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顾缓缓一怔，魂都差点被勾走。
她眼神清澈透亮，反倒显得他像个无恶不作的人。
江归矣低笑一声，舌尖抵了下齿，撇开眼，收了心思，说。“没，不会就算了”
这话说得顾缓缓摸不着头脑，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话说一半反倒激起了她强烈好的好奇心，她手搭在他的脖颈上，凑近他，乖巧的问他。“你都没说是什么，怎么就知道我不会了”
江归矣轻嗤一声，没告诉她。
他越是不说，顾缓缓就越是好奇，越想知道，非要让他说出来。“快点说啊，而且我不会我还可以学啊，我从小学东西都很快的”
她眼底泛着一层光亮，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非要知道。
江归矣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眸色深了深，嗓音也沙哑了些，问她。“想学？”
顾缓缓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笑说。“行，那我教你”
后面的事，不能再回忆下去。
这种刺激，这辈子或许也就只有她能带给他。
江归矣收起思绪，她一走，这房子空荡荡的，就显得冷冷清清的、
之前，他每次回来，就算她不在，他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而现在她一走，就好像连她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垃圾桶里还有她刚刚收拾掉的东西，她没有带走任何一样东西，那些东西就好像跟他一样，都被她一并丢弃掉了。
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她从来都不稀罕那些奢侈品，甚至都没有主动向他索要过任何一件礼物，越是昂贵的她越不动心，给她买一束大街上吆喝的，她反倒能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其实，他知道，顾缓缓对他是真心实意的。
可他，能给她所有，唯独感情的回应，这是他一开始就跟她说的，就算她跟他在一起，他唯一给不了的就是感情，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他说得那么明白，她却还是想和他在一起，跟他一场，也不知图的什么。
江归矣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她的头像。
顾缓缓不是爱发朋友圈的人，但偶尔也会发一两条动态，抱怨一下学习和考试。。
可现在，她的朋友圈干干净净。
顾缓缓没有删掉朋友圈，她只是把他给拉黑了而已。
她可真是断的干净利落，比他还狠。
曾经那么眷恋他的一个人，竟然说结束就结束，说走就走，头都没回，甚至连跟他说话都那么的不耐烦。
江归矣在沙发上坐了一阵子，以往一个人待着也没觉得什么，可现在他一个人竟觉得空落落的。
她跟在他身边才不过几年时间，他难不成还习惯了她的存在？
可笑，就算没有她在身边，他还是照常过，不可能会有什么影响的。
酒，女人，他想要什么没有？
不过只是一个顾缓缓，还能在他的生活里掀起什么风浪？
*
寒冬一过，新春如期而至。
一场春雨过后，草坪枯黄了整整一个冬季，遥遥望去，隐隐透着些勃发的绿意。
银杏树的枝丫发了新芽，一眼望去像是绿色的绒花。
顾缓缓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银杏树上，思绪不知何时已经飘远。
“你的逻辑理论挺不错的，清晰易懂，只不过还有些漏点····”王谦教授的声音将顾缓缓从思绪中拉回，他带着老花镜，坐在办公桌前替她看着毕业论文。
“王教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您请说”顾缓缓神色温和正经，微微弓腰，毕恭毕敬的凑过去，聆听教诲。
“你这选题对于本科生来说倒是很有难度，不过能像你写出这样的，挺不错了”王教授用笔在论文上圈了几处。
边问她。“这些题材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顾缓缓看了一眼，说。“课上教授曾举例讲过一些题材，我记下后便去了图书馆搜集一些相关的资料”
顾缓缓的嗓音轻柔细软，清晰好听，带着一种春雨过后的细润，沁人心脾。
她专注认真的说解论文的要素题材，还有她认同的一些观点跟想法，言语之间清晰易懂。
听着顾缓缓的讲解，王教授眉眼间露出一抹满意之色，这个学生是他授课多年来很是满意的学生之一，从她的言语讲解中，便看出了她是有备而来，而不是像其他学生目前对于毕业论文的选题还是一头雾水，无从下手。
王教授问她。“对了，你是不是要保研了？”
顾缓缓点点头，保研这事，之前她是因为江归矣的原因所以并没有想过，只为了留在她的身边，那时的她只想着，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很幸福满足了。
可这些天，她仔细的想过了，也想清楚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她不想再因为自己愚蠢的想法而断送了前程。
跟江归矣分手后，她突然就明白了很多，生活和前程都是她自己的，她只有好好努力的生活，让自己变得更好。
有些刻骨铭心一次也就够了。
王教授：“那有中意的导师吗？”
顾缓缓摇摇头说。“还没有，而且学校说，要等入学了再选导师”
闻言，王教授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问她。“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有没有资格成为你导师？”
顾缓缓没想到王教授会突然这么问她，王教授在学校里可是资深有名的教授，有多少学生抢着要选他当导师，只不过他的要求很高，也很严厉，从不随意收学生。
顾缓缓很是受宠若惊，忙说。“王教授说的哪话，您要是愿意当我的导师，是我的万分荣幸”
在决定保研后，她也想过如果王教授能够当她的导师，那可是多荣幸的事情，只不过她也知道王教授不轻易收学生，自是没敢问，却没想王教授如此满意她。
王教授笑了笑，说。“行，那就这么定了”
王教授指导了顾缓缓一上午，他讲得格外细致，关于论文方面上的都给她讲解了一遍，顾缓缓也听得仔细认真，没有错过一点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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