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
楚玉仪抬头看树上新出的嫩芽。
“夫人，奴婢做了茯苓糕，您尝尝。”站在楚玉仪身后的桃花说。
“没有胃口，你吃吧。”
“夫人，您吃的越发少，奴婢担心您的身体。”
“午膳时，我用了一碗粥。”楚玉仪辩解道。
“奴婢自己吃。”桃花只得端着盘子走了。
楚玉仪坐在秋千上，抬头看树。
一会后，秋千荡的高了些。
“桃花，不用推我，我不想荡高。”
“娘子，好久不见。”身后传来温润的声音。
“夫君。”楚玉仪惊喜道。
顾渊把秋千扶停，下一秒人往他怀中扑。
“夫君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妾身？妾身好出去接您。”
顾渊屈膝抱起，“轻太多，不好好用膳，该罚。”
“哪有？好久不见，许是夫君忘却妾身的重量。”
顾渊将人放在床上，“我记性好，娘子多重一清二楚。”
“夫君说说边关趣事。”
“无趣事，倒看到许多流离失所的百姓。”
说到这顾渊叹口气。
话音一转，顾渊继续说，“娘子，我派人送云希回去。”
“夫君，您怎么不同妾身商量一下？”
“云希让我问夫君如何破局?我想让您当面回答。”
“我也不知，原来在娘子眼中我无所不知。”
“自然，夫君是最好的。”楚玉仪抱住顾渊的腰。
“夫君，云希她真的不能离开五殿下府吗？”
“娘子，云希已被五殿下宠幸。”
“她不同，她很聪颖帮夫君制出炸药，对五殿下有益。”
“娘子，可她是女子，是五殿下的侍妾。她的命由五殿下决定，我改变不了。”
楚玉仪不明白，“她是女子也不能抹平对五殿下的益处，为何他如此狠心？”
顾渊挑起她的下巴，眼神灼灼。
“人要承受自己的错误选择，不是吗？“
“可错了可以改，她帮过我。”
“我会多送些银子过去，我不能插手皇子后院之事。娘子你要清楚，我只是五殿下的幕僚。”
“好吧。”语气透露出浓浓的失落。
“娘子，我并不是无所不能，你后悔嫁我吗？”
“不后悔。”楚玉仪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夫君很好，不纳妾。妾身怀孕时会细心照顾，不会不耐烦，会容忍妾身的小脾气，夫君很好很好。”
楚玉仪细数一大堆，顾渊否认道，“这些本该是我做的，我娶你，就该对你负责。”
“说说其他的好。”
楚玉仪想了一会，摇摇头，“没了。”
“可我刚刚说的这些，京城大部分男子都做不到。”
顾渊攥住楚玉仪的手，“娘子，我想看话本子。”
她低头羞红脸，“白日不可，您还未曾见过孩子们呢？”
“等会见，许久未与娘子亲昵，娘子不想我吗？”
“想，妾身可想夫君了。”楚玉仪主动抱住顾渊的脖子。
“夫君，妾身真的很欢喜您。”
“我也欢喜娘子。”顾渊翻身，刚准备俯身亲。
“夫人，小公子想您了。”
随着哇哇的哭声，顾渊迅速起身。
桃花和映月对视一眼，后退几步。
她们好像来的太及时了。
楚玉仪扶了扶发髻，伸手抱起岁岁，“不哭，娘亲在。”
顾渊抱起圆圆，圆圆瘪瘪小嘴，“娘亲。”
楚玉仪坐在床上，“夫君把圆圆给我抱吧。”
岁岁乖乖喊，“爹爹。”
圆圆也喊，“爹爹。”
顾渊坐下，“现在知道喊爹爹了，刚刚不知道谁说让娘亲抱。”
“夫君离家多日，孩子还认得您，您应该偷笑。”
岁岁和圆圆都点点头。
“娘子嘴皮子越发利索了，我也敢说。”
“本来就是。”
岁岁伸出小手握住顾渊的手，“爹爹，玩。”
“玩什么？”顾渊低头道。
岁岁挥挥老虎玩偶。
“好，爹爹陪岁岁玩。”
圆圆伸出小手，“圆圆也要玩。”
“夫君，天色不错，带孩子去院子玩，”
一刻钟后。
楚玉仪坐在软榻上，顾渊拿着老虎玩偶逗岁岁圆圆玩。
她吃着酸梅嚼了嚼，“夫君，妾身想出去走走，每日待在府中好生无聊。”
“过些日子再说，眼下不安全。”
楚玉仪起身，“可我好久未出府了，困在一番天地，夫君每次都是这么说。”
“娘子看着我。”
楚玉仪红着眼睛转头不看顾渊，“最讨厌夫君。”
“岁岁，娘亲生爹爹气，今晚和爹爹睡书房。”
“夫君每次都是这样。”楚玉仪起身控诉道。
“难道夫君只想把我困在院子里吗？”
顾渊扬声道，“映月桃花照顾好岁岁圆圆。”
顾渊冷着脸拉楚玉仪回屋子。
楚玉仪拼命甩开，甩不动。
她被推到床上，顾渊俯身盯她看。
“困？娘子说的话好生没有良心，外面不安全，在院子里安全。”
“可成亲时夫君也是这么说的，我鲜少出门，不知外面的天地。”
顾渊拉起她，坐在床边，“不听话了？”
楚玉仪推开手，“夫君威胁妾身吗？”
顾渊长叹一口气，“我担心娘子出事，我帮殿下做事，难免有心人把心思动到娘子身上。”
“万一娘子出事了，我怕来不及救。”
“可是，我。”楚玉仪抹着眼泪。
“娘子看着我，不哭，乖些，想吃什么我让人去买。”
她的情绪平复些，“夫君大事已成后，我是不是可以自由出门了？”
“出门时需告知我。”
“哦，夫君不同意我就不能出去。”楚玉仪转身气道。
顾渊转过她的身子，“你啊！气性大，我敢不让你出去吗？”
最终是顾渊退了一步。
“夫君真好。”她抱住顾渊的腰。
“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孩子还在外头呢，走吧。”顾渊拉起楚玉仪往外走。
她侧头打量顾渊的脸色，“夫君不高兴？”
“哪有？”顾渊神色自然道。
“不对劲。”楚玉仪开始拉顾渊的衣服。
“受伤了？我撞到夫君伤口了？”
“给我看看。”
楚玉仪红着眼睛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看到用纱布缠住的腰间，隐隐溢出血迹，眼泪直掉。
“我不该与夫君胡闹，我去喊大夫过来。”
顾渊拉住她的手，“无妨，小伤口。”
“哭成泪人就不好看了。”
楚玉仪推开顾渊的手，小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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