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孙清一是在场唯一一个感觉裴轻书笑容有些奇怪的人，在桑珏问出口的时候他就想说些什么，但是碍于他站的位置不太好最终还是选择了闭麦。
没办法，他的脑子里全是裴轻书之前躺在地上，乱七八糟的莹白色顺着他的血流淌出来的样子，怎么想怎么晕。
于是，在裴轻书没有看到的角落，孙清一朝着桑珏打了几个手势，也没管她看没看懂就去刺探情况去了。
桑珏：？什么玩意。
无法否认的，裴轻书所讲述出来的所有故事都很无解，没有什么纰漏，甚至如此淡然的说明了可能会被替代就让人觉得他一定还是本人不然不会这么自信。相较之下回来之后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桑珏反倒可信度就没那么高了。
要不是孙清一也能感觉到不对劲，就要相信了。
“呀，这小家伙居然侥幸没被污染。”反面的世界主神嗑着瓜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月神眷属的即视感污染在众人看见裴轻书躯体的时候就开始了，那个混合在血液里的“月色”只要看的越久就会让人越坚信面前的人没有一丁点问题。
孙清一这家伙就是因为摔倒，只看了一眼才能侥幸察觉到问题。
还好，这种东西只污染即视感，不会影响其他什么。所以在面对妹控的路安景，和有利可图天下第一的姜行时才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咔擦。”主神咬碎一个瓜子壳，眼底滑过一丝兴趣，“你说我要是把这家伙的天赋也给打开了，会怎么样呢？”
系统：……
因为统合信息的工作都是围绕路安景和姜行两人进行的，其余人只是补充作用，所以在他们随便找了个桌开始整理的时候，桑珏，裴轻书，孙清一分别两个不同的方向。
“其实我们需要探查的东西已经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丧尸在这里会强到异常是因为这里本就是丧尸病毒的研究地之一，这里残留的属于阿耳忒弥斯的力量会带着他们进化。”路安景拿出了自己在下面翻找到的资料，指尖点在其中一行，“这就是他们概念里提出的，血肉飞升。”
“所谓的体检，其实也只是他们筛选的其中一环。”姜行将那一打病历纸摆下，“里面并没有记载在体检中是否会给市民注射奇怪药剂从而引发病毒，但是可以从这些里面找到那些不是人的家伙。”
“或许异能者的诞生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毕竟拥有力量才更加符合我们对于神明的定义。”路安景将这个话题总结了一下，随后用指尖重重的圈下了两个字。
神明。
“关于阿特密斯的合作，涉及的范围十分广泛。”裴轻书适时补充了些不重要的东西，“和军队合作的药物有机会的话也得采样查看。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得先联系上天工基地。”
“天工基地。”桑珏再一次默念了那几个字，联想起医生在那之前提到的天工基地直通票，桑珏现在有了一些别的看法。
“这个问题暂时跳过，然后就是关于被抽出脊柱但是抑制住病毒传染的情况。我们原本的猜测是或许和海妖有关。但谢允给出的信息是隐藏在人类社会中的海妖大多保持着人的形态，所以会和人类一样感染病毒。维持本体的海妖是否会尚且不清楚。”
路安景提出第二个问题，联想下方那个硕大水族箱他忽然顿了顿最后继续说道：“但我觉得应该是有联系的，下方曾经关着他的水族箱下方埋着些白骨。看样子应该多半都是些人类的骨头，不出意外抽骨头的事情应该是他干的。
“还有，从这里出去的人都疯了这件事，应该也和塞壬有关。”想起那个名字，桑珏皱了皱眉，“被冠上神的名字本身也就分享了属于神的供奉，他的身上应该带着诅咒和神的特性。妄想睁眼去看神是会受到报应的。”
没做任何措施直接去看了水族箱的路安景：？说太晚了吧。
然后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不管站在这里的到底是裴轻书还是裴轻殊，那个将人随便拉进去的空间都无疑是这里最恐怖的存在。
如果不解决，那么裴轻书口中将人完全替代的纯白人偶都会给未来造成巨大的灾难。
作为几人中唯一有机会有可能和那种东西抗衡的桑珏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到他了。”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的模样，桑珏将身体里的黑雾放出一撮在手上，黑雾将自己搓成了小姜饼人的模样明明都是一片黑的，偏偏就能让人看出这里是个小帽子，脖子上带着小围巾。
怪诶。
黑·小姜饼人·给桑珏丢大脸·雾朝着众人挥了挥手，随后被提溜着脖子丢到了地上。
将这个丢人的逆子抛出去后，桑珏镇定的拍了拍手似乎完全不认识这家伙：“我能吞噬寻找都是依靠他们身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但是就在刚刚那股气息彻底消失了，我找不到他了。”
所以才能在这里悠闲的看他们聊了这么久。
被丢下的小姜饼人也没闲着，从各处的角落里影子里将自己的同伴拽出来，这些都是刚刚几人交谈时桑珏放出去探路的黑雾。被拽出来的小黑雾们看见有人带头，自家宿主又没什么意见的样子，纷纷把自己变成了其他的模样。
宿主本人看着这一地的不明生物，随后默默收回了视线。
渡影还说黑雾的行动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桑珏只当这句话是在放屁。
拥有大尾巴的姜行受到了更多小黑雾人的喜欢，他们飘到姜行的身边，在他尾巴旁的空气上坐下，虽然看上去一副馋极了人家尾巴的模样，但都很克制的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去触碰。
尾巴那没什么好位置了剩下的黑雾就直接靠近了姜行本体，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看了看，随后钻了进去。
在第三只钻进去之后，诅咒的感觉很明显的消退了，剩下的小黑屋也被桑珏用指尖流出的黑雾丝控制住拽了回去。
“那三个留给你。”桑珏这样说道，转头对上了怀里捧着一堆姜饼人的路安景。
“最多一只。”桑珏妥协了。
路安景留下了最先跑到他身边的那只小黑雾人，它的脑袋上顶着一个大蝴蝶结，看起来有些头重脚轻的样子。怕它会站不稳，所以路安景将它放在了自己肩膀上，在路安景和桑珏说话时，小人就拽着路安景的衣领来回摆头看两人。
世界背面的某个主神看到这一幕乐了。一个个小萝卜头虽然长了个人样，但实际上在他心里和小动物没什么区别。
好玩倒是蛮好玩的，回去之后去某个世界揪个云啊什么的坐着玩好了。
到最后，连孙清一都收获了一只很喜欢他的小姜饼人，在苦苦哀求下从桑珏那里获得了这个小家伙的饲养权。
倒是一直站在那的裴轻书，周围半米之内像是被放上了一个结界一样，没有一个小黑雾过去。
目前不喜欢裴轻书的桑珏：这个倒是表现的很对。
本来就没想要的裴轻书：啧，愚蠢的家伙。
很想要的某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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