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将晏深的帽子放在一旁，道：“皇上事发突然，宛嫔妹妹的死，您也不必太过于放在心上。”
晏深拉过宁明珠的手，“明珠，现如今，朕发现后宫之中，只有你是真心对朕的。”
“皇上说胡话了，还有那么多的妹妹，他们都是真心对皇上的。”
晏深嘴张了张，终究是没有开口。
宁明珠道：“说起来，臣妾今日还想要求皇上一件事情呢！”
“什么事情？”晏深看着宁明珠，“别说是一件事情，一百件事情，朕也答应你。”
“凝香，侍候我多年，昨日我看她愁眉不展，才知道她家中只有一个奶奶，身体不好。可是她又在宫中，不能够时常照顾，所以我想让皇上放凝香出宫。”
“百善孝为先，这不是什么大事。”
冬日之中，白天短，黑夜长，还没有到晚上，天已经擦黑。凝香背着包裹，一步都不敢回头，直至出了宫门才敢回头看。
偌大的宫墙，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转身扭头就走。
“这个鬼地方，我再也不用来了！”
宁明珠站在高台上，瞧着凝香像是一个小蚂蚁一样，慢慢离开了皇宫。鸩酒疑惑看着宁明珠，“你真的放她走了？”
“嗯。”宁明珠点点头，转身之后。
那一只小蚂蚁，身边出现了一个紫色身影，动作很快，人首分离。
凝香瞪大了眼睛，她有一个愿望，想要带着奶奶，用三百两在京城开了一个小铺子，然后一辈子衣食无忧。她的大脑袋，瞧着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紫衣人化成了黑水，她知道自己这个愿望是达成不了了。
快要过年了，街道到处都是人，热热闹闹的。紫云迅速离开，谁也不会注意到角落有两滩黑水，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白术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抱着炒栗子，嘴里面乱嚼着，忽然闻到一股酸味，对着季伯昌道：“姐夫！”
“怎么了？”季伯昌偏过头看着白术，显然这一声姐夫，他十分受用，一旁的胡天白，很是鄙夷瞧了一眼白术，这小子可真是会讨好人，刚刚季伯昌知道了宁元元的身份，这姐夫就喊上了。
“那股酸味，我闻到了，跟之前树林里面的一模一样。”白术拉着季伯昌，七绕八绕到了一条巷子口，地上两滩黑水。
正冒着白烟，白烟一股酸味，闻了之后，鼻子都觉得刺挠。
“这是什么？”胡天白瞧着黑水。
“这是化骨水。”季伯昌仔细看了看，“之前在天工万全书之中，有过这种东西的记载，表面看来是干燥白色粉末，只能够装在瓷瓶之中，滴在人或者家畜的皮肉之中，不消片刻，就会化作一滩黑水。”
“那这个黑水，之前是一滩人？”胡天白小心问道，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一滩人？”白术摇了摇头道：“之前在那个小树林之中，也有这种味道！”
季伯昌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万民巷，这个巷子距离皇宫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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