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雨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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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 染染被打屁股,墨墨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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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

夏高的寝宫外,偃墨予赶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文武大臣差不多到了一半,各宫妃嫔几乎都到了,偌大的寝宫外,各宫主子和宫人几乎就霸占完了整个寝宫外的花园。每人目光都紧张的盯着某道房门。

而奉德王紧随他身后出现。

见到两人,众人纷纷行礼并让开了一条路,让两人进去。

寝宫内,数名御医正在为夏高诊治,把脉的把脉,扎针的扎针,一个个面色凝重的忙碌着。

“我父皇如何了?”夏礼珣一进去,最先抓了一个御医想问明情况。

那御医在夏礼珣紧张的逼问下,也赶紧回道:“奉德王、承王,皇上乃中毒之症,但好在发现及时,且中毒不深,现在已经解了毒,只不过人要苏醒怕是要等上几个时辰。”

闻言,偃墨予走上前,坐在了夏高的床边,看着他容颜苍白,拧紧的浓眉深了又深。

夏礼珣却拽着那御医的衣襟没放,继续冷声问道:“既然解了毒,为何还要等几个时辰?”

“奉德王,您先息怒,皇上中毒是一个原因,另一则原因则是因为皇上几日未进食,以至于身子虚脱乏力,所以才导致昏迷久未苏醒。”

夏礼珣瞪眼:“几日未进食?”

“是。”御医赶紧点头。

“德全!”一把放开御医,夏礼珣冷眼凌厉的扫向了另一侧,“你是如何侍奉我父皇的?!”

此刻的德全跪在地上,身侧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带刀的大内侍卫。一向受夏高宠信的他,此刻一脸痛色,且有些狼狈。听到夏礼珣斥责的声音,他抬起头,眼底带着浓浓的伤痛,哭诉道:

“奉德王明察,奴才是冤枉的。”

“冤枉?”夏礼珣敛紧双目,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过去,一把将其衣襟抓住,从地上拖了起来。“父皇一直由你近身侍奉,如今父皇不仅中毒,且还多日未进食,你说,你该当何罪?!”

面前那张俊脸卷着骇人的怒气,让德全看得有些发毛,身体不由得哆嗦起来:“王爷,奴才冤枉……奴才敢用人头担保绝对没有加害皇上……”

“闭嘴!”夏礼珣突然一声厉喝将他的话打断。抬头,朝那两名大内侍卫喝道,“给本王把这奸恶之人拖下去斩了!”

“慢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偃墨予已经站到他们身侧,并伸手将德全从他手中解救了出去。

“承王这是做何?”夏礼珣的脸更是沉冷起来,抬手指着瑟瑟发抖的德全,“父皇如今不省人事还差点遭人荼毒致命,这个奴才难脱干系,难道你还想包庇他不成?”

偃墨予眯了眯眼,将德全护于身后,淡漠的嗓音却透着几分笃定:“本王相信他是无辜的。”

别人或许他不会相信,但这德全,他却是信得过的。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这个公公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甚至还特意从宫中给他带许多皇子公主才能有的东西。何况跟在皇上身边几十载,若是他对皇上真有什么歹心,皇上早就出事了,还用等到现在?

夏礼珣冷哼一声:“是他在父皇身边贴身侍奉,如今父皇出事,即便主谋不是他,但他护住不利,也难逃罪责。”

偃墨予抬手将侍卫制止:“本王愿暂保他性命,一切定夺还是等皇上醒来后再决定。”

闻言,夏礼珣也眯起了眼,眸光深沉的看了一眼被他挡在身后瑟瑟发抖的德全。

见他不再为难德全,偃墨予这才转身,沉着脸问道:“到底是如何出事的,你且一一道来?为何皇上好端端的会中毒?”

德全噗通一下就跪在了他脚边,一脸的伤痛,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王爷,是奴才该死,奴才没有服侍好皇上。昨前两日皇上有意不进食,想等着您进宫探望他,为的就是修复你们之间的父子情分,可是等了两日都不见您来,今早皇上赌气,依旧不愿进食。可奴才担心他身子熬不住,就偷偷的去膳房找了一些清淡的羹粥给皇上服下,明明前两日都好端端的,羹粥也并未有何问题,可是今日不知怎的,皇上食过之后却突然呕吐不止。奴才这才赶紧找了御医前来,谁想御医诊断的结果竟是皇上服用了毒食。王爷,奴才自认为不是铁胆,但奴才对皇上可是忠心不二,岂敢做出谋害皇上之举?还请王爷明察。奴才不求能洗刷冤屈,但奴才恳请王爷明察秋毫,务必将这主谋缉拿住,如此阴险之人,可万万不能让其存活在宫中啊!”

偃墨予微微弯腰将他给扶了起来。“本王暂且信你之言,但如今皇上昏迷不醒,你也脱不了干系,暂时还得委屈德公公你了。”

德全感激不已,抹了一把眼角,点头:“奴才谢过王爷。奴才不觉得委屈,奴才只想把那主谋给抓住,好为皇上报仇泄愤。”

偃墨予点了点头:“此事本王和奉德王会派人彻查的。你且先随侍卫下去,待皇上醒来之后,再宣你出来。”

事关重大,即便他有心袒护他,也必须得按照律令来。他只能保他性命无忧,但是否能脱得了罪责,那是皇上的事。

德全跟着大内侍卫走了,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的连连回头看了龙床好几眼。

而就在德全刚走后不久,突然大内侍卫统领前来禀报,说冷宫着火了。

闻言,夏礼珣倒没多大反应,冷宫着火就着火呗,反正里面也都是父皇不要了的女人。

但偃墨予却突然敛紧双目,脑海中闪过一些事,让他俊脸突然沉冷得仿若霜冻一般。

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抬脚迈出寝宫朝冷宫的方向大步急去——

冷宫的大火来得突然,来得迅猛,火势一出,几乎就是冲天的迹象,让有心想救火的宫人根本就不敢上前,只能胆怯的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那座清冷的宫殿被大火吞噬。

偃墨予赶到的时候,虽说大火才起不久,可整个宫殿早就被吞噬得无从进去。

站在远处,看着那冲天的火光,听着那大火燃烧的声音,他袖中的手倏然攥紧,目光幽沉冷冽。

该死的!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宫门内,因为夏高中毒之事,让不少人都惶惶不安。如今蜀夏国太平昌盛,国强民安,少不了当今皇上的功劳,若皇上有何不测,蜀夏国整个血统江山会面临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冷宫着火后,不少人前去围观过,但对于这座宫殿,却没几个人生出多余的情感,最多也就叹息一口气罢了。

此刻在众人心中,区区一座冷宫怎比得上皇上的安危重要?

承王府

得知消息的白心染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知道进展,也没看到事情发展的经过,可就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才越加想一探究竟。

皇上中毒,想来也不可能是意外,加之这个时候冷宫又失火,凭着直觉,她就觉得不是巧合。而此刻,自家的男人还在宫中,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也不知道他会忙成什么样子。

重重的烦躁感缠绕在心头,她在听到消息后,只坐了一刻钟,就忍不住对一旁的血影说道:“血影,替我梳妆,我要进宫。”

帮不帮得上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想和他在一起,也顺便了解一些情况。

别人不看重冷宫,但是她却不能当做一般失火案,因为冷宫之中还有一人是他们不能忽略的,那就是前皇后——楚灵。

她不会忘记,楚灵有个儿子福德王,她更不会忘记,福德王同白心碧的‘死’……

血影站在她身侧未动,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王妃,王爷不让您出去。”

白心染起身去衣柜里找衣服:“他是怕我受到风寒,其实也没事的,我把自己裹严实一点,只要不被风吹到就行了。”

血影还是站着未动。

白心染也不管她了,索性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披了一件披风,随即又找了一块大大的布巾将自己的头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等收拾妥当之后,她见血影还站着不动,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去不去?不去就在家里守着,我自己去。”

血影这才迈开脚走向她——

两人是从后院偷偷溜出去的,因为是她午睡的时间,其他人只当她在房里睡觉,压根就没想过她会出去。

由血影驾着马车一路驶向宫门,在宫门口,血影递了牌子,随后也没让白心染下马车,当着守门的侍卫,直接将马车驶进了宫门。原本侍卫是想阻拦的,可一看到马车上承王府的标记,几个守卫彼此看了一眼,也极有默契的没有上前。

进了宫,白心染并没有去夏高的寝宫,也没有直奔失火现场,而是带着血影偷偷的去了他们在宫里暂居的地方长平殿。尽管心中惦记着很多事,可她也没忘记自己还在坐月子,这要是突然就跑到众人眼前去,到时候肯定又得引起一番言论。

她让血影去打探消息,看偃墨予在哪,谁知血影直接去了夏高寝宫。有人认出了血影是白心染的丫鬟。一边感到诧异时,一边又暗自去通知偃墨予。

得知血影入了宫,偃墨予自己也很诧异,以为是府中出了事,吓得他急急忙忙的赶到血影面前,一问,这才得知府中的确出了事——自家女人竟然跑出来了!

长平殿里,白心染正仰躺在美人榻上打盹等消息,突然门外宫女行礼的声音让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只是她露着迷人的微笑还来不及朝某个男人扑过去,就眼尖的看到某个男人整张俊脸犹如掉入粪坑一般又黑又臭,且一身华丽的朝服下,浓烈的寒气直朝她扑面而去,犹如一座大冰山在朝她靠近,让她顿时脚底生凉。

“墨予——啊——”还不等她打完招呼,突然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靠得近了,那浓烈的寒气更多,几乎冻得白心染都想打寒颤了。特别是那张俊脸,跟被凝固了似地,寒沉得让她都不敢直视。

而男人抱着她朝床榻那边走去,就在白心染以为他会将她扔床上的时候,谁知男人只是坐下,将她身子猛得翻了一圈,她还来不及坐在他腿上就被他翻成趴在他腿上,下一秒,一道掌风袭向了她的屁股——

“啊——”屁股上传来的痛意,让白心染不需要回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她震惊得除了尖叫外,惊忘记要护住自己的屁股。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四巴掌,五巴掌……五道巴掌又向又重的落在她屁股上。

除了震惊之外,她就只觉得痛了,甚至在第二道巴掌落下的时候,她因为强烈的痛意眼眶里一瞬间就泡满了水。

打完了,偃墨予翻过她的身将她放趴在床上,尽量不去看她此刻红肿的眼眶,他胸口不断的起伏着,铁青着脸斥道:“谁准你出来的?为夫离开时如何交代你的?你可有长耳朵将为夫说的话听进去?”

简直是气死他了!

要她在府中好好待着休养身子,没想到她竟然偷着跑出来。这才几日啊!她就如此的不当一回事?

一直以来,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身子,就想将她养好一点,别再像以前那般像个竹竿似地,也别再像以前那般每一次月事的时候就窝在床上痛得翻来覆去……可她倒好,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她这般任性妄为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可对得起他?!

白心染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在他对着自己低吼出声的时候,她眼泪再也没法控制,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他们成亲也有一年多了,这么久来,这个男人也有黑脸冷面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如此大声的同她说过话,更没有手不留情的打过她,而且还打在屁股上。此时此刻,她咬着牙,有些委屈又有些倔强的瞪着他,甚至忘记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

那委屈的样子,看在偃墨予眼中,心口仿若被什么东西莫名的揪着,让他一腔怒火压根就没法全部发泄出来,训到不到一半的话也全堵在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攥紧了拳头,他强忍着,告诉自己别心软。这女人若是不给她点教训,下次不知道又会做些什么事出来。

尽管他没在骂自己了,可白心染瞪了半天也不见他示弱,不由得,她收回视线,慢腾腾的转过身子,扯过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的给捂住。

那团颤抖的被子让偃墨予咬着牙,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充满怒气的黑眸转瞬之间就蓄满了悔意和心疼。就在他刚准备走上去将女人给抱起来的时候,突然门外有侍卫前来寻他。

“启禀王爷,皇上已经苏醒,让小的来寻您过去。”得知他人在里面,侍卫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闻言,偃墨予目光深深的盯了一会儿那团被子,咬牙,他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寝房。

听着脚步声离去,过了片刻,被子被掀开,露出一颗挂着眼泪的脑袋。

没一会儿血影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个小瓶子。

白心染看了一眼,顿时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这丫头刚才肯定听到她的惨叫声了!

“王妃,我给你抹些药吧。”站在床头,血影低垂着脑袋,淡声说道。

白心染撇了撇嘴。还知道心虚了?

刚才为嘛不来救她?

刚刚没啥感觉,都在气头上,现在她才发现,痛死了。就跟屁股上打了烙铁一样……

“血影,赶紧给我看看,看有没有被打烂……哎哟……”翻过身,她撅着屁股对准血影。

“……?!”血影冷硬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给她检查起来——

抹完了药,白心染趴在床上,咬着被角,有些不解气的自言自语。

“太混蛋了,居然下手这么重!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我这屁股好不容易才长一点肉,现在被他这么一打,等消肿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变小?”

她知道他是关心她、在乎她,可是好歹也温柔一些嘛。毕竟她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的也该给她留点面子不是?

将她打成这样,她拿什么脸面去面对他?

血影一句话都没有,就站在床尾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念着。

过了好半响,白心染才发泄完心中的不平,转头正色的朝血影问道:“冷宫的火怎么样了,熄灭了吗?有没有打听到里面都有些什么人?”

血影垂首,如实的回道:“回王妃,冷宫里一共五人,一名太监,一名嬷嬷,两名宫女,还有废后楚氏。”

“给我说说那火势的情况。”白心染蹙眉。

血影将打探到的以及自己见到的都如实的说给她听了。听完后,白心染整个眉头都有些打结。

若是不小心失火,火势应该成蔓延状态才是,而冷宫居然是整座宫殿同时被大火包围。光是这一点,她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这冷宫失火,想必是有人故意而为。

火势如此猛烈,想必就算要去救人,也无计可施。

而现在火势还未熄灭,看来自己的想法只能推后了,还是等她屁股好些了再说吧。

不是她今日故意要跑到这里来,而是楚皇后让她想到了福德王夏允浩。

夏允浩虽说在外人看来已经同白心碧一起殉情死了。可是她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死。那两具死尸根本就不是他们的。

白心碧明明肚子里怀了孩子,可那女尸腹中却没有胎儿,当时她就起了疑心,后来托墨予的忙,她偷偷的去查看过两具尸体,皆发现两人死亡时间跟所谓的殉情死亡时间根本对不上。

那两句尸体明显已经死了好几日了,尽管尸体被保存得比较‘新鲜’,可是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他们身上的尸斑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只不过她有些不明白的是,此事是有宗人府亲自查验的,也让仵作前去验了尸,可是他们的尸检陈词却只写着中毒,其余什么都没写。

这么大的端倪,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太愚笨还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交代过,总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而她尽管知道内幕,可是却不敢说出来。

现在楚皇后一出事,她头脑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两人。

还有一件事是她一直都不明白的,他俩到底躲哪去了?

一件件的事,看起来都很自然很寻常的发生,可是要想在一堆,将它们串联起来,她就觉得不能忽视,中间似是被忽略了什么,让她老有那种想去寻查的感觉。

许是曾经的职业习惯在作祟,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就没法释怀。

白心染安静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想了很久,也想得格外出神,就连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没注意。因为是趴在床上,脑袋又是看向床里侧的,直到被人抱起来,她才回过神,也才想起自己挨了板子的事。

她没有说话,偃墨予也没说话,只是将她裤子解开看了一眼伤势,见已经上过消肿的药,他这才不声不响轻柔的又为她穿好。

被他重新放在床上趴好,白心染从头到尾都没睁一下眼。主要是之前的事太过丢脸了,她虽说没气他如此严厉的对他,可是一时也拉不下脸来。

这一僵持,一直维持到半夜。

血影按照她事先的吩咐,待大火熄灭之后就前来禀报情况。

听说火熄灭了,白心染本就没睡着,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准备下床。

突然间一条胳膊直接缠在她腰间上,一晚上没开口说话的男人还带着几分怒意,低声斥道:“你给我安分的待着哪都不准去!”

白心染挣了挣,没挣脱到他有力的臂弯。忍不住的,她瞪大眼与他冷冽的眸子对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难道你就不怀疑冷宫失火太过蹊跷了吗?”

偃墨予眸色一沉:“那也不是你该去做的事,自然会有人去处理。”

白心染撇嘴:“亏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别人能处理好?你忘了夏允浩和白心碧的处理结果吗?”

闻言,偃墨予突然抿紧了薄唇,不再说话,只是那双黑眸格外沉冷,像有风雨在眸中涌动似地。

但最终,他还是没让白心染走出长平殿一步。

翌日,在烧毁的冷宫中,抬出五具已经面目全非、被烧焦的尸体。

因夏高身体虚弱的缘故,特将此事交给了奉德王负责。

五具焦尸,根本辨不出谁是谁,加之宫里的服饰,都是上乘的丝绸所制,被大火一烧,全都成了灰垢,要从尸体中辨出前皇后楚氏,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夏礼珣没想到这差事竟会落在自己头上,感到受宠若惊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棘手。

他肯定是不会自己去辨认的,只能把这事转交给宗人府去处理。

经过仵作的验尸,最后确定了其中一具焦尸就是前皇后楚氏。

夏高念及楚氏身前也并无什么大过,只不过因为皇儿的事脑子一时犯糊涂罢了,尽管没有至深的男女之情,毕竟是结发夫妻,在辨认完尸体之后,遂下令将楚氏葬于皇陵之中,也算是给了楚氏一个善终。

但就在收殓尸体的时候,偃墨予却带着白心染和血影赶到了现场,并令大内侍卫将宗人府的人全部给控制了起来。

“承王这是做何?”看着突然跑出来干涉他办事的男人,夏礼珣有些气愤。

偃墨予并未理会他,朝身后的白心染递去一个眼色。

此刻的白心染一身裹得严严实实且头上还包着头巾,手上还带着她专门制作的一双手套。整个人此刻就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一时间竟然夏礼珣没将她认出来。

得到自家男人指使,白心染快速的走想验尸台,哪里停放着五具被烧焦的尸体。

她从尸体的脚下方一一走过,每具尸体都极为专注的看了一会。最后,她停在‘楚皇后’的脚下,蹲下了身,并伸出手去——

见状,夏礼珣更是恼怒不已的瞪着偃墨予:“你们到底想做何?知不知道父皇已经下了令,要将楚皇后葬于皇陵之中,你们竟敢如此胆大的亵渎已死之人,就不怕父皇降罪于你?!”

白心染从突然从地上站起了身,一脸嘲讽的看着那一身锦衣华服的男人:“奉德王,你确定这个从未生过孩子的女人是楚皇后?”

“……?!”听着她熟悉的声音,夏礼珣这才将视线转移过去认出是她,眼角抖了抖之后,他走过去,指着白心染脚下的尸体,有些震惊的问道,“你那话是何意?”

白心染撇嘴:“字面上的意思,相信奉德王应该听得懂才是。”

夏礼珣有些不敢相信:“你说她不是楚皇后?”

白心染抱臂,对他点了点头。

“不可能!”夏礼珣当即反驳,“本王可是亲自看着仵作验尸的,她怎么可能不是楚皇后?你、你少在这里捣乱!”

白心染也没恼,只见她唯一露出的眼眸子眯成了一条细缝,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奉德王该不会是忘了本王妃最擅长的本事了吧?本王妃说过,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死了的东西了。至于本王妃说的是真是假,奉德王要是不信,可以去别处再找一名仵作前来验尸,看看这所谓的‘楚皇后’到底生没生过孩子。”顿了顿,她扫了一眼其余的几句焦尸,笑着又说道,“本王妃顺便再告诉你,这五具尸体之中,最边上的那具是男性,且是阉人,其余四具尸体虽说是女性,但没一个有分娩过的特征。你可以怀疑本王妃说的话,但你得想清楚,楚皇后乃皇上的结发之妻,你若是连人都给混淆不清,小心你这奉德王的身份会掉价哦。”

“……?!”夏礼珣僵硬的愣住,不敢置信,可又不得不去思量白心染说的话。

这个女人的确是喜欢玩弄那些死人玩意儿,这是众所周知的,虽然他不清楚这女人到底是否懂得验尸,但他知道,她没理由跑出来糊弄他。毕竟她跟他家那只母老虎关系还是挺要好的。

想到什么,他突然朝着被大内侍卫控制住的仵作走去——

那仵作,三十出头的样子。此刻看到夏礼珣冷着脸朝他走了过来,顿时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惊骇。

就在夏礼珣伸出手将他衣襟抓住之时,只见那仵作双腿突然抖了抖,随即眸孔骤然睁大,嘴角莫名的溢出一道鲜血——

“……?!”仵作突来的死样,让夏礼珣整个脸瞬间就黑了。手一抖,他猛得将死得莫名其妙的仵作给扔了出去,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仵作的身体。

这什么情况?

见状,偃墨予和白心染都快速的走了过去。白心染蹲下身子,用那带了厚厚手套的手板开了仵作的嘴巴。看着仵作嘴里一片惊人的鲜红之色,她将手放开,站起身皱紧了眉头:“又是中的‘红缨’。”

偃墨予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着仵作尸体的目光寒沉冷冽。

“这是怎么回事?”夏礼珣百思不得其解,指着地上刚死的仵作,蹙紧浓眉朝白心染问道,“好端端的他为何就死了?”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没打算详细的跟他解释:“你别管他怎么死了,如今之计你赶紧再去找名仵作出来,验明一下那几具尸体的身份,好如实的禀报给皇上。其他的事,我们无可奉告。”

那红缨本是西云国皇室的东西,却连续两次出现在他们蜀夏国,不叫人忧心都难啊!

这种事少知道就少一分安全,他们没必要把其他的人拉进来。

而她和墨予只需要知道这里并没有楚皇后就行了,其他的,随他们处理……

走到偃墨予身边,她抬起头,看着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两次都是宗人府派的人,看来这宗人府应该大有问题才是。只不过现在仵作已死,想必就算有问题,他们也应该有所提防。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服用过红缨,这件事恐怕还不能明着去查。”

那红缨被人服用之后,一旦出现什么恐慌紧张之情绪,毒素就会在人体内溶解,能瞬间置人于死,就算他们把宗人府的人都抓了来询问,想必也询问不出什么。还不如多方位监视着,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偃墨予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她的看法。

弯腰,他将女人抱起来丢下众人,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皇上已无大碍,而冷宫的事又需从长计议,他们夫妻没必要再留在此处……

寝宫内

得知承王已经出宫,夏高气得又开始捶床。

“那个不孝子,这么两天了,居然连话都不同朕说一句,实在是太可恨了!”

德全在夏高醒后就被释放了出来,正如偃墨予所想的那般,夏高对他,那也是信任的。

见夏高又开始发火了,德全这次可不敢再由着他胡闹了,赶紧出声劝道:“皇上,你可得保重龙体才是,可千万别再吓唬奴才了。您不知道在您昏迷期间,承王可都是一直在您身旁伺候着呢。可见承王心中还是有您的,您就别再同他置气了。若是当真伤了你们之间的父子情分,那可就得不偿失啊。皇上,要不您就准了承王的意吧,如今三位小主子还等着您给他们赐名呢。”

“胡闹!”夏高猛的朝他瞪眼过去,“这才几日你就向着他说话了?承王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敢背着朕跟承王勾结,小心朕要了你的脑袋!”

虽说夏高面上带着怒意,但德全还是感觉到他似乎在服软了。随即又赶紧接着说道,“皇上,如果奴才死之前您还和承王这般闹着,奴才会死不瞑目的。”

闻言,夏高又瞪了一眼:“休得胡言乱语。”

德全赶紧低下了头,嘴角却扬起了得意的笑。看来皇上已经妥协了。

夏高叹了一口气,抬头目光看向了虚空的一处。心里依旧不甘心,可是他却无计可施,如果过继了一个孩子给偃家,盈儿会不会少恨他一点?

敛回思绪,他闭眼调息了片刻,随即睁眼看着德全严肃的说道:“这后宫之中朕已经许久没有过问了,看来从今以后,朕得抽时间好好的整顿这后宫。你奉朕的旨意去将皇后召来,朕要她在一个月之内给朕将这后宫之中的人全部彻查一遍,如有来历不详之人,全给朕拿下,一个都不准放过!”

敢在他的地盘撒野,还差点置他于死,想想,他自己都觉得后怕不已。

他要不再拿出一点手段,那些人真当他是昏庸无能之人?

承王府

偃墨予带着白心染直接回了府,龚嬷嬷等人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全都跑到主院外来迎接。马车从承王府大门进去,一直到主院门口才停下。

偃墨予抱着她下了马车,见龚嬷嬷带着美娇美玉来迎她,她歉意的朝龚嬷嬷笑了笑。

“王妃,您可让老奴担心死了。您怎么能随便出去呢?这要是误了休养,以后身子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如何是好啊?”龚嬷嬷一脸的担心和责怪。

白心染摇了头摇头,笑着安慰她:“龚嬷嬷,我没事,好着呢。”她又没吹风又没碰冷水,该忌的都忌着,况且也没觉得哪里不适。

偃墨予抿着薄唇,脸色不是很好看。这女人已经两天没跟他笑过了,在宫里查验尸体那会儿同他说话,那是她在说正事。私下,这女人压根就不跟他讲话。

抬脚,他抱着人直接往卧房的方向走去,龚嬷嬷几人随即跟上。

到了房门口,白心染突然将自己脑袋上的头巾给扯了下来,然后朝着男人微微露齿,荡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墨予,你先放我下来,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看着女人难得的笑颜,偃墨予眸色闪了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当松开之后,他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赶紧伸手去抓某个女人,可是——已经晚了!

“嘭!”房门被重重的关上,里面还传来上闩的声音。

紧接着女人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要养身体,从今以后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

“……?!”偃墨予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闲杂人等’应该指的就是他吧?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才忍着没让自己劈开面前这道碍事的房门。该死的,这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把他关在房门外了!

他知道他不该动手,可那是她自找的,不给她点教训,他又实在消不了气……有谁知道,其实他打过那几巴掌就后悔了?

这女人,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承王府

连着好几日,主院的人都知道,最近他们的王妃正在跟王爷闹脾气,看看王爷每晚睡的地方就知道了。自从他们王爷成亲以后,可就从来没睡过书房了。现在呢,天天都在书房过夜。

这一日傍晚,府中来客了,不是别人,而是好些日子没来的奉德王。

看着昔日干净整洁的议事之处,突然间变得凌乱不已,且随处可见的尿片以及孩子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站在书房门口,夏礼珣一头黑线,大脚踩在门槛上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赶紧离开。那双冷傲的眼看着房里的一切,带着深深的鄙视和嫌弃。

“没想到堂堂的承王殿下居然会做这种事,也不怕传出去丢人?”瞧瞧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在给孩子换尿片?

要不是来承王府有事求他,现在他都恨不得转身走人,太丢他们大老爷们的脸了!

门口穿戴富贵的男人,偃墨予只是抬头扫了一眼,随即就收回视线,专心的帮自家二宝穿好裤子,然后递给了一旁的奶娘。

“你们都下去吧。”对着几位奶娘,他淡声吩咐道。

孩子们是被带走了,可屋子里还没打扫,依旧乱七八糟的,站在门口的某个自诩高贵的男人依旧没敢走进去,冷傲的脸上依旧是嫌弃到不行的表情。

“奉德王来我承王府有何事?若是没事,就请奉德王替本王关好房门,慢走不走。”坐到书桌后,偃墨予幽深的目光斜睨着房门口,不冷不热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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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潜水,妞们就跟着潜水,要不要如此默契啊?~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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