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着急的在旁边对着柳婉婉劝道：“柳姑娘，您就领了我家大娘子的一片好心吧，她苦口婆心的劝，又是给您安排房子又是给您安排吃穿用度的，花心思准备了这么多。你这刚出来就又要回去。我这旁人看着都着急，何况大娘子呢……”
柳婉婉站在旁边有些抖，不知道是内疚的还是怕的，小心翼翼地问：“梓衣，你还好吧……我不回去了，不回了，都听你的，你别生气。我听说，女子生孩子很危险的……你别吓我。”
付梓衣吼的那一声，使的劲儿太大，吼的喉咙都破了，此时觉得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疼。她还因为生气剧烈的喘着气，觉得肚子都在收紧。她自己也有些怕，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怒火。
过了许久，才平静的，小心的说道：“给我倒杯水。”
小青利索的转身，将旁边桌子上的茶具翻过来，给付梓衣斟水。
“你过来，走进一点听我说。”付梓衣没有抬眼睛，但是这话明显是对着柳婉婉说的，她的嗓子竟然有些沙哑了，低沉的声音更是带着上位着的威严。
柳婉婉老实地走近，站在了付梓衣的身边，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付梓衣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觉得嗓子的火燎感觉小了一点，她耐心地抬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柳婉婉，平静地说道：“我十一岁时认得的你，现如今咱们已经认识了快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你我一路从默默无闻，互相帮衬着走到今天，才在长安城中有个一席之地。难道这么多年的情分都不能让你对我有起码的信任？”
柳婉婉眼中含了泪水，喃喃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付梓衣接着说道：“按照道理说，你比我大了五岁，我理应叫你一声姐姐，尊重你的决定，不应该拧着你的意思跟你说这些。但是，你明知道在云兮楼里不是长久之计，迟早都要出来过自己正常的日子……我也有能力让你过正常人的日子。你呢？就因为胆怯，动不动就要缩回你那不甚舒服的乌龟壳子里去混着。我难道在你心里还不如云兮楼可靠吗？”
柳婉婉难过的哭了出来，没有了一贯以来的骄傲和优雅，痛哭流涕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你毕竟是女子，你若是个男子，我早就跟着你出来了，谁还不知道过正常人的日子好。可是……出来哪有正常日子过的，我没有本事，就只能靠旁人养着，我真的怕……”
“我是女子又如何了，难道还必须是男女之情才靠的住，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柳婉婉呐呐的说道：“不是……我觉得男人更靠不住。”
付梓衣想了想她的话，说道：“那我给你些产业……以前我打算的是给你买个田庄，你靠收租过活，现在世道不稳。什么产业置办着都不一定是自己的。所以我打算只分给你田庄成囍的红利。只要添妆成囍在，我这一大摊子还在，还能挣钱，你就能舒服的过自己的日子，这有什么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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