，你觉得她会怎么处理你？”江羽洁提醒道。
女佣微愣，抿了抿唇:“二小姐你帮帮我，我在江家好几年了，我不想离开江家。”
女佣几乎要哭了，江羽洁低眸看她，眼里都是嫌弃:“想死的话，你就待着吧。”
江羽洁不是在故意恐吓她，孙菲身边的人这几年都什么下场她很清楚，女佣不敢再说话了，丢下孙菲就跑了。
孙菲躺在地毯上，江羽洁在她身边蹲下，什么也没做，干看着说:“你不是想知道舅舅怎么出的事吗？我可以告诉你，是你最寄予厚望的大女儿，得你真传，把舅舅挤下位自己坐了上去。”
“还有你跟霍叔叔的事，爸爸他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过问，因为不爱你，也懒得管你。”
江羽洁视线在孙菲的脸上扫荡，发现她脸皮抽搐了下，在装晕，江羽洁嘴角上扬，扯出一抹笑来:“还有件事我不说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听好了，我不是您的女儿。”
听到这里，孙菲眼睛猛然一睁，神色惶恐，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不是羽洁？？？
那羽洁呢？？？
羽洁去了哪里？
见她受到惊吓，江羽洁拿了件孙菲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好好照顾自己，妈。”
话说完，江羽洁就走了。
“……”
孙菲看她走出去的背影，让她产生前所未有的害怕，下意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窒息感冲上来，同时也心痛如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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