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禹：“？？？”
卫初：“？？？”
太后：“？？？”
空气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道道视线茫然的看着那一幕，瞧着顾青禹身上那件明显短了许多的外袍，有一瞬间的愣怔。
太后深深的将顾青禹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了殷九卿的身上。
沉寂中，卫初轻咳一声，“主子，你的衣服在里面。”
卫初一句话仿若石沉大海，不起半点波澜。
亘古的静默之后，男人才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抬脚往里走去。
走出几步，他似是想到什么又停住了脚步。
“更衣。”
“是。”卫初规矩的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进来，而男人一张脸也在瞬间沉了下来。
“出去。”
瞧着自家主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卫初懵逼的看了他一眼一眼又一眼，不是主子让他给他更衣的么？
现在这嫌弃是怎么回事？
太后静静的打量着殷九卿，瞧着她与顾青禹之间微妙的关系，瞬间便确定了她的身份。
燕京朝摄政长公主，殷九卿。
也是那个让青禹三番两次放弃大业的女子。
见殷九卿愣着不动，卫初又在那蠢蠢欲动，男人眸色沉了几分，而后面无表情的牵起殷九卿的手往里走去。
太后站在原地，看着俩人相携而去的身影，不起波澜。
被遗忘的卫初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寝殿的里屋，殷九卿斜靠着门，慵懒的看着磨磨蹭蹭拿着衣服准备换的男人。
顾青禹即便不去看，也能感觉到那停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轻咳一声，“我要换衣服了，男女授受不亲。”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男人话音落下，就听见背后隐晦莫名的传来这样一句。
他拿着衣服，身子霎时一僵。
心中顿时想了许多，他的身份，怕是被她发现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说话，殷九卿便一脚踹上了他的臀部，“装死好玩儿么？”
顾青禹：“……”
他默默的将衣服穿上，腰带一丝不苟的系上，而殷九卿便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
下一刻，他却突然拽住她的手，将她抛向了身后那柔软的大床上。
他将她禁锢在身下，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何必对我用药……”
他唇瓣凑近她的耳侧，低低的吐出靡靡之音。
殷九卿双手反抱住他，语气有些哽咽的吐出一句，“顾公子，你活着便好。”
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湿濡，他顿时一僵，瞳孔深处有一抹叫做不可置信的东西闪过。
她，哭了？
因为他？
“殷姑娘……”男人沙哑的声音萦绕在芙蓉帐内，带着无尽的蛊惑，“你哭了？”
“没有。”声音却是依旧带着哭腔。
男人此刻却格外的执着，“你哭了！”
“老子没有。”
顾青禹：“……”
“主子。”卫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太后还在等您。”
他微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母后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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