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
拉斯贝尔走进俗称的“奴隶牧场”，双腿颤抖不已。鳞次栉比的排屋。房间被隔得很细，很狭小。
非常不合法。
粗略一看，有两千多名奴隶。
《帝国法》严格规定了“土地对应的奴隶数量”。
或者说，绝对违法。
原以为只有十几人规模(尽管如此，由于下级贵族的规模相当多，所以相当灰色)，没想到竟然轻松超过了100倍，让人瞠目结舌。
另外。
“关于娱乐街，我不参与。”
“我基本上也不做，都是听呼叫。我对这方面的知识很缺乏。”
“啊……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次要怎么隐藏呢?”
“实行用契约魔法束缚的会员制。莫兹科尔说，有很多无法忍受欲望的奇怪的会员。”
“……”
这当然也是违法的。说到违法，老师和姐姐们正在展开没完没了的对话。
拉斯贝尔是名门中的名门贵族的千金。必然要遵守法律。而且，她认为今后也应该是这样。
“啊，那个……顺便问一下，有没有向帝国提出申请?”
“嗯，什么都没做。”
“呜!”
当然，黑市和娱乐场都是帝国……不，在任何国家都是禁止的，即使是奴隶，也必须经过正式申请才能拥有。
“那就不合法了吧?”
“不。我认为，只要把娱乐场、黑市、奴隶的定义模糊化，就能赢。应该说，能赢。”
“……”
超知识分子犯罪者的说辞。作为实习生来到李明那里已经两个月了。回过神来才发现，战争不仅把自己的手染成了血污，还把自己的手染成了血污。
“嗯，如果我的阶级和爵位再高一点的话，应该可以像皇族和上层贵族那样做得更好，不过，中等。”
!?
“你、你的说法我可不能忽视。”
拉斯贝尔本身是高级贵族。但是，她的父母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格，当然不会对这样的行为产生影响。
但是，李明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说你们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实际上，从你这样的教育方式来看，应该是非常理性的父母。”
“是、是啊。”
“不过，这只是极少数的特例，几乎没有。也有人根据自己的情况，公然歪曲法律，诱导他人利益。”
“……”
我不相信那个是多数派。应该说，不愿意相信。拉斯贝尔自己一直过着与政治无缘的生活。因为他一直在修炼魔法，几乎没有参加过社交活动。
不否认他比其他贵族更不懂人情世故。
但是，从出生到现在，他所接触的世界几乎都是上层贵族。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好人也很多。
但是，李明明确地摇了摇头。
“虽说是好人，但并不意味着手不脏。越是富裕阶层，越有知识，越有关系，越有关系。尽可能地想节约，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想让子孙后代繁荣昌盛。那么，就会想要巧妙地钻法律的空子，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
黑发的魔法使似乎看穿了拉斯贝尔的心思，回答道。
“你当上帝国将军就知道了。我在当上将军之前，也没想过腐败这么严重。我看了一遍，现在的帝国法根本不值得遵守，简直就是垃圾。”
“……”
李明斩钉截铁地说。
“拉斯贝尔，想要改变什么，就必须正视残酷的现实。对你来说，可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吧。”
“……”
也许，李明说的是事实。这个人既残酷又冷酷，但从不掩饰。
这样下去，如果和他一起发展下去的话，就会变成和自己周围温柔相待的大部分人为敌的生活方式。
“……”
经过短暂的沉默。拉斯贝尔只有一个。问了李明一个问题。
“……师父，您赞成奴隶制度吗?”
“某种意义上是赞成，某种意义上是反对。”
“……”
拉斯贝尔原本就反对奴隶制度。关于这一点，她已经写了不少论文，也有将来“致力于废除奴隶制度”的野心。
或许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从小就被身为奴隶的乳母抚养长大。她很努力工作，非常温柔，是个很棒的人。像父母一样仰慕着。
在拉斯贝尔的家里，她并没有受到过残酷的对待，但“奴隶”这一身份始终没有被打破。
但是，李明平静地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现在的奴隶制度有很大的问题。特定的民族，战败国家的人民，奴隶公会的斡旋也很猖獗。”
“……没错。”
“但是，对于犯下严重罪行的人，因为欠债而被迫成为奴隶的人，我认为应该有效利用。这里的人都属于这种情况。”
“……”
“话说回来，如果有人问我‘需要奴隶吗?’，我绝对不会回答‘现在需要’。”
“……想把它弄丢，不行吗?”
谁都不想成为奴隶。把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强加给别人是不行的。
即使是身为乳母的她，被打上奴隶的烙印也会非常懊悔吧。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说不通呢?我曾在孩童时期这样想过。
但是，李明还是摇了摇头。
“这太傲慢了。”
“……”
“人一旦拥有了轻松的工具，就不会轻易丢弃。奴隶作为皇族、贵族、富裕商人的劳动力，已经成为无法替代的东西。我……连皇帝都没有这样的力量，可以一口气推翻它。”
“……我也没有。”
拉斯贝尔无力地垂下了头。学生时代梦想的道理，全都被打碎了。知道得越多，沉重的现实就越沉重。
“谈论无力的理想的人……人们称之为伪善者。”
“……”
但是。
即便如此。
“……是啊。果然，你也很像梁琳啊。娇滴滴的，不愿面对现实，被理想所困住……不过，总比对现实绝望、放弃、被染红的人要好得多。”
“……”
李明有点惊讶地摸了摸低下头的拉斯贝尔的头。
“幸福和不幸就像天平一样。有人幸福，就有人不幸。这是世界上普遍存在的事实。”
“……”
“但是，也许可以改变平衡。”
听到这句话，拉斯贝尔抬起头。
“在这个世界上，犯罪者已经跋扈到腐烂的地步了。如果能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应该被当作奴隶带走的民族、战败国的人们以及奴隶公会介绍的人成为奴隶的比例或许就会减少。”
“……”
“对于因欠债而被奴役的人也是一样。为他们准备强制劳动的场所、最低限度的衣、食、住以及较高的薪水。为了让还清债务的人获得自由，梁琳正在准备。”
“……”
“任何事情都是有阶段的。以这个克拉多地区为样本，如果顺利的话，我可以改变帝国的法律。拉斯贝尔……如果你还是想做点什么，剩下的就由你来做。”
“……”
李明解释完后，说了句“嗯，我觉得没必要再做了”，就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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