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鹿鸣大道一整条街都飘满了香甜的味道。
可以说,今天叫醒一整条街的人不是鸡叫、闹钟或是家里大人的喊起床的声音,而是丝丝入鼻的香甜味道。
这味道不像别的糕点味道,闻久了发闷难受,反而越闻越饿,恨不得立刻就吃上一口,不吃心里总感觉痒痒的。
程嘉宝是鹿鸣大道街尾的那座院子的大孙子,读小学三年级,平时爸妈工作忙,他就跟着爷奶一起生活。
今儿个也不用程奶奶三催四喊叫起床,自己就迷迷瞪瞪被若有似无的香气给叫了起来,揉着眼睛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奶,我还想吃昨天那个鸡蛋糕。”
昨天晚上宋沛年除开给了赵大娘家十五个鸡蛋糕,其余鹿鸣大道整条街院子的人家都给了两个,美其名曰帮忙试试味道,其实是趁机诱惑顾客,招揽生意。
程嘉宝昨天吃了一个鸡蛋糕,程奶奶和程爷爷一人分了一半,晚上睡觉感觉嘴里都是那个味道。
见程奶奶忙着盛饭不搭理他,程嘉宝又再次撒娇重复,“奶,我不想在家吃早餐,我想吃鸡蛋糕!”
程爷爷就着咸菜喝了一口白粥,看了一眼程奶奶,开口道,“要不我去给嘉宝买?”
说着还狠狠嗅了一口空气中的香味,“闻这味,应该还是新出炉的。”
最后还不忘点评一句,“新出炉的好吃!”
程奶奶瞪了一眼程爷爷,“我看是你想吃吧!”
程爷爷不好意思笑了笑,他的确也挺想吃的,昨天那鸡蛋糕和供销社的鸡蛋糕可不一样,用料扎实,入口甜香细腻,松软轻盈,最关键还不粘牙。
他这个年龄了,就好这一口!
程嘉宝见程爷爷答应了,又是撒娇又是打滚说动了他去买鸡蛋糕,他则屁颠屁颠被程奶奶赶去洗漱了。
程爷爷来到宋沛年小院前,已经有两三个邻居提着鸡蛋糕回家了,全都统一一句话,“我家那几个小的死活不吃家里的早饭,非要吃这鸡蛋糕,我就来给家里的小祖宗来买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面上皆是宠孩子的显摆和得意,“换我们小时候,爱吃不吃,哪像现在眼巴巴哄着孩子吃。”
最后还不忘吐槽一句,“这鸡蛋糕卖的还挺贵的,一块五一斤,供销社才一块钱一斤。”
程爷爷看了一眼邻居手上那捆得结结实实的牛皮纸包,笑着道,“这家味道不错,吃着用料也扎实,也值那个价。”
“可不是嘛,要不然谁舍得花那五毛钱的冤枉钱。”
“哎哟,我不和你说了,一会儿还要送我闺女去学校。”
邻居匆匆丢下一句话,提着鸡蛋糕快步就朝自家赶去。
程爷爷见又有邻居朝着宋家小院走去,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生怕去晚了要等下一炉。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程爷爷来的时候就见宋沛年戴着厚手套从那土包包里拿了一个烤盘出来,用小钩子将所有鸡蛋糕给钩到了桌子上用竹子编织的大长盘子里。
宋沛年抬头看见程爷爷等在门口,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麻烦等我两分钟。”
又将烤盘给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勺子依次倒入面糊,接着再次戴上手套放入面包窑。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程爷爷看在眼里莫名觉得有一种美感,好似大师在他面前表演似的。
宋沛年快步走了过来,笑得格外温和,“早上好,你看要些什么?”
说着还指了指桌子上立着的小木板,上面写着鸡蛋糕一块五一斤,桃酥两块五一斤。
鸡蛋糕比供销社贵了五毛,桃酥比供销社贵了七毛。
借着微弱的灯光,程爷爷指着刚出炉的鸡蛋糕,开口道,“这个给我来两斤。”
然后微微低腰,打量另一边长盘里的桃酥,一个个圆圆的带着自然的裂纹,看着就很酥,中间还点缀着黑芝麻。
程爷爷和程奶奶老两口有退休金,孩子也有稳定工作,不缺钱花,最后又指向桃酥开口道,“这个也给我来一斤。”
桃酥算是开张生意了,宋沛年给两斤鸡蛋糕打好结,将两个鼓鼓囊囊的方块递给程爷爷,笑着道,“马上。”
又展开一张牛皮纸,将桃酥放在上面,一称就是稳稳当当的一斤,顺着桃酥的圆柱边卷好打结,递给了程爷爷,“一共五块五。”
程爷爷麻利地付钱,提着三袋战利品回家。
程爷爷前脚刚走,赵大娘又来了,一看见宋沛年就眉开眼笑,“我还想照顾你的开张生意,哪想到这么多人比我还要早。也是,你做的鸡蛋糕味道特别好,我孙子说比供销社卖的鸡蛋糕味道好一百倍,自然生意这就好!”
昨天晚上当第一口鸡蛋糕入口,赵大娘就知道小宋未来的糕点生意稳了。
一口咬下去时,外层酥脆,内里绵软,满口的鸡蛋香和面粉的麦香,入口即化还不沾牙。
见还有桃酥,又笑着道,“你还做了桃酥啊。”
宋沛年笑着点点头,“对啊,刚开业只打算做这两样,等以后生意起来了,再加其他的新品。”
赵大娘打量了一圈,‘嗯’了一声,“不错,一步一个脚印,稳当!”
家里昨天小宋送的鸡蛋糕已经被一家子给造没了,赵大娘又要了一斤鸡蛋糕,然后又狠心要了一斤她觉得是‘天价’的桃酥。
付钱的时候,赵大娘还有一点肉痛,可是当她吃了一口宋沛年递过来的半块桃酥,眼睛瞬间瞪大了。
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好吃!
酥中带脆,外层带一点脆,内里却保持松软,层次丰富,还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焦香甜味。
怪不得能卖这个价,这味道哪是供销社里的桃酥能比的。
赵大娘忍不住给宋沛年比了一个大拇指,“你这手艺有两把刷子。”
宋沛年挠挠头,“我之前读书的时候跟我们学校食堂的个大师傅学过。”
假的,没学过。
还有原主之所以和那已经去世的大师傅走的近,完全就是蹭他做的蜜枣吃。
那蜜枣格外好吃,软糯还不甜,是那大师傅的拿手点心。
赵大娘像是知道了啥秘密似的,还信誓旦旦道,“你那师傅说不定是御厨后人。”
宋沛年忍不住笑出声,“有那个可能。”
本来赵大娘还想和宋沛年唠几句的,哪想到隔壁传来了喊人的声音,赵大娘骂了两句,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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