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听到她怜惜的话语，愈发脸红心跳，脑袋靠在她肩上，眼睛却怔怔地看着她。
本就漂亮的眸子，哭过之后更加水润，戚染忍不住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段昭闭上了眼睛，任由她亲吻着。
对待这样不经世事的美男，戚染显然要温柔许多，轻轻撬开他的牙齿，在他唇舌间挑逗戏弄着。
被她一通撩拨后，段昭满脸通红，气息急促，眸中也带着某种难耐的渴望。
他的后脑勺枕在她的手臂上，紧紧抓着她的衣襟，整个人依偎在她怀里。
“戚染……”
他声音沙哑地呢喃着她的名字，贪恋着她身上的气息和她带来的温柔。
他真想永远跟她在一起。
“嗯……”
戚染又低头亲了亲他红透的脸颊，帮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段昭见此，咬着唇问道：“你不想要我吗？”
方才那样激情缠绵的接吻，他已经情动了，难道她一点儿想要他的冲动都没有吗？
戚染笑了，诚实道：“想。”
“那你为什么不……”段昭说到这里，脸颊更是滚烫，再也说不下去。
“你是良家公子，我怎能轻易玷辱你的清白……”戚染温柔地说道。
段昭和花锦容、祝南风都不同，他是大家公子出身，对礼教这些看得比较重，她如今还不能给他名分，自是不会轻易碰他。
段昭闻言更加感动，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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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都平复了气息后，段昭才从戚染怀里起来。
戚染叮嘱道：“今后我们见面都要避着人了，不可太过张扬，还有今日我跟你说的事，你切不可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段昭点点头。
“好了，我不宜多留，就先走了，你略坐坐，过会儿再走……”
戚染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段昭有些不舍，“那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戚染笑道：“你想见我，可随时约我，只要做得隐蔽些就行了。”
段昭这才满意了。
戚染打开房门，祝南风正在门外等着。
他随意往里面瞥了一眼，只见段昭面若桃花，唇瓣水润红艳，明显是刚刚被人疼爱过。
他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一缸醋，酸涩得难以言说。
段昭本来正留恋不舍地盯着戚染的背影，蓦然注意到她的小厮正看着自己，他回看过去，正好看到那小厮眼中流露出的嫉妒和苦涩之意。
作为男人的直觉，这个眼神让段昭心中警铃大作。
戚染没看祝南风，出了门转身就走了，“南风，走吧。”
祝南风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默默跟了上去。
戚染上了马车，想起昨晚答应了今天要去陪花锦容，便吩咐车夫：“去柳枝巷吧。”
昨晚她没留下来，应该把花大美男气得够呛，得去哄哄才行。
祝南风见她刚约见完段昭，又去找花锦容，心中愈发不快。
一时之间，他也分不清她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说她爱吧，她陪完这个，转头就可以去陪另一个。
说她不爱吧，她对每个男人都很温柔怜惜，还出钱出力，看起来掏心掏肺的样子。
想起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祝南风心底一阵暖意，也忽然明白那些男人为何会对她死心塌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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