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寇可往，我亦可往！
行星防御理事会。
因瓦季姆意外死亡，阶梯计划再次走到了濒临破产的边缘。到底将哪一个合适的大脑，送去三体世界？
高层已经没有时间、以及足够的耐心，去等待pIA的结果了。
维德，今天必须给他们一个答复！不然阶梯计划，取消！
危机纪元，他们可是很忙的！
那么多的计划需要批复；各方势力也需要调节；甚至，还要安抚躁动不安的民众！
真以为，他们会给他那么多时间，慢慢计划、详细打算？
不可能的！
现在是脑洞爆炸的时代，每天都有复数个计划被提出来。然后提交给他们、审查、论证、批复执行……
每天都要从世界各地，调动无比庞大的资源，投入战争工业之中！
文明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敌人要比他们强大太多！科技不知要超前几个世代！
他们在为一场实力悬殊、极不公平的战争做准备！唯一值得高兴的，也就是他们的敌人，还需要大约四百年的光景，才到达……
真特么的煎熬！
程心怀中抱着一份文件，跟在维德的身后，向审核小组的办公室走去。
是成是败，就看前面那个男人了！不过，他还是人么？
怎么感觉，不知他从哪里回来之后，像是病愈深重了一般。更加的冷漠、无情，简直就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咚咚！”维德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进！”里边传出声来。
程心和维德进到里面，审核小组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眼中满是疲惫，看着两人，示意他们开始。
维德转头看向程心，程心会意，将怀中的文件，递交给台上的审核小组。
不多时。
这办公室内的空气中，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维德，向我们简述你的计划吧！”审核小组的成员们，翻动了几页，就没有心情翻纸了。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让他们眼睛生疼！还是听他说吧！
“这个计划，我们称之为阶梯计划！主要是……”维德简单的讲起了阶梯计划，以期审核小组能领会这个计划的必要性。
可是，听完维德讲述的审核小组们，并没有如维德愿想的那般，爽快答应！
反而是问了维德一个关键的问题：“你在计划中说的，只送大脑！可是，你们似乎还没找到，可以送去三体的大脑？”
“这……还请给我们一些时间！”维德为难道。
后边，程心闻言也低下头来。她有些自责，她多少是有点办事不利的！
“没有时间了！”
“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们慢慢找了！”台上的审核员突然喝道，“只送大脑？为此消耗这么多资源，你能保证大脑能送到？”
“即使送到了，你又拿什么来保证，它能起到正向的作用。而不是，被三体人研究透了我们人类的思考模型？！”
“你的计划，太危险！也太耗费核弹了，维德！”
审核员向维德咆哮，那意思就是否了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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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死死的盯着，台上的审核小组的几位成员。眼中冒着森然的光，令他们身心俱颤。
该死！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简直，就是不把他们当人看，仿佛在他维德眼中，他们就是几团会说话的烂肉！
就在审核小组的成员们受不住维德的目光，想要呵斥于他时。维德突然收回了目光。
平淡道：“用我的大脑！”
“啥？”
“什，什么？”
这会儿，审核小组成员甚至认为，自己这是工作太累，幻听了！
瞧瞧，这个该死的维德，他说了什么？就他那副平静无波、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的样子。
他是要逗我们玩吗？
哪有一个部门的主官，用自己的性命，来执行一个不知结果的计划的？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程心听着维德那冷漠得好似不关自己什么事的话。双目瞪大，张开的嘴巴，甚至能塞下一个拳头。
这家伙说的什么话啊！
还有人性吗他？竟然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疯了吧！他绝对是疯了！
“维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个疯子！”坐在中间位置的审核主官，猛的站起来，朝维德吼道。
然而。
在大家惊惧、奇异的目光之下，维德点了点头，重申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现在，我再复述一遍！我，维德！愿意用我自己的大脑，来执行阶梯计划！”
他看向审核小组的成员，眼神中只有坚定、不悔、以及无畏！
办公室中再次安静、死寂的安静！审核主官失神的落到椅子上，不敢去看维德。
尤其是他的眼睛！
审核小组的一众成员，皆都说不出话来。是敬畏、还是惧怕？或者，他们对维德的疯狂，不可置信以及手足无措？
也许还有那么一丝敬意？
许久后。
审核主官看向维德的眼中，满是疲累与妥协：“放弃吧维德，我们不会同意的！哪怕是你换一个计划，又或者申请巨额经费，我们都有同意的可能……”
“唯有这个，我们不予通过！”
维德的提议，太疯狂了！没有道德、残忍又黑暗！即使是对他自己，那也是不行的！
这个头不好开！不然，行星防御理事会，之前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推行安乐死的合法化了！
真正令他们恐惧的，是维德的那种疯狂、那种对生命的淡漠！
“你们走吧！”
“走！”
结果，自然是不予通过！阶梯计划就此流产！维德和程心两人，被赶出了办公室。
就像赶什么霉菌、病毒一般，维德俨然成了一个彻底的疯子、恶魔！漠视生命之人！
要多不了几天，他的名人名言、光辉事迹，就会传遍整个p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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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纪元。
世界的格局愈发的复杂，可有一点始终没有变。那就是：政冶是一门妥协的艺术！
而维德的性子，就与当下不容。他心中的沟壑、抱负，不依托于现实，终究空中楼阁、无法实现！
不相互妥协，根本办不成大事！改天换地、影响至深的大事！
程心小心翼翼的跟在沉默不言的维德身后，在回pIA的路上。
她也很奇怪，按维德往常的行为模式，他不该是这样的啊？他认定的事情，不是不管怎样艰难，都要办成的么？
怎么刚刚，他都没有反驳一句？这很不维德！
突然，走在前边的维德停了下来，转身，盯着程心看。
“额……局长，你，你……”
程心被维德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内心里怕极了。
他就像是眼神会吃人的恐怖怪兽，盯着她这个弱小无助的小女孩……
程心还没能说话利索呢，维德又突然转了过去，丢下一句话来：“你，继续寻找阶梯计划的人选！街阶梯计划，必须执行！”
“啊？哎！”
就在程心的懵逼之中，维德迈步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程心，以及默默关注的智子！
离去的维德，嘴角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寇可往，我不可往乎？
之前，维德他没有选择，他只能依靠行星防御理事会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现在，他有了新的依靠！
全权统管守夜人，战斗部门的他，可以调动的隐秘力量，在全球各势力之中，亦不可小觑！
这是两个文明的战争啊！人类人性中的懦弱，让维德极度失望。
现在，他已经不想跟行星防御理事会混了！跟着他们混，受到的掣肘太多了！
很是影响他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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