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考古发掘舱？
这说的也太容易了吧！
几个领导相互看了看，一旁的老于则笑着凑了过来，说：“杨总刚才说的张兄弟，是不是就是你那个徒弟张艺？”
“对啊！”
蒋老爷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听说你那个徒弟可了不得？不仅国内最年轻的国画大师，还是这次水立方国家体育游泳馆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哎呀，这些都是虚名，没什么意思。”老头摆了摆手。
又义正言辞的说。
“他这次过来就是单纯辅助我进行黄金面具等文物修复的，你可别把他别的身份牵扯进来，就当他是个普通人就行了！”
“把他当个普通人？”
老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这老小子的嘴都快咧到脚后跟去了，还这么说话，也太欠揍了吧。
“刘所，今天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团队就要开始进行初步文物修复了。”
刘所是川省考古研究所的一把手，也是这次三星堆文物发掘的总负责人。
蒋老头这么一说。
他们那边的几个人也停止了交谈。
“蒋先生，杨总刚才说的那个事，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他们总觉得这事儿很是荒谬，但是杨总刚才的表情看样子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蒋道金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考古发掘舱的建造，但这事儿不能说满。
他就只能轻笑着说：“这事儿你们别问我，我真不知道。我那个徒弟啊，平时我就管不住，他这次造的什么考古发掘舱，我以前也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
那看来是假的了！
不过想想也是。
考古级别的发掘舱，可不仅对硬件拥有极高的要求，在软件的各项基础上，也绝对有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硬性标准。
在场的几乎都是专家。
很多人年轻那会儿，曾经实地做过考古发掘，有些人这会儿已经转入考古研究，但好些人却和一些电子机械企业合作，研究开发考古发掘的工具。
所以在他们看来。
这帮搞文物修复的家伙，怎么可能会研究出如今国际的顶尖考古神器？
这不开玩笑吗？！
蒋老头晃晃悠悠的走了。
整个办公室徒留下了三拨人。
其中一波是当地的考古学家，以刘所长为首。
另一波则是老于从中科院考古发掘那边带来的专家。
剩下最后一拨人，就是那些来自名牌大学的考古专业学生。
“周主任，你觉得这事儿有多大的把握？”
刘所长目光灼灼地看着周云，这位是京大的系主任，同样也是国内考古发掘里，赞成以科技发掘文物的代表人物之一。
相信对于考古发掘舱的研究，他应该早就试过了。
周云面色严肃，气场很足。
“在我看来，国内现今还没有能够研究出考古发掘舱的科技水平。事实上这种先进的发掘舱，不仅对硬件拥有极高的要求，在软件精度上，也有很强的限制。”
这位说的很明确。
估摸着就差说蒋老头的那个徒弟在胡说八道了。
“那你呢？于教授！”
听了对方的回答，刘所长点了点头，转头间又看向老于。
“我啊，虽然觉得挺不可思议，但我其实觉得还是挺有希望的。毕竟，老金那个徒弟挺厉害，说不定他真的能研究出来呢？”
“……”
“你是说，小艺和杨金龙合作，研发了考古发掘舱？”
“千真万确啊，张队。”刚下了会议，王冲就赶忙跑过来通知。
“发掘舱内部复杂，里面牵扯了软硬件之间的配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研究出来？”
张古一脸担忧。
他这个儿子，不会真以为摆平了京建之后，就能随心所欲的做别的事儿了吧？
话说他这个当父亲的。
平时确实疏于对张艺的关系。
但自从做了这一行，那他就得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投身其中。
无法兼顾爱人和孩子，或许是他这一生最纠结也是最遗憾的事。
但他没办法。
入了这一行之后，他就没法选了。
但即便是在考古，他也一直托朋友，询问儿子的事情。
前段时间，李正然打电话过来说，小艺很优秀，不仅独立设计了乾隆花园的改建，还设计了故宫的文创产品，卖了一大笔钱。
当时张古确实很高兴。
但因为手上工作太忙，根本来不及回家。
没办法，全国范围内需要发掘的遗迹太多了，很多考古发掘几乎都是抢救性的，他们没时间。
说句不好听的。
多耽误一分钟就多让文物受到一份伤害。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父亲。
但此刻儿子陷入骄傲的境地，他这个当父亲的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
手头上暂时没什么工作。
张古停下手上的笔，把一旁的工作笔记放在一边，就打算找张艺聊聊。
“哎，张队。我冒昧问一下啊，你和蒋先生的那个徒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张古临走这会儿。
王冲凑过来小心的问。
“他是我儿子！”干脆利落地回答完，张古就已经出了办公室。
果不其然啊。
这张艺刚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这段时间仔细观察，他是越发觉得张艺和张古，长得很像。
眼下听到对方这么说。
他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看来还是要把这个消息尽快报告给刘所长。
那个张艺看上去虽然骄傲，但他毕竟是张队的儿子，这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不应该太过打击。”王冲想着，就赶忙出了门，想把这消息告诉刘所长。
另一边。
等气势汹汹刚来到蒋道金团队的修复室外面的时候。
张古忽然觉得挺紧张的。
来之前，他曾幻想过自己和儿子交流的画面，想过他是不是得质问张艺，他为什么要做那种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儿？
吹那种他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牛？
可是一步一步走过来。
张古越发觉得他好像没什么底气，一直等到离修复室只有一步之遥。
他忽然觉得，他的那张嘴好像是被封印住了一样，此刻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拳头被攥得紧紧的。
张古虽有皱纹，但依旧帅气的脸被憋的通红。
一直酝酿到5分钟，当他刚想下定决心推开门的那一刹那。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老神在在声音：“张队长？”
“你是……蒋教授？”张古回头的功夫就看到了蒋道金。
“嗯，你是过来找小艺的？”
“对！”
“打算骂他不自量力，给你丢人了？”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呢？”
“不是我不相信他，实在是考古发掘舱的研究……很困难！除非奇迹发生……”
“他创造的奇迹还少吗？”
张古：“……”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工作，但作为小艺的师傅，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平衡好工作和亲人的分量。”
老头叹了口气：说：“那孩子是个苦命人，但即便没有亲人同龄的陪伴，他依旧很善良，也很爱你。
所以你知道了吧，他为什么一定要研发出这个考古发掘舱？”
“还不是因为你是这次考古行动的领队？他想让你少受点罪！”
张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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