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竟是那样的有力，顺便还有些微微的萦乱。
“当时为什么没躲？”
“你是要来找我吗？”
旁边的水晶折射着漂亮的光晕，苏柒柒低垂着睫毛，眼睑处散落了两抹淡淡的青灰。一时间，苏柒柒心里霎时百感交集，所有的情绪在某一瞬间，都表达不出来。
“当时我知道你的任务，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开枪。”
“我曾听闻过，你想跟我单挑。所以当时我就想满足你这个小小的心愿，顺便想要成为你的朋友。可是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你不会对对手有半丝犹豫。”
“在这一方面，我其实是有点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
“不过还好，我知道我家小朋友对自己的敌人不会手软，知道我家小朋友对别人不会客气。”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我第一次失败。不过我很开心我家小朋友能做出那个选择，这样就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了，我说的对吧。”
苏柒柒从来不是一个会掉眼泪的人，也不是一个会产生太多情绪的人。因为掉眼泪就意味着示弱，而产生太多情绪，则会在某些很关键的时刻要了自己的命。
她工作的特殊性决定了她在某些时候做出的选择。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信念，一直是苏柒柒坚信不疑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当自己的目标出现在苏柒柒眼前后，苏柒柒的选择会毫不犹豫的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
“对不起。”
“我…对不起。”
苏柒柒的眼泪实在控制不住从眼眶上落了下来，她那时候刚想抽脱出来，结果就被面前人是死的攥在了他的掌心中。
阎聿桀似笑非笑的抬起眼帘，然后问道：“小朋友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吗？”
“虽然我并不觉得你对不起我，也并不觉得你当时的选择有什么错误，但是夹杂着我一点私心，我还是希望你对我产生一点点愧疚。因为只有这样，说不定你才会一直在我身边不离开我。”
“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一并跟我说了吧。”
苏柒柒话音落下，却见面前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家小朋友曾经记不记得，你收过一个小徒弟？”
“那个小徒弟笨笨的，瘦瘦的，而且当时还经常被人欺负？”
“可是呢，每次当那个小徒弟饿肚子没有饭吃的时候，你都会把自己的饭分给他吃，而且还会私下里偷偷警告那些欺负他的人，并且告诉那个小徒弟，要自己慢慢变强。”
“说实话，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再次与你遇见，更没有想到当时我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凶巴巴的女孩子，除了会给我大白兔奶糖之外，还会给我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希望，再比如说温暖和阳光。”
“那些是用金钱换不来的，也是用其他东西换不来的。就如曾经一本书里说过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我觉得那句话很对，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怎么能让人随便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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