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是什么情况？”
陈大相开口问道。
管家眼神躲闪，奈何已经说漏嘴，再怎样也圆不回去，加上这位身份。
心中盘旋还是觉得，实话实说才是正经事。
“是……”
“是本月曜日在水泽居拍卖的花魁，名曰娇玉，拍卖过后州主大人就带着娇玉姑娘往睦疆城去了。”
“……”
继琴妃之后，肖煜哲送入宫的第二个人。
而第一个，在陈大相对付沈道江一家时，起到了决定性的关键作用——
杀了沈彩儿。
此次再行送入宫一位，那么目标是……
“单水彤……”
陈大相心中惊诧，虽然对于这个答案不是很能相信，但依照对肖煜哲手段的了解。
此人绝对做得出来这事儿。
坐上回去睦疆城的马车，心中多有明悟。
自己当初选择琴妃成为小皇子的养母，似乎反而引起了反效果。
原本或许肖煜哲是打算送单水彤入宫，让单水彤成为自己控制之内的人。
结果尚且没想到国丈大人先下手为强。
至此时，单水彤就不是同谋，而是敌人。
最有可能威胁到琴妃继续抚养小皇子的敌人，所以，肖煜哲送了第二个琴妃入宫。
让单水彤和当初沈彩儿一样，成为宫中一缕冤魂。
虽然心知以单水彤的本事，不会轻易着了道，但骤然之下，若单水彤不知情况，还是很有可能着了道。
并非对单水彤有什么感情，而是因为单水彤是自己解开真相的一把钥匙。
甚至可以说是现目前掌握的唯一一把钥匙，毕竟其余的都只是钥匙碎片而已。
不用拼凑就能开锁的钥匙，自是自己目前最佳选择。
……
——
大祭司府邸
“咦，你这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说去海裕城了吗？”
大祭司看到陈大相意外颇多，疑惑问道。
“出这么大事儿我肯定要回来！”
抱着桌上茶壶喝水，自己紧赶慢赶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晚了一步。
然喝完之后却对上大祭司一张疑惑的脸，看陈大相像看着个二傻子。
“怎么了？”
听着陈大相问，大祭司无言以对。
“你问我怎么了？该我问你怎么了才对吧……”
“你刚说出什么大事儿了？”
大祭司勉强抓住重点，疑惑问出声。
“肖煜哲没有进入睦疆城吗？送一个女人入宫？”
陈大相眼神惊讶。
虽然自己赶路比较快，可肖煜哲比自己快了三天，推算时间，自己最多是刚刚赶上而已。
不过刚才也没来得及问宫门口的守卫，是不是肖煜哲已经入宫，就着急忙慌过来了大祭司府邸。
“……”
大祭司无语盯一眼陈大相，眸底意思很明显——
兄弟，你脑子打铁了吧！
“……”
对上大祭司眼神，陈大相只能尴尬摸摸鼻子，也许可能或许确实是自己赶路太快，一不小心赶到肖煜哲前面了。
咳咳！
“算了，我先睡一觉，等肖煜哲到了找我！”
陈大相摆摆手就往偏院走，却在拐弯片刻又倒回来，入眼门口，刚好好像看到孔星淼走过去。
端端往门口跑，果不其然，光看背影都知道是孔星淼。
“嘿！孔星淼！”
上前招呼，转头的孔星淼面上却严肃颇多，陈大相意外：“怎么了这是？那件事情你有眉目了吗？”
可还没忘了，之前孔星淼一直不在府中，就为了调查凌天之死，那把钥匙作为凌天的遗物，且不知有没有答案。
然对面孔星淼却摇头，注目陈大相叹口气。
“肖煜哲死了。”
“什么！”
“不会吧！”
“喂喂喂，不会和你说的事儿有关系吧！”
身后大祭司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正对着陈大相惊呼出声。
“你提前知道什么了吗？”
孔星淼不明所以。
陈大相叹口气，虽然觉得肖煜哲之死有些诡异，但还是把自己在庐江州发现的事情说了出来。
事无巨细，但其中却没有发现会让肖煜哲身死的原因。
毕竟单水彤在宫中也不可能未仆先知。
可……若可以呢？
三人忽然抬头，入目对方眼中神色，似乎都是一个想法。
孔星淼略皱眉：“你们也觉得是她做的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啊……毕竟这人死的太凑巧了……”大祭司摸摸下巴，已经自我感觉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如果她一直派人在跟踪我，或许确实会有这个可能……”
陈大相迟疑片刻开口，事情已经有了些许答案，只是需要佐证。
边上孔星淼叹口气，迟疑片刻道：
“其实，孔星淼的尸体，是国丈带回来的。”
“什么……”
“不会吧……”
“这国丈倒是学会先下手为强了。”
虽然惊讶至极，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并非意料之外。
“这肖煜哲被干掉了，这么说国丈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
大祭司挠挠头。
陈大相和孔星淼对视一眼，并不是太相信这个问题，国丈绝对只是为了护着单水彤而已。
肖煜哲中途变心，国丈一直都有所耳闻，所以提前下手。
现如今整件事情产生的变化，基于现状，势力已经分为三方。
单水彤单独一方，国丈一方，剩下自己一方。
单水彤和国丈看似是一伙儿，实际上陈大相却觉得，两人关系岌岌可危。
如之前所想，国丈以为控制着单水彤，实际上是单水彤让国丈以为他控制着自己。
其中谁为主导，陈大相还是能看出来的。
心中并不平静，肖煜哲之死，让原本暗处的危机，逐渐转移到了明面上。
整个睦疆城笼罩在山雨欲来风满楼当中，想要抽身，已经无法自拔了！
或许原本有机会的，只是在自己的选择当中，那些机会逐渐消失，最后泯灭无踪。
“死的只有肖煜哲吗？”
半晌陈大相问道。
孔星淼摇头。
“一共五人，一人是肖煜哲，还有一个年轻姑娘，另外三个都是随行护卫。”
“据说是因为路上遇到了山贼，拼斗不过，最终五人皆丧命！”
“国丈那边怎么说？”
“据说是去城外散心，凑巧遇到，所以将他们五人的尸体都带了回来，毕竟没有旁的人证，也只能相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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