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的时间久，说起事情来还带着一点听书的感觉。
网友们听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身临其境。
礼物一个接一个地刷个不停。
嚷嚷着要老爷子多讲一会儿。
村长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又开始讲一些肖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其他人看得眼热，急忙拉着启明说着小话。
见启明给自己打手势，村长才恋恋不舍地停住了话头，让下一个人说。
而他则刚离开直播前的镜头，便迫不及待地凑到启明妈面前，数着自己的礼物数量，在心里盘算着数字到底对不对。
启明妈骄傲地撇着嘴，给他比划着。
表明自己绝对不会出错。
村长在心里计算了好久，这才满意的点头，坐到一边琢磨这些钱去哪花去了。
大家也都有样学样，要么讲一下案发现场的事情，要么讲自己和肖强之间的关系如何如何好。
听的多了，网友们也觉得腻了。
看着直播间掉下来了几百多人，启明有点着急了。
连忙在手机那边比划着，要他讲一点山里的趣事。
那人绞尽脑汁，才想起来了一个，便开始学着村长的样子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他前几天在山中见到的那个奇怪的树。
“那是一个真正的树精！”
他说的信誓旦旦，网友们却大部分都不相信。
他见大家都不信，索性伸着手指头发誓，自己但凡是说句假的，现在就被雷劈死。
他说的太严肃，大家便起哄说要带他们去看看。
村民看了看外面已经彻底黑下去的天色，无奈地摇头：“今天发生这事，晚上无论如何是不敢出去了，大伙要是想看，只能明儿早了。”
网友们被他讲的勾起了兴趣，嚷嚷着要他直接直播到明天。
不仅如此，怕他不答应，礼物更是漫天飞了起来。
村民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赶紧点头答应。
赵老汉一见，也着急了。
急忙将他挤到一边，对着镜头讲起来自己见到过的一个小狐仙。
那村民有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但心中又实在好奇自己到底得了多少钱，便挤去启明妈那边，看自己的礼物记录去了。
听着赵老汉嘴里的故事越来越玄乎，网友们有的提出质疑。
但赵老汉却是一撇嘴，丝毫不在乎自己被质疑了。
“你们懂什么？这么深的山，这么高的水，谁知道真有点什么？我说的这些，都是一些小喽啰罢了！真正的妖怪，哪肯从山里出来啊！”
他这一番话，又惹得不少网友回忆起了之前齐修的许多事情。
【说的也对，这深山里，本来就容易滋生点什么东西，更别说，是这样一个远离人烟的村庄了。】
【什么妖怪什么的，也不稀奇好吧？】
【对啊，不知道你们在质疑什么，我们灵脉都连上这么久了，没有精怪才更应该害怕的吧？】
网友们纷纷附和起来。
唯有坐在边上的启明，看着上面的弹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聊着聊着，就到了天亮的时候。
外面几声鸡叫，刚才说要带大家去看树精的村民一下子精神了，招呼着就要出门。
启明一反常态没有跟过去看着自己的手机，而是让启明爸跟着，自己倒是带着自己妈妈回了家。
“启明，你为啥不跟着去啊？那可是咱的手机。”
启明摇摇头：“这不是爸跟着呢吗？”
“你爸的脑子哪有你好使啊？你爸的反应速度能有你好？”
启明没吭声，回屋把二手电脑打开。
“你要做啥？”
“妈，你想不想咱偷偷赚笔大的？”
“儿，你有啥想法了吗？”启明妈一听眼睛就亮了。
启明偷着笑了一会，手上噼里啪啦地敲着字：
“当然，我给你说，我一会儿多注册几个账号，咱们也学着往上操控一下舆论。”
“啥意思？”
“哎哟，你就别管，身份证拿来就行。”
“好，好好好。”
不一会，看着手里的好几个账号，启明满意的露出一抹笑。
随后就开始敲起了键盘。
......
日头渐渐热了起来的时候，那些村民将手机还了回来。
启明按照分成给大伙挨个分了钱之后，大家便喜滋滋地各自回去了。
启明爸看着手机里到手的两万多块，喜得合不拢嘴。
一个劲的夸着启明妈脑子好，有主意。
启明妈骄傲地脸都红了，模样娇羞的像个二八少女。
“果然还是咱的基因好，娶的老婆，第一胎就是儿子也就算了，这儿子还是个大学毕业生。老婆还这么会赚钱。”
启明爸越说越高兴，直接让启明妈倒了一壶酒，高兴地坐在桌子边上喝了起来。
这边，启明的文章也发了上去。
现在的网络，只要粘上“齐修”两个字，就会爆。
更何况，启明的文章标题还是－－
《抵制！齐修连接灵脉对我们普通人百害而无一利！鬼怪伤人还是少数吗？》
这样明目张胆反对齐修的文章更是在半小时后便彻底点燃了网络。
下面的评论在短短十几分钟便叠了几百层楼高。
有人反对，有人赞同。
“青花簪娘：我早就想说了，难道就没人担心过，灵脉连接上之后，那些妖精啊怪物啊什么的越来越多侵略我们人类吗？”
“白底彩莲：真是受够了，现在网上全都是一些齐吹，看得我恶心，终于有博主敢说真话了。”
“被子是齐齐哈尔的：点了，真的不知道一个外来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在我们这里这么有特权，就因为她会修仙？”
“三花猫就是大美女：要我说，一维和二维就是不应该重叠，这是刚开始就有各种精怪蠢蠢欲动了，那后面该怎么办？”
“无语是我的母语：看看，这才一个星期吧？三起女鬼杀人案，这肯定不会是巧合吧？肯定是因为齐修连接那什么灵脉，导致鬼不鬼人不人的，这以后还咋生活？天天屋里都是鬼，吓死了好吧？”
“护士服能不能是粉红色？：要我说，齐修就不应该存在，她来了就知道搞事情，闹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天天就知道嚷嚷着修仙修仙，我看都是魔怔了。”
“......”
当然，头脑清醒的人还是占有更大的比例：
“窗帘是蓝色的有什么寓意：不是，你们就只会盯着那些女鬼杀人案看？怎么不去看看为什么那些女鬼要杀这些人？他们不先杀，怎么可能化成鬼也要报仇？”
“毛巾不是浴巾：我看抵制齐神的也是自己做过亏心事，害怕自己造的孽回来找自己吧？不做亏心事，不害人，怕什么见鬼？怕什么被报复？”
“枕头我要猫咪馅：齐神的存在本来就是一场bug，我看齐神还不想来我们这里呢，破烂的世界破烂的人心，你当齐神稀罕啊？”
“我说要原味甜筒：不是，老铁铁，现在竟然真的有人不想修一把仙吗？这可是人家手把手教啊！”
“衣领一定要挺：国家都同意了齐修提议的全民修仙，博主到底在拉什么？”
“青梅酱甜的要命：呵呵，我一看标题我就知道这是博主便秘的时候写出来的，直接直肠通大脑就差有臭味了。你到底在质疑什么？你知道你在质疑谁吗？博主，问句不好听的，你知道齐修杀人从不眨眼吗？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就算齐修真杀了人，也没人能把她怎么样嘛？”
“......”
两个派别，直接在文章下面互相开撕。
如果文字有实体，那这就是一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撕头发扯围巾揪鼻子囊阑尾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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