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除了参与了考试的学生，全校其他学生都落座了。
与此同时，家长们开始进场。
石淑珍被顾母拉着坐到了家长席最中间的位置。
她耐着性子陪着顾母逛了一下午的街，这会儿坐下后，忍不住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到底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石淑珍刚这么想，大礼堂的灯光突然大亮。
校长走上大礼堂的舞台，拿着话筒开口：“在慈善晚会开始之前，我们先进行一个小环节。由于预科班的学生慕夏同学考出了四科满分的分数，而欧阳老师对这个成绩有异议，所以经过我们几个老师的一致决定，在现在，由欧阳老师现场出题，慕夏同学当众作答来印证慕夏同学的分数到底是不是有水分。”
话音落下，石淑珍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再次紧绷，竟然有一种比逛街还累的感觉。
旁边的顾母嗤笑了一声，道：“淑珍，你听到了吗？这是学校的老师一致决定的，不说慕夏的班主任，就连其他老师也觉得这个分数太过了。”
石淑珍抿紧了唇，并没有接话。
顾母看石淑珍沉默，弯了下唇继续说：“说起来，这个慕夏还真笨啊，别人作弊最多抄几道，她呢，直接作弊到了满分。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过头还是蠢过头。就挺可笑的。”
“顾太太！”石淑珍皱紧了眉说：“结果没出来之前，就确定她作弊了，这也不对吧？”
顾母耸耸肩：“既然你非这么想，那我们就等着看结果吧。”
不仅石淑珍这里，听了校长的话后，大礼堂其他的学生也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是说慕夏的四科满分是靠作弊？”
“应该不会吧，谁作弊会直接考到四科满分啊？”
“但是，说起来的确有点古怪。据说预科班这次的考试内容特别难，不管怎么说，考了四科满分也的确有点……让人不得不去怀疑。”
“我也这样觉得，而且我听说慕夏其实经常旷课。经常旷课的人，却考了四科满分，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大礼堂因为议论声顿时变得闹哄哄的。
“安静！”校长敲了敲话筒，道：“话不多说，现在就请欧阳老师上来出题吧。慕夏同学，你准备一下上来答题。这里准备了黑板，你可以在黑板上计算。”
“不用了。”慕夏稳稳坐在座位上，道：“我在这里答题就好。”
校长一惊，意外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不用黑板计算，直接心算答题吗？”
慕夏点点头：“是的。”
她坐的位置很中间，走到走廊再上来，实在是太麻烦了。
然而慕夏却没想到，她这么一说，现场立刻卷起轩然大波。
“什么？直接心算？”
“她怕不是真的是个绝世天才。”
“没答题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期望值太高了。”
“我也觉得，如果她真的作弊了，这下就会被当众拆穿，到时候要是传出去，一定会对我们学校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顾绾绾也听到了质疑慕夏的话，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
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是一定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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