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戏吗？”茶茶发了个消息给生。
“不打，我要看书呢。”那边直接就秒回。
不知道是脑抽，还是好奇心害得，茶茶直接发消息道：“能让我看看你的书吗？就拍张照片。”
那边过了好久才给他发了一张照片，粉色的书桌上面摆着各种课外读物，大多都是言情小说。只有中间一个小小空隙中放了一本英语书，还是封页朝上的。
“……你就这样学习吗？”茶茶很直。
“嗯，咋了？”如果生不是天然呆，那么她就是个大傻子。
“没什么。我打游戏去了。”茶茶聊不下去了。
他一个人孤独的玩着生给他说的那个游戏，等到上课前他已经升到了顶级，也就是别人口中的游戏开始。
这两天里他除了带一米九打游戏，就没是升级了。也没有再次邀请生陪他一起玩游戏。
他这次没有迟到，他可不想再丢半条命。
在学校里他碰到了一米九，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茶茶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不善于与人交往。
第二天一早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准时准点的到了篮球场。
“早啊。”他朝着准备投球的一米九打了个招呼。
“哐~”球进了，一米九回头示意了一下，全是算是同他打了招呼。
很少人是真的高冷到死，他只是不喜欢和你说话罢了。
“你整天绷着个脸不累吗？”茶茶接过球，一边运球一边询问。
一米九则是摆好了放手的姿态。说时迟那时快，茶茶的眼前晃过了一只手，他拍向地面的球就被夺走了。
一米九一个潇洒的转身投篮，球进了。“不累。”也听不出的话中的喜怒哀乐。
“你游戏打的挺好的啊。”茶茶一边追向篮球一边说道。
“是么，呵呵。”
没有阿宅喜欢呵呵，茶茶也一样。
为了不在自找苦吃，茶茶认真的开始了他的篮球训练，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他没有这个天赋。
到点准时结束，两人相互打了个招呼就散了。
“早安。”茶茶照旧发给了生。
专家说一个人的习惯需要二十一天才能养成。其实不然，这个还是关于喜好和在意的问题，睡懒觉这种事最多三天就可以了。
曾经几时，人好像觉得日子都是在无尽的重复之中度过，枯燥乏味。
一晃茶茶就高三了，他和生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了，连相互的问好都没有了。他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社交，很快捷方便，没有负担。
一米九还是会带着他打球，这么久的日子里茶茶也只是比不会打的人稍稍好那么一点罢了。一米九的段位也没用冲到钻石。
两个便宜师徒谁都没教会别人自己的长处。
升学的压力在学渣和学霸之间是不存在的，就算有也只能是微乎其微的一点点，无伤大雅。
一米九和茶茶都是学渣。两人根本不在乎高考，照旧打球，照旧游戏。
“你大学去哪里？”茶茶手中右手运球，左手虚晃，看着面前的一米九，好奇的问道。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你能突过来再说吧。看好手里的球。”随着时日的增长，一米九说话也逐渐多了起来，也就只多了几个字罢了。
一波前身猛压的假动作，球被一米九给直接抢断了。
“你这假动作真假。”一米九笑着说。
阿宅也是有脾气的。
“再来！”茶茶一步上前想要夺过一米九手中的球。
一个虚晃，两人换了个身位。
“你太嫩了。”
“和你打游戏上不了钻石一样？”
两人熟络之后就总这样拆台，茶茶的朋友很少，一米九算是一个。
练习结束之后，茶茶照旧给他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去洗漱。头还没扭过去完就被一米九喊住了。
“你不是问我大学去哪里吗？”
茶茶又把头扭了回去，笑着摆摆手说道：“无所谓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脾气。”
“其实……我不说其实是有原因的。”这是茶茶第一次看到一米九会开口难言。
“没关系，谁还没点小秘密呢。”茶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很想知道答案。
“那行吧，那我就不说了。”一米九笑了笑。
瞬间茶茶脸色就变了，好在一米九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没发现他的异样。
日子照旧。
该来的总会来，高考还是到了。三年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眨眼罢了。
茶茶拿着准考证，走进了考场，看着那些认识他，他不认识的题目他有点瞌睡。
强撑着困意，他考完了四场。交完卷子的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虽然他的高中并没有被禁锢。
“你在哪？要不要打个通宵？”他考试完的第一件事就是约一米九打游戏。
他没等到一米九的回复，到他给清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都没有。
后来他听同学告诉他，一米九因为打篮球被特招了。他觉得有些对不起茶茶，他自认为是自己耽误了茶茶宝贵的三年时间，以至于茶茶连大学都难以考上。
他从知道特招消息的那天开始，就觉得没有脸再见茶茶了。要不是对篮球的热爱排在了他生活的第一位，他可能就会找借口早上不去打球了。
茶茶听了这个消息后笑着和那同学说道：“我说这小子为什么连游戏都不上了，他可真是个瓜皮。多大点事嘛，有什么不好意思告诉我的，他也太小看我的气量了吧……”
说着说着他就哭了，弄得传话的那个同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茶茶哭着把那个同学支走了。临走时那人一再询问他有没有事情。
“没事。”这就是他的回答。
茶茶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连自己为什么哭都不知道。是因为那个瓜皮吗？还是因为自己那狗屎一样的成绩？再或者是其他的事情？
大概都有吧。
茶茶也不知道父母在忙什么，连自己几号高考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像新闻里的那些家长一样。
从考试结束那天起，他们的便宜师徒关系就结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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