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你为什么要加入圣宗，还……还带上我。”
这个问题，牛三想了很久，因为他觉得修行不一定非要加入圣宗，至少他觉得，公子就可以传授他修行的法门，那套拳法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今日，他问了出来。
他知道方涛一定有大秘密，甚至于方涛一个月不外出都证明着他在隐藏什么。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方涛……为什么会杀游师兄，对方与方涛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加入圣宗不好嘛？老和尚创造的轮回法决是最适合你修行的功法，其实你无需想那么多，人是我杀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你身上。”
方涛说道。
这样显得有一些无情，但是方涛觉得这样最适合修行，无情的人才能走得更远，以前的他之所以会死，不就是因为太多情，所以承受了诸多责任。
牛三低着头想了很久，声音有些低落，说道：“公子，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是我知道，无论怎么样，我都应该站在你这边。”
比如方涛杀死游师兄的事情曝光，他就会直接站在方涛的身边，哪怕是死，因为他的一切都是方涛给的。
比如那套拳法，比如日复一日的雕刻，修身养性。
“你别想那么多。”方涛难免有些感动，说道：“虽说你一直叫我公子，但是你应该明白，你与我，只呆了一个月，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吗？
牛三听到这句话有一些伤感，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因为在他心里，早就有了方涛的影子，虽说只是一个月，但是方涛对于他，是亦师亦父的关系。
他与方涛分别了十年，曾经的小孩也变成了如今的青年，终究不能像小孩子般任性。
走到门口，牛三还是有一些不甘心，他抬起头看向了天空，问道：“公子……那个人一定是个坏人，对吧？”
方涛看了看窗外的叶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牛三愣住了，他呆在原地，不愿意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涛觉得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终于开口解释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好人与坏人的区别，他在我的眼里，是敌人，但算不上坏人。”
牛三若有所思，他点点头，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
方涛没有再思考牛三知道了这些事情会怎么做。
他从去小村庄开始，就已经做了足够多的打算，虽说这一次杀人可能会破坏他的计划，但即便如此，他也有足够多的手段应付这些问题。
当然，他现在根本不想思考杀了游师兄会带来的麻烦事。
他想到了另一件对于自己非常重要的事情。
……
天晴了，太阳挂在了天空，院子外中传来流水声。
方涛打开了门，走了出去，看着旁边的小溪，有一些发呆。
太阳终于挂在了头顶，他似乎想明白了。
直到下午一点，气温正热，他抬头看向了那被云雾遮盖的山峰，一声叹息。
“终究，有些不放心啊。”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与另一个自己对话。
他离开了院子，顺着小道向着那座山峰走去。
他的这一次露面，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他们纷纷议论起来，不过议论最多的便是，方涛究竟是什么修为，是否真的是一个普通人？
细想一下，他能够进去圣宗，而且是赵师叔亲自带去圣宗，想来天赋不简单，而且他的资料后面写得是看不透，如何不让人好奇。
最关键的是，他一个月都没有出面，甚至于诸多外门弟子还记不清他的脸，这可即便是在修行者的世界也极为罕见，倘若真要说有没有这种人。
那么所有人都只会想到两个人。
老和尚当初如此，六大皆空。
老道人当初也是如此，盛世不见踪影。
当他走到这条小道的尽头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因为再走，便是踏入了内门的领域，他被关注的视线变得越来越多，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都带着疑惑，这是怎么了嘛？
所有人都看向了道路的尽头，那里应当是万道峰。
“这家伙，不会自信的认为，自己有本事登录万道峰吧。”
这一刻，不仅仅是外门的弟子在议论了，内门弟子同样在议论，他们甚至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看了过去。
胖子看着方涛的背影，心中那股强烈的怀疑再一次升起了。
不过很快他又觉得有一些荒唐，看向了旁边的牛三，发现此刻的牛三气息紊乱的情况已经改善了，仿佛随时都可能破入筑基镜。
他忽然恍惚了一下，方涛入宗门的那一天，便得到了看不透的评价，牛三心甘情愿称呼方涛为公子，赵斩龙赵师叔对他的态度也颇为不一样。
方涛的修为究竟是什么境界？
他不相信方涛会是一个普通人了。
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所有人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之中，那就是方涛看不透的是体质，他就是一个侧头侧尾的普通人，可是如今想来，什么体质会是修士看不懂的？看不懂的只有修为。
古籍中记载过，当一个人到达天人合一的境界，他便可以随意隐藏自身的修为，只有他不暴露，没有人能够发现，他忽然觉得，方涛或许就到达了所谓的天人合一。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方涛还像是一个普通人，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最早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养了一条凡间的狗，因为宗门内的灵气充足，再加上饭菜都是灵米等食物，那条狗在这些食物的帮助下即便没有功法，一个月后也自然而然的破入了练气境一层。
方涛能够被赵师叔选中，他的天赋不可能比狗还差吧。
“万道峰？”
“他或许真的能登录上去。”
胖子喃喃自语，这些话没有任何人听清楚，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却又深信不疑。
“外门弟子要登万道峰。”
无数的弟子开始传播了起来。
诸多内门弟子围了上来，似乎想要看一个笑话。
赵斩龙最为意外，然后他早早结束了自身的修行，准备飞过去看看，方涛又在搞什么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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