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先生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很严肃，游戏都按了暂停，转过头来盯着莫晓。
要说莫晓不慌...那肯定是吹牛b，他现在心脏直打鼓，明明是意识体，竟还能有心脏剧烈跳动的真实感。
毅先生严肃的表情慢慢消失，嘴角弯出一个弧度：“还说你胆小？就凭这句话你就是我见过的凡人里最胆大的。”
莫晓眼神往上飘，嘴里嘟哝道：希望我的问题没有难住你。”
“我想想啊...其实你的问题答案很简单，不管你理解不理解，我们本身是没有任何利益性目的存在，至于为什么...那就更简单了，因为我们什么也不缺。”
毅先生看起来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他的语气依旧轻快，仿佛刚才那副严肃的表情只是莫晓的错觉罢了。
“因为什么也不缺，因此没有需求，没有需求也就不需要计较得失，在你看来我们是在做一件吃力却没有回报的事情，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你们宇宙的管理神，是我的一位下属，我对此关注，并有所行动者不是理所当然？”
“就算不谈这些，我个人可是有很强的好奇心，很享受对未知的探索，而且帮助弱小，守护秩序，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必计较为什么，所以就算是我们还未掌握的偏远疆域，只要能帮的，我也会想办法帮一把。”
“不知道我的回答你满不满意？”
莫晓脑海里思绪繁杂，毅先生所说的意思不仅清楚也便于理解，但是听在莫晓的耳朵里，却通篇化作了几个大字：无聊，找点事做。
不管毅先生实际上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莫晓是这么理解了，并深信不疑。
“我敢说不满意吗？”
“嘿，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以理服人，你要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再扯扯皮，你要听什么版本的都有，甚至我可以叫手下的信仰者们给你编百八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不带重样的那种，你愿意听嘛？”
莫晓连忙摇头，他闲的蛋疼去听人编故事？至少毅先生所说的理由其实听在莫晓的耳朵里，还是挺让他信服的。
“我就说嘛，还以为你爱好奇特，神话故事百分之九十都是胡扯，好像没个伟光正的目标就显得掉价似的，要我说，不管干什么，只要结果和过程是好的，出发点歪一点就歪一点呗。”
这一点莫晓略有认同，就好比他帮妖灵联盟清除污染，最大的动力是为了赚生活费一样，然而在妖灵联盟内部不少执法者却认为他是侠肝义胆仗义相助，那思想觉悟高大的都不像自己了。
莫晓忍不住道：“你真的是一个神明？”
也难怪他会这么问，实在是毅先生无论是言谈还是样貌，都太接地气了，和他想象中的神明形象差距颇大。
“怎么？你眼中的神明必须是丈六金身浑身流光溢彩就像个电灯泡似的，最好背后再多几对翅膀的那种？”
莫晓愣了一下，想象了一下毅先生所说的形象，不得不承认，确实蛮高大上，于是他点点头：“...额，如果可以的话。”
毅先生闻言，撇撇嘴打了个响指。
莫晓顿时被闪花了眼。
毅先生本来平平无奇的样子一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松垮的寸衫变成一身鎏金长袍，长袍之上每根金丝都闪闪发光，身后一个高大的虚影发出万丈光芒却又不影响观看者的视线，周身悬浮着二十四颗彩虹宝珠，围绕着他缓慢旋转，一看就知道颇为不凡，背后六对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洁白的大翅膀微微扇动，将他威严的气质衬托出些许圣洁。
甚至于他那张普通的脸，都有了少许改变，变的帅气不说，两颗眼珠竟还不是一个颜色，莫晓盯过去，身心仿佛都陷入了其中。
很华丽。
很威猛。
很威风。
就跟在垃圾页游里氪了百八十万似的...
“所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毅先生浑不在意的问道。
“...还是换回你先前的样子吧，狗眼瞎了。”莫晓默默的吐槽，“我承认我之前的观点太过幼稚了。”
刹那间一切恢复原样，仿佛刚才的华丽包装都是幻觉。
“真正的神明，不需要什么外在的包装。”
毅先生看着面前的屏幕，全神贯注：“和你聊天搞的我又输了...还有什么问题么？。”
莫晓摇摇头，他其实很想反驳是毅先生游戏打不过是自己水平太次，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怂了。
“那我就送你回去了，那个叫米拉的女子，你可以多关注一下，她有点东西。”毅先生甩甩手，在莫晓身边出现一个和之前相似的裂痕，“以后你想找我，可以睡觉前默念我的名字。”
说完这句话，莫晓便不由自主的飘进裂缝，转眼间就回到了家里，窗外一片漆黑，不时有烟火从空中闪过，还不等他继续观看，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了某种吸引力，牵引着灵魂自己回到身体中。
随即他便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稍微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并且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的灵魂与遥远的一位貌似有了些许联系，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毅先生？米拉？”
莫晓嘴角溢出一丝笑容，跳下床伸了个懒腰，明明只睡了一两个小时，却没有半点困意，反而精神的不行。
“你刚才意识去哪了？”神秘吊坠飞到莫晓眼前，“最近你很淘气啊，要是身体不需要的话，考虑一下送我？”
“你不知道？”
莫晓惊讶，毅先生知道他们发生的一切，是因为刚才他出手带走自己的灵魂时，顺便观察了引导圆盘也就是神秘吊坠的记载，而神秘吊坠竟然没发现。
神造物和神明的差距，这点细节就反应出来了。
“嗯？我为什么会知...等等，难道？”神秘吊坠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我们的老板？”
“看来你还不傻。”莫晓笑了笑，屈指弹了神秘吊坠一下。
平常莫晓这种举动神秘吊坠肯定要嘴臭几句，不过现在因为惊讶于这个消息，被莫晓弹飞半米远后竟毫不介意，兴奋的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你又说了什么？没有失礼吧？我的工作完成的怎么样？”
“停停停，你问太多了，我等会慢慢和你说，不过现在...我们去灰鸦号上看看米拉。”
莫晓推开门，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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