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棠蔓摇头。
祁空以为她会转身离开，但是棠蔓飘在半空中没动。
“我要去洗澡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祁空交待了一句。
“嗯。”棠蔓点了点头，仍然没离开。
祁空向浴室走去，进浴室前，他还特地转身看了眼她。
棠蔓飘在半空中，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祁空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棠蔓不在了。
祁空直觉得从成团夜现场回来后，棠蔓就很奇怪了。奇怪的安静，奇怪的听话。
他出了房间，去了隔壁。棠蔓不在。
他又下了楼。
棠蔓安安静静地窝在沙发里，在看电视。
听到下楼声，她朝他看过来，直愣愣地盯着他。
祁空假装要去餐厅喝水。不管他走到哪，棠蔓的视线都一瞬不瞬地跟着他。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祁空仰脖喝了一口水，状似无意的问棠蔓。
“没什么。”棠蔓恹恹地回，收回视线继续看她的电视。
祁空时不时的用余光瞟她几眼，上楼。
“晚安。”棠蔓突然道。
祁空微愣，侧身望了眼她。
她依旧看着电视，好像刚刚她什么都没说似的。
但是祁空分明听见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他说“晚安”。往常每次棠蔓都在忙她自己的事，懒得搭理他。
“嗯。”祁空回了一声，上了楼。
棠蔓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抬眼往楼上看了看。
头疼和胸闷再再次袭来，她疼得闭上了眼、皱起了脸。
这一次，无比的漫长，感觉足足有一分钟。
自回来后，头疼和胸闷感不知道袭来过多少次了。
待这一次终于结束后，棠蔓飘到窗前，望着窗外。
窗外雨倾如注，偶尔扯过几道闪电。
她望着墨蓝深远的夜空，思绪飘远。
突然，最后一次头疼和胸闷袭来，仿佛有人一手堵住了她的胸膛，不让她呼吸，另一手又撕扯着她的脑袋，让她头痛欲裂。
棠蔓疼得蹲下了身，蜷缩起了身体。
她没有发现的是，她的身体越来越淡、越来越破碎，仿佛要消失不见，融入这黑漆漆的夜色里……
……
第二天，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雷雨交加之后，一定会是阳光灿烂。
祁空很早起床时，就发现今天的天气真是好。
他洗漱完，出了房间，先照旧往隔壁房间看了下。
房间里的鲜花开得灿烂，和那三幅画相得益彰。只是棠蔓并不在。
祁空一面心想：她不会又看了一晚上的电视吧？一面下了楼。
客厅里，电视是关的，沙发上也不见棠蔓的鬼影。
祁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四下看了一圈，都没看到棠蔓。
奇怪了，女鬼去哪了？
不过，祁空并没放在心上。
他先去厨房简单弄点早餐吃了，一会钟滨就要接他去剧组了，今天又是一整天的拍摄。
祁空给自己简单煮了碗面。
他坐在餐桌上，一边吃着面，一边看新闻APP。
娱乐版块全是和昨晚刚成团的璀璨少女有关的。祁空毫无兴趣，一指划过，浏览社会版块和财经版块。
他吃完了早餐，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时，棠蔓还没出现。
“喂，我要出门了。”祁空站在楼梯处，喊了一声。
四下一片寂静。
“出来吧。”祁空又喊了一声。
但四下空荡荡的，并不见女鬼的身影。
祁空不以为意，兀自出了门。
反正超过了二十米距离的限制，女鬼不想出现，也只能出现了。
钟滨已经在车前等他了。见他出来了，钟滨拉开了后座的车门：“祁哥，早。”
“早。”祁空回了一声，钻进了后座。
钟滨上了驾驶座，开动了车。
祁空玩了会手机。觉得差不多已经远超二十米的距离后，他往自己前后左右都看了下。
但是并没见到女鬼。
祁空心底泛起了疑惑。
怎么回事？
他又看了看两边的窗外和后挡风玻璃，也没见到女鬼。
难不成，她躲在了车顶上？
“钟滨，把全景天窗打开。”
“好。”钟滨应声的同时，全景天窗缓缓打开了。
祁空一抬眼，就能望到万里无云的蓝色天空，但是上面，也没有女鬼。
祁空心底越加疑惑的同时，还多了几丝不好的预感。
莫非女鬼故意躲在了旮旯犄角，不让他找到她？
嗯，这确实像是她会做的事。
祁空翻看起了剧本，不再关注女鬼在哪了。
他不信，她还能躲他一天不成。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郊区的拍摄地。
祁空下车时，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仍没见到女鬼。
“祁哥，怎么了？你在看什么？”钟滨问。
还在车上的时候，祁哥就时不时的左窗、右窗、全景天窗、后档风玻璃轮流看，不知道在找什么。
“没什么。”祁空神色微凝，压下心底越来越甚的不安。
女鬼一定是藏起来，藏起来了。
但是他好像没做惹她生气的事，值得她故意藏起来，和他玩捉迷藏吧？
不过，女鬼向来不是这样么。阴晴不定的，前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能和他翻脸。
祁空去了化妆室，做完准备，就正式开始了上午的拍摄。
他看上去与平时毫无二致，工作时依旧全神投入，除了比平时NG的次数稍微多了那么两三次，没几个人发现其实他心里埋着事，状态并不算多好。
上午的拍摄结束，进入午休时间时，导演回看上午的拍摄素材，忍不住把钟滨叫了过去。
“导演，您叫我啊。”钟滨赶紧过来了。
“最近发生了什么让祁空心烦的事吗？”导演问。
“没有啊。这几天我都跟着祁哥，没发生什么事啊。”
“是吗。可是祁空的状态明显没前几天好了。”
“我看祁哥的状态和平时差不多啊。”钟滨道。
导演盯着摄影机，不语。
虽然表面上，祁空的状态的确和平时差不多，但演戏时的状态，是骗不了人的。
祁空演戏时，明显要比前几天不在状态些。
“祁哥今天演得不好吗？”钟滨略紧张地问。
“也没有不好，就是感觉他是不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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