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冯楚月一点没有掩饰。
“我觉得她看起来对您一点也不上心。”
楚青瑛一怔，以前小女儿来，就是风风火火的，没那么仔细。
卫兰的心思，确实有点飘，但卫兰的专业能力还可以，所以她也一直没要求换人。
“而且，在她的护理下，您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说不准就是因为她，您身体才老不好。”
这就有点胡搅蛮缠了。
楚青瑛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别胡说，我的身体本来就很不好。”
“妈，冯茂林认识卫兰吗？”
听女儿直呼丈夫的名字，楚青瑛也没什么反应。
不过，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见过几次，卫兰毕竟照顾我两年了。”
“不过，应该不熟，你爸那人，还不至于关心我身边一个护士。”
楚青瑛丝毫没有察觉不对，冯楚月倒也没指望她。
反倒是出去之后，冯楚月找了周妈单独问。
“二小姐的意思是，卫兰可能和冯茂林走得很近？”
自打大少爷在国外出了车祸，周妈对冯茂林的不满已经到达了极点。
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冯茂林出轨，纵容，怎么可能有人对大少爷下手？
也幸好大少爷一家都没事，否则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冯茂林和那个情妇好过！
虽然最后查出来的罪魁祸首是港城的梁金元，可那梁金元和梅湘君的关系，也被媒体报道了出来。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哪怕不是梅湘君指使，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偏偏冯茂林眼盲心瞎，对此视而不见。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没有证据吗？”
“周妈最是细心不过，想必之前如果两人有什么猫腻都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
她抱着周妈的胳膊，把周妈哄得眉开眼笑。
“你这丫头，尽会说好听的话哄我开心。不过，仔细回想，我确实见过两次卫兰和冯茂林单独接触。”
“不过，冯茂林解释是说在和卫兰询问夫人的身体状况，我也没多想。”
“该不会是卫兰想借着这个机会上位吧？”周妈脸色一变，“什么玩意儿，就凭她，拿什么和夫人比？”
冯楚月不说话了。
事实上，人家卫兰虽然长得不是大美人，却胜在年轻啊。
要知道，梅湘君已经不年轻了，而那个戏子覃芙，对人又冷淡。
男人确实是贱相，可能覃芙越不搭理他，冯茂林就越喜欢。
但时间久了，他也会烦。
看冯茂林在办公室和那个张秘书搞到一起就知道。
张秘书就是嘴甜会哄人，所以冯茂林可把她当宝贝了。
不过，张秘书这样的，只能算偷，偷的乐趣，冯茂林喜欢，却不会把她弄到台面上来。
这么一对比，好像卫兰确实不占优势，哪怕她再怎么温柔体贴，可渣爹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除非，有不得已要让她成为自己女人的理由。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在替其他人掩盖罪行？
冯楚月第一反应，就是梅湘君或者覃芙，指使卫兰对妈妈动手。
后来冯茂林有所察觉，却放任不管，因为卫兰做的，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甚至，因为她后来做成了，楚青瑛死了，所以冯茂林决定顺水推舟，给她名分。
卫兰手上不干净，找她来的人，手里也不干净。
这样一来，女人们之间的矛盾很深，反倒是没人会怀疑冯茂林狼子野心。
冯楚月越想越觉得她的推理逻辑满分。
所以，现在必须抓住卫兰出手的证据，这样一来，冯楚月就能顺手把她送进去。
至于想做冯茂林的情妇，这一点，冯楚月倒是可以成全她。
倒不如把两人一起送进去，以后还能在监狱里双宿双飞呢。
“阿月你放心，有周妈在，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周妈连小姐也不叫了，她向冯楚月保证，绝对会收拾卫兰那个贱人。
冯楚月却没想过周妈打草惊蛇：“周妈，您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您再找个借口，把人弄出去。”
“不要惊动她，让她起了疑心。您可以慢慢监视她，我觉得她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关键是，这家医院当初也是冯茂林安排的。
医院用新药，是否有冯茂林授意？
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身体里累积了不少毒素，到底是试验新药的副作用，还是有人真的在给她下毒？
“好，阿月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冯楚月点头，同时，她回家之后，联系了荣鹤年。
荣鹤年住在酒店里，本来点了熏香，要睡觉了，一接到冯楚月的电话，又精神起来。
“抱歉，现在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冯楚月也不想这么晚给荣鹤年打电话，但目前她手里没有的东西，荣鹤年可能会很容易弄到手。
“没有，我还在看报表。”
荣鹤年瞥了一眼办公桌上早就被合上的报表。
就当他在看吧。
“我怀疑我妈那个护士，不怀好意，想在我妈病房里安装监控，你有没有什么推荐？”
“在医院安装监控？”荣鹤年皱眉，这不可行。
“你不是说医院那边一直治疗效果不佳，或许你可以把你妈妈接回家，然后在家里安装监控。”
在医院私自安装监控违法，但在自家安装监控，监视保姆佣人是否对主人尽心，这是不违反的。
荣鹤年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果然，逆天改命的大佬就是聪明。
在感谢过荣鹤年之后，冯楚月又给他发了一份清单，是之前她用手段从医生那里弄来的，这是最近几年楚青瑛的治疗方案以及用药。
特别是新药，她觉得需要查。
她怀疑，医院是故意拿她妈妈试药，不然为什么最近几年频繁更换新药。
试用阶段的药物，确实可以拿一些患者做临床，如果患者自愿，家属也肯签字。
那些字都是渣爹签的，而她妈妈，真的知道那些药会给她的身体带来怎样的破坏吗？
吃药的事，全部是卫兰在负责，冯楚月暂时没想打草惊蛇，才没把药带走化验。
不过，查还是要先查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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