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频率好密集。”
“是因为暴雨模式吗？”
“果然就和下暴雨一样。”
“......”
沈然站在八角笼中，这台机器启动后模拟出了虚拟的霓虹城市十字路口。
瓢泼的雨滴从天坠下。
前一秒还在欣赏一滴滴水珠中折射出的光彩，沈然下一刻就脸色大变。
啪！啪！啪！
每一滴雨水都蕴含有远超自身的能量威压。
一秒钟，
即有超过上百个抗击的区域！
这么高的密度，自身不可能接的过来，只得让天煞形成一件罩住全身的黑色战衣。
他就像是铁匠铺里被捶打的一块铁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停止！”沈然大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雨水停止了。
虚拟霓虹都市场景也消散，显露出正常的景象。
扑通一声，沈然瘫坐在地上，紧接着胸膛上下起伏。
身上的天煞战衣破烂后又重组了数次，直到再也凝聚不出。
自己撑不住了，体内黄金十二宫的穴窍全都枯竭。
“多少秒？”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沈然站起来的时候，腿肚子居然都在发抖。
【...15.01S...】
咯噔~
沈然心中咯噔一响。
他还以为超过了20秒。
在那种极高压的环境中，就像是有好几百个武林高手朝着自己投掷暗器飞镖。
结果就才15秒？
沈然又立马察看操作台的记录页面。
在自己最新的这条序号前，
倒数第二条序号是.08，18.89s
也就是12月22日，当天的第八次测试。
没有记错，最高记录就是18秒89。
“我靠...”
沈然心中暗叫了一声。
他本来还想着这是自己的优势区间，冲劲挺足来着。
“第一次上手没有准备。”沈然退下这台机器，找了个空地坐着休息。
这玩意儿夸张地耗能量，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就像是有一个七阶的超凡系强者坐在里面，向自己持续输出了长达15秒的能量输出。
类似七龙珠里两个赛亚人对波？
沈然反正一时半会儿是搞不动了。在这个地儿，一是连吃饭都不好弄，二更是没有五阶沐雨液可以高效补充。
“要是有充足准备，下次，我也许，大概可以提高到16秒...”
“16秒...极限很难很难超过17秒。”
“另一个测试者，他的星能是第五能级，还是第六能级？”
沈然坐在地面，汗湿的发丝，双眼凝视着那台机器。
他在季家这里学到了一个名词。
五阶进化者的星能，就是第五能级；
六阶进化者的星能，则是第六能级。
但也不排除个别特殊的进化者。
比如说五阶的基因系进化者，他们的星能可能只有第四能级，更专注于肉身强化。
又比如说像自己这种。种子较为特殊，天煞星能的强度要远超同阶。
正在这时，大门启动的声音传来。
沈然一惊，四处寻找，最后赶紧躲在了一个柜子里面。
刚好这个柜子上面有一条缝。
只见，
一台工作机器人行驶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两名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
两名工人的胸前都有三七公司的工作牌。
“嗯？怎么感觉房间的气温有些高？”
“开下空调吧。”
“......”
躲在柜子里的沈然暗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没乱来，只是使用了一下那台机器。
空调打开，那两名工人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一边干活，一边交流。
从他们的对话，沈然知道了那台机器原来叫作天神一号测试机。是季家通过深蓝网络的技术，又结合三七公司的科技制造出来的。
“天神一号测试机...？”沈然想，机器目前的确还比较粗糙。
连开发者选项都还有。
“对了，三板町的咖啡机到了没有？”
“咖啡机还不好弄？”
“不行，主管特地交代，一定就要三板町的。到时候还别忘了放几包蓝山咖啡。咖啡机多久到？”
“明晚上吧。急什么，日志表不是说那位要两天后才会来进行新一轮的测试吗？”
“尽快！你这笨脑子，看不出来那位很喜欢这台机器吗，都向上面申请随时过来使用了。咖啡机赶快安排到位！咖啡是那位的嗜好，必须得重视。”
房间里，两名工人你一嘴我一句地闲聊着。
躲在柜子里的某人想说，“还要冰柜，别忘了汽水和炸鸡。”
话说，这果然是某个家伙的专属房间吗？沈然心想。
不对。
更像是搞了一个场地，请对方偶尔来帮忙测试一下这台所谓的天神一号机器。
“唉...”沈然又暗叹。
自己也挺喜欢这台机器，平日里也想锻炼一下星能。
但除非是给人家当孙子，不然不可能。
突然，沈然集中精神。那台工作机器人突然报错，发出红色光芒。
“咦？”两名工人人员不解，然后其中一人带着这台机器人回楼上公司换一台新的。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工作人员。
沈然又让天煞形成一个个粒子，溢散在空中，不知不觉间，随着对方的呼吸，进入其食道，堵住咽喉。
“呜...咳！咳！”那个工作人员立马痛苦地捂胸咳嗽了起来。
“不行，我难道是操劳过度了？！”
他根本想不到，离开房间，又赶紧拨打电话，请求公司的紧急医治。
嘭——
安静无声的房间中，柜子打开。
沈然一步踏出，眸子扫了一眼对方离开的方向。
直到过去二十几秒后，眼中的谨慎才降下来。
“这也算是一种术了吧？”
和唐冠的能量秘术牌，季方的能量火焰，王鹏的能量雷电全都不同的是，
天煞由能量所形成，但更像是一个个纳米粒子。
自身可以溢散出无数个看不见的天煞粒子，在不知不觉间侵蚀进入活人的体内。
但，沈然又摇头。
“天煞和阴煞之气融合了，附带了阴气。这两个工作人员应该是普通人，感知不到那种阴寒的气息而已。”
“另外，强者对于能量的波动感知非常敏锐，
轻易不会给我把天煞‘注入’进他们体内的机会。”
一边思考着，沈然回望那台天神一号测试机，随后离开此地。
......
离开后，沈然来到其他区域。
又用季建同给的通行卡，成功进入了一个普通的练功房。
左右四顾一圈，这里有两女一男。
有点像是自习室。
男生在倒地睡觉，身上还穿着太乙道馆的学员袍。两名女生，则是一人在一台多功能拳桩前挥洒汗水，另一个则在角落里安静地翻阅书籍。
年纪都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沈然到来后，吸引了那两名女生的目光。
“好用功，好上进的两位。”
沈然主动友好地打招呼。
但两女只是惊讶了下，并未搭话。
好吧...
沈然耸了耸肩，不过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
话说他长得挺帅气的。
如今看来，基因是优良的，样貌不比周芷珊、季方、李冠这些人差几分。
但在这种地方，你就是帅到惨绝人寰也刷不了别人的好感。
因为前面在天神一号测试机使用光了体力，沈然也是寻了个角落坐下。
安静地等待天明吧。
......
同一时间。
三七公司总部大楼。
一个工人带着换新的机器人乘坐电梯下楼，期间又遇到了同伴，顿时纳闷。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呼吸不上来。”
同伴大倒苦水，
“结果我都给部门反应了，又莫名其妙地好了，真是白白让上面骂一顿！”
“最近压力太大了吧。”那个工人说道。
“唉，毕竟是在给那位干活，我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是真的怕犯了什么错...”同伴一副压力山大的表示。
“滴滴”
正在这时，他挂在耳边的通讯仪突然闪烁起亮光。
一道上级的吩咐声响起，“太子是不是过去了？你们为什么不及时向我反馈！”
两个工人的脸瞬间就紫了。
他们赶紧解释，称突然有情况，不得不回总部，真的不是擅自离开岗位。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算了，别再过去了！太子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工作留到明天再继续进行。”
另一边，负责主管冰冷地说完就挂断电话。
他又小心翼翼地拨打了一通号码。
“没事，我前面和一朋友聊天，突然聊到了，就性起而来。”
电话的对面响起平易近人的和煦声。
负责主管长松了一口气，又温和地说道，“那需要我安排人送来咖啡吗？”
“我已经点了送餐机器人。”
说完，电话挂断。
没给对方继续表现的机会。
房间中。
一只骨节分明的削瘦手掌把通讯器放在桌上。
然后，一个青年走上那台类似八角笼一样的机器。
娴熟地启动...黑洞模式...
突然。
青年手指停滞在半空中，没有点下去。
空气中，为何会似乎残留有能量气息？
“嗯？”青年微微皱起眉毛。
带着一种不确定的心态，他点开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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