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沐夜脑子里此刻有很多的疑问，但是都没有问出来。沉沦也不想解释太多，可是看着他的眼睛，言沐夜就知道他并不会伤害自己，也对自己没有太多的恶意。
沉沦再次戴上了那张面具，言沐夜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抬头，“沉沦，你放心，聿孓哥哥不会伤害我的，我在这里很安全。”
“真的吗？但是我不相信。”
“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当初这个实验就是从他的手里开始的，我不相信他对你没有任何企图，如果不是他非要弄这个实验，你的父母也不会自愿加入这个工程，接受什么基因改造。如果没有他，你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儿，如果没有他，你也不至于被迫性的做什么实验，这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关系，是他给你带来这些的，所有伤害你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死。”
沉沦一句话比一句话说得重，言沐夜似乎还是第一次看他情绪起伏那么大。在言沐夜的眼里，沉沦一直都是个很沉默同时又很神秘的人。这一句一句的话说出来后，言沐夜愣了愣，随即倒吸了口冷气。
“对不起，这些我们都没想过，我对于之前的事情，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现在我唯一可以记得的就是现在发生的，或许，或许人不应该一直沉溺在过去，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怕就算产生一些不好的情绪，又能如何？”
“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安全，被他保护得很好，所以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言沐夜话音落下，沉沦摇了摇头，“可能我刚刚说话有些激动，但是如果没有他就没有这个实验，你就不会牵扯进来了！”
“你不希望我牵扯进来，对吗？”
“聿孓哥哥的出发点始终是好的，研究和探索未知是他的使命，他或许也并没有想要把我牵扯进来，这件事情他恐怕也没有预料到。而我自己，恐怕也没预料到。也许现在那个由他发起这个实验的人不是他，那你能不能保证这个实验的发起人不会是别人呢？”
“你能保证吗？”
沉沦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既然无法保证，那为什么不换一种角度来思考。或许那个被实验者不是我，也可能会是别人。”
“既然事情都已经存在了，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阻止悲剧的发生。”
说完，言沐夜抬了抬就要回帝都了，你是在这里还是回去？”
“还有刚刚你跟我说追随我喊我大小姐，这是为什么呢？”
沉沦记忆逐渐被拉长，当时那个还是乞丐的他被留在哈尔费迪庄园后，被当时的言沐夜求着让她父母给收养了。
言沐夜那个时候还有有关于自己父母的记忆，而他则是一直保护言沐夜的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件事一直在沉沦的心里，几乎已经变成了他的信仰。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基因工程实验，也不知道有一天言沐夜可能会从这里被送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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