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可以图
陈二看了她一眼，说道：“不需要多久，大妆的话，大概半个多小时，一般的情况系啊，梳个头，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而已，很方便，而且——”
“而且什么？”秦羽汐问道。
“而且，你以为那些繁琐的发饰，是自己能够梳的？”陈二问道。
“呃？”秦羽汐想了想，这才说道，“想来不太可能。”
“古代那些大户人家，都会养着专门梳头的妇人，或者就是丫头生得一双巧手，能够给小姐梳妆打扮。”陈二说道，“古代女子，服装的款式比较单一，拼的就是头面问题，所以发饰很是重要。”
秦羽汐听到这里，当即说道：“我听得说，古代也有假发，就是把假的头发做好发髻，然后戴上？”
“有的，但古代女子都留长发，总不会没事就戴上假发。”陈二笑道，“这么说吧，现在假发也很流行，不如说，秦小姐你现在是一头飘逸长发，但是，你哪天想要换个短发的造型，但就是某天而已，你肯定舍不得剪掉养了很多年的长发，对吧？”
“嗯！”秦羽汐点点头，说道，“我妈妈说我留长发好看。”
“这就对了。”陈二说道，“所以，这个时候你就会考虑买个假发，或者，你还想要试试卷发之类的造型，如此一来，你都需要借助于假发？”
“也对。”秦羽汐笑笑，事实上确实如此，古代女子的假发，想来也是差不多的作用。
“二公子，你不会就找我讨论一下子假发的问题吧？”秦羽汐有些不耐烦。
陈二笑笑，当即把另外两只首饰盒打开，秦羽汐看了一眼，另外两只首饰盒里面，都是现在工艺的复古簪子，她曾经见过市面上也有卖的，但却远不如陈二这里的设计精巧瑰丽，这还不算，陈二这些簪子所有的材料，更是万中挑一。
秦羽汐小心的捏起一枚看起来普通之极的簪子。
这根簪子是真的普通，就是一根普通的簪子——筷子粗细，但在顶端的部位，却是四四方方的长方形翡翠，通体青翠欲滴，用白金包裹着镶嵌起来，下面做成了普通的簪子，白金上面有着龙形图案，花纹繁琐瑰丽。
“你要试试不？”陈二看了看她一头乌压压的长发，问道。
“我不会梳。”秦羽汐摇头道，目光落在那些首饰盒里面，处理翡翠的，还有红蓝宝石，祖母绿，另外就是各种她以前忒喜欢的、萌萌哒的大珍珠。
她一直想要买一颗大珍珠，可是小的嘛，她感觉不够萌，大的嘛，又都死贵死贵的，于是，这个计划也一直搁浅中。
陈二这些镶嵌的首饰中，就有好几颗大珍珠，比她以前见到的更大，更圆。
“我帮你梳？”陈二挑眉说道，“事实上，簪子不值什么，只要寻觅到上好的宝石，找设计师给你设计好，然后找一个手艺不错的珠宝镶嵌师傅给你镶嵌就成。”
“上好的宝石？”秦羽汐在心中念叨了一句，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秦小姐，你医治好楚家那个老头，楚家给你多少报酬啊？”陈二站起来，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凑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楚家那个老头死了，你能够得到多少利润？”
秦羽汐并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躲开，闻着陈二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她突然想到帝卿，哼，这人，给帝卿吃了最合适……
不知道为什么，秦羽汐心中升起这个荒唐的想法。
“秦小姐，只要楚家老头一死，我、我们就可以吞并整个楚家。”陈二的声音带着几分诱惑，低声说道，“秦小姐，我可以承诺你，楚家的所有资产，我可以分你三分之一，而后，楚康这个人，到时候可任由你摆布，你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是作为奴隶玩玩，还是养个蛊虫？呵呵……”
“你……你们？”秦羽汐呐呐念叨着，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吞并楚家？难道说，楚家竟然就是靠着那个老头在苟延残喘？
所以，楚家必须要让那个老头继续活着。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陈二笑道，“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楚家那个老头一死，二年之内，楚家就绝对完蛋了，你和我，也可以进一步的合作。我多少有些了解你们这些药剂师，你们需要的东西，普通人根本就弄不到，但是我可以啊！你我合作，金钱权势，你都可以拥有，另外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秦羽汐没有说话，她想要的东西，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找到的。想要寻觅到某些东西炼药，就必须攀附权贵……
陈二见她不说话，当即再次说道：“秦小姐，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袖手旁观就成。你想想，这世上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买卖吗？”
“听着似乎有些意思，但是我不相信你。”秦羽汐摇头道，“空口白话，谁不会说？”
秦羽汐说话的同时，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她看了一眼那三只首饰盒，摇头道：“东西放在外面，固然算是极好的，但是，放在你们这个圈子，不过是一些下等品——那些用来镶嵌簪子的翡翠，不过都是一些小精品，几十万的东西。顾老头求我办事的时候，好歹拿出来的，都是世所罕见的精品。”
“顾安知？”陈二微微挑眉。
“作为我这样的药剂师，想要一点钱，并非难事。”秦羽汐想起帝卿的话，当即冷笑道，“我要是开始就没有动手，那么，楚家老头死了就死了，他也不是我爷爷，关我何事？再说，九十岁的老人，不图长生不死，这么老死算是一种福气。我本意也不想管，可现在已经插手了，如果就这么不管不问，别人不说我也你合作，畏惧你的权势，贪图你的金钱，反而认为我没有这个本事。”
秦羽汐看着陈二，轻声笑道：“就算没有肉芝，我也一样可以医治楚家老头，倒也不一定就要求你。”
秦羽汐说着，当即就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等等！”陈二突然叫道。
“怎么了，二公子还有什么事？”秦羽汐站住脚步，问道。
“不图长生不死，那就是说——可以图？”陈二挑眉问道。
秦羽汐在心中冷笑，果然，一切都像帝卿说的那样。陈二的反应也够快，这么快居然就想到了。
“自然。”秦羽汐淡然而笑，“现在科技发达了，早些年我们一直攻克不了的难题，终于得到质的飞跃，长生在不是梦想。”
“什么难题？”陈二匆忙向前走了几步，问道。
“当基因染色体放在古药剂师的面前，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秦羽汐问道，“那意味着，质的融合之后，然后突变，我们已经掌握了新的融合之术，距离突变只有一步之遥。如果有那么一天，像你这样的权贵，早晚也只能够俯伏在我的脚下。”
秦羽汐已经走了出去。
陈二却是呆在当场，那个女孩子的眸子里面——轻视、鄙视之意，呼之欲出。
秦羽汐走出小楼的时候，感觉背上湿漉漉的，终于还是把陈二吓唬住了，帝卿说得没错，他们这个世界，只要涉及到长生这个话题，任何人都挡不住诱惑。
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世家豪门，都是一样。
人皆贪生畏死！
秦羽汐不傻，她很清楚，如果她今天不能够答应陈二的合作，那么，她未必能够轻易的走出这个小楼，陈二应该是和楚家的对头联手了。
强强联手，却是干不过一个死气沉沉的老头？
楚康也没有跟她说过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救了那个老头，陈二和另外一伙人的计划就会泡汤，那群人可能奈何不了楚家，掉过头来找她麻烦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秦羽汐看着靠在假山边楚家两兄弟，感觉一片冰冷。
“羽汐，你出来了。”楚康见到见到她，忙着迎了上去。
这要是以前，秦羽汐断然会直接询问楚康，甚至闹闹小脾气，但是，这一次，她看了楚康一眼，说道：“我们走吧。”
楚康和楚广都是聪明人，什么也没有问，直接去了停车场，开车回去。
到了车上，秦羽汐看着楚康，问道：“楚康，你为什么必须要让你爷爷延寿二年？”
“这——”对于这个问题，楚康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你们家需要你爷爷出来支撑门面？”秦羽汐讽刺的问道，“对吧？没错吧？”
“陈二跟你说的？”楚广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是！”秦羽汐点头道，“我虽然猜测到你们家的情况很是复杂，但不知道还牵涉外面的一些事情。你们家需要你爷爷支撑门面问题，撑过去，算是你们家赢了，撑不过去……”
“撑不过去，我们家很有可能完蛋。”楚康直截了当的说道，“我爸爸让我去魔都，就是希望我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但是，唇亡齿寒，一家子的人，哪里能够避免得了，所以，只要有机会，终究还是要博一下子。”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拉扯进来？”秦羽汐说道，“你爷爷是老死，根本无药可救，作为你们家的仇家，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他们只需要静静的等待你爷爷死亡，然后慢慢的把你们收拾掉就成。”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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