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是一家小饭店。
周萧和蔡昭昭下车。
至于馒头，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州，今儿晚上就当给他放假了，车也给他开走了。
“两笼包子，你喝点儿什么？”
蔡昭昭点餐。
“黑米粥吧。”周萧说。
“一碗黑米粥，一碗南瓜粥，谢谢。”
该说蔡昭昭简朴，还是该说她不长进。
都摊上周萧这么一个大地主了，居然不想着去吃那些平时没吃过的东西。
“看你的样子，是一到了江州就去找魏涛生了吧，他没跟你多说郑夭夭的事情？”蔡昭昭递了筷子过来。
周萧摇头，取了小碟子放了调料。
“试试这个，这个好吃。”蔡昭昭主动给他弄了辣椒，压低声音说道：“他不肯说的也是应该，毕竟那段过往说出来其实还挺难听的。”
“怎么说？”
包子和粥上来了，蔡昭昭没着急说话，等送餐的人走远，才说了起来。
“根据我收集到的资料，魏涛生今天能在江州站稳脚跟，完全是因为郑夭夭。在现在的江州，他是很牛逼啦，但在他那一辈儿的人看来，他就是个凤凰男，是运气好，遇上了郑夭夭，再加上他当时光棍一条，根本不带怕的，死皮赖脸和郑夭夭好上，有了今天的地位。”
“靠着郑夭夭崛起，但今天还能守住这个位置，魏先生也是有些手段的。”周萧十分理性地分析。
蔡昭昭耸了耸肩，摊手道：“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在更多人看来，魏涛生就是运气好，前有郑夭夭，后来又有他现任的老婆，靠着女人崛起的凤凰男。”
“你也这么看？”周萧抬头。
蔡昭昭微微摇头，道：“我和你看法一样，如果只是单纯靠女人，魏涛生就不是魏涛生了，他为江州做的事情，足以抵掉他年轻时候的一些丑事。”
“丑事？”
周萧不八卦，可听到这个还是起了几分心思。
魏涛生对现在的周萧而言，又是朋友，又是知己，在周萧心中，魏涛生是有一定地位的。
“谁还没年轻气盛过不是。”蔡昭昭似乎不愿意说这个，“你就是想要搞清楚蔡昭昭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呗，关于这个，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先让我捋一捋。”
二人静了下来，惟能听到他们吃饭的声音，要说声音最大的还是隔壁那桌，那边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吃饭有吧唧嘴的习惯。
听着这个声音，周萧实在没胃口，吃了半笼包子就没胃口了。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换个位置。
“我觉得，郑夭夭的目的很简单，想要为魏涛生铺平道路，他在江州这些年一直都被陈绍压着，事业什么的都无法扩大。只要除掉陈绍，魏涛生就可以更进一步。”
蔡昭昭终于说话了。
她一说话，就连那人吧唧嘴的声音似乎都变得悦耳了。
周萧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不瞒你说，我之前也有这个猜测。”
蔡昭昭道：“人做事一定是会有目的的，郑夭夭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拨弄了陈家的格局，又在江州布局，你说她只是为了玩儿，我是不信的。如果不是为了玩，就是另有目的，我仔细看了看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以及陈绍不在江州之后，谁最能受益。只有他了，只有魏涛生，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值得郑夭夭这么干。”
这整件事情下来，郑夭夭几乎是没有得利的，反而还因为陈绍的事情和陈家交恶。
要说周萧值得她这么付出，周萧自己都不信！
知道郑夭夭身份的时候，周萧就猜测郑夭夭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魏涛生铺路。
既然是这样，自己是不是也能搭一趟顺风车呢？
和蔡昭昭聊到店里打烊。
离开店的时候，馒头已经到了，车里多了一股香水的味道，这短短的时间，应该是和允雯丽随便走了走。
二人随便找了酒店住下，开了两个房间。
第二天早上，来到了绿意研究所。
对面的伟嘉医药研究所现在也成为了绿意的领地，绿意现在有这个闲钱来稍微搞一搞。
轻车熟路上了二楼。
实验室这边已经忙活起来了。
吴宪引着周萧四处走了走，讲了讲研究所内现在遇上的一些难题，这边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样在保证药效的情况下缩小成本了。
进度喜人。
“第三次和第四次临床试验，预计什么时候进行？”周萧问着吴宪。
“省里开了绿灯，临床试验会尽快安排，预计月底就可以完成，在第三次临床试验开始之前，秦教授决定和康老一起推出几篇相关的学术论文。说起来，康老今天就会到江州。”
“哦？”
这倒是让周萧很惊讶。
康老没跟他说这件事情，可能是太忙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周萧说。
“已经到了。”
身后突然响起林雨露的声音。
“教授已经去接了，康老这次过来是和教授一起突然定下来的，估计是没来得及说吧。”林雨露解释。
昨天去魏涛生那里的时候，魏涛生也没有提起。
说不定就是昨天晚上突然提起的。
“对了……”
周萧的眼睛瞟到林雨露时，整个人突然怔住了。
她换了打扮。
平时都是白大褂的。
今天穿了丝袜，一条紧身套裙，上身是一件衬衣，外套被她拿在手中。
周萧反应了过来，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今天，怎么这打扮？”
“要代表研究所出席一个活动。”
林雨露红了脸。
“是不是，不合适？”
“不是，挺合适的。”周萧笑道，“就是少见你这样穿着。”
“是正式场合，不能那么散漫，那我先走了。”林雨露摆手。
“你怎么去？”周萧问道。
“开教授的车，先走了。”
林雨露动身，跟着一起走的还有两人，都是研究所的骨干成员。
药物不是蔬菜。
这东西要上市，经过的程序是很多的。
周萧目送他们三人离开，视线实际上是更多在林雨露身上。
不是他好色。
实在是林雨露这一身，太惊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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