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看不出来，面前这个灵儿是假的？”古神用带着嘲讽的语气问。
“假的，怎么可能，她除了长得和灵儿一模一样之外，连神情都一模一样。”彭战说。
“她从一开始就一模一样吗？”古神问。
“刚开始的确不像，大概是她进来的时候，脑袋受损了，毕竟古魔是想将她变成真正的魔女，必然要毁掉她在人界的记忆，所以她忘记了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在她的记忆被我们唤醒了之后，她不是很快就找回自我了吗？”彭战有理有据的说。
“我看不是她的脑袋受损，是你们的脑袋受损了吧，在妖界，想要模仿一个人的长相十分容易，而要模仿那些内在的东西，只要和那个被模仿者的朋友和亲人多一些接触就行。”古神说。
“啊，还有这个说法，我们可没有告诉她关于灵儿的任何信息啊！”彭战说。
“不需要你告诉它，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一面有记忆的镜子，长期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人，他们的一切都会在我们身上留下印记，一旦拥有看见这种印记的能力，他们就能在你们身上看见灵儿最真实的样子。”
“啊，还有这个说法？”彭战十分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废话，巫妖最初是不分家的，更准确的说，很多妖术其实就是由巫术衍生出来的，这种能力在巫术中就叫做人境，是真正的以人为镜，而这种镜子可不是单纯的知善恶。”
“哦，我明白了，这难道就是夫妻相的真正原因？”夜小舞恍然大明白的说。
“这不仅仅是夫妻相，长期呆在一起的事物，如果时间足够长，都有可能融为一体，而融为一体的前兆就是在各方面越来越像。”
“啊，还有这个说法吗，怪不得灵儿那么讨厌长得不好看的人，原来是有原因的哦。”夜小舞立即说，其实她何尝不是和程婉灵一样，只是她的情感表达没有程婉灵那么强烈而已。
“这个世界没有好坏之分，所谓的美和丑只是我们的主观判断，同时也代表着我们的未来走势，只要不和那种看一眼就心生厌恶的人呆在一起就行，那样会让未来的走势变得扭曲。”古神说。
“古老头儿，这只是你的一阵猜测，万一她真的是灵儿，我们的怀疑岂不是让她十分伤心？”彭战看着无论是长相还是神情都和程婉灵一模一样的人，有些担忧的对古神说。
“很简单，你们用一个错误信息去试探她不就行了吗，她现在疯狂从我们这里吸纳和灵儿有关的信息碎片，并通过合理的想象将这些碎片串联起来，如果我们给它错误信息，它就会勾勒出一幅虚假的图画。”古神说。
“彭战，我们得赶紧回去，回去晚了龙牙可就没命了。”夜小舞突然控制彭战的嘴，用担忧的语气说。
“灵儿，你知道龙牙吗？”彭战问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程婉灵。
“啊，我，我不记得了。”程婉灵挠了挠头，有些无辜的说。
“哎呀，看来灵儿伤得可严重了，居然连龙牙都不记得了，这龙牙要是殉情了，岂不是冤得慌？”夜小舞有些惋惜的说。
“是啊，要不是我担心关心则乱，就应该将龙牙也带进来。”彭战知道夜小舞的企图之后，立即配合着说。
“可是我并不喜欢龙牙啊！”程婉灵皱着眉头说。
“古老头儿，你看你看，我们都已经这么营造了，她居然知道灵儿不喜欢龙牙，应该是真的了。”见程婉灵这么说，彭战立即在脑海中和古神对话。
“你小子是不是傻，它能够在你身上看到灵儿非你不嫁的印记，自然就知道她不会喜欢别人了。”古神没好气的说。
“你说什么，灵儿要非彭战不嫁？”夜小舞有些惊讶的问，同时心里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但没有丝毫的情敌敌意，反而有种审美一致的志同道合。
夜小舞知道程婉灵喜欢彭战，但是没想到程婉灵的喜欢程度已经到达了非彭战不嫁，她不由得开始反问自己，是不是也和程婉灵一样，非彭战不嫁呢？
她想了半天，翻遍脑海中所有的人，都没有一个人能取代彭战的位置，而她所有关于理想伴侣的构思，都是以彭战为原型，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既为自己而叹，也为程婉灵而叹，因为她知道她们对彭战的感情，很难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小舞丫头，装什么蒜，其实你心里早就清楚，你和灵儿……”
“古神爷爷，你赶紧帮忙想一个能够误导它的说法。”夜小舞生怕古神口无遮拦将她对彭战的感情也说出来，立即强行岔开话题。
古神自然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会让夜小舞害羞得不行，他刚才之所以没一口气说完，就是在给夜小舞留下一个打断他的机会，他想将这件事情当成夜小舞的把柄。
其实彭战就算是榆木疙瘩，也明白周围这些女孩儿对他的感情，他之所以假装糊涂，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他虽然很爱林雨梦，也特别想和她共度余生，但是如果因为他和林雨梦的结合，给其他女孩儿的感情带来毁灭性打击，他宁愿终身不娶。
古神突然将话说明，让他十分尴尬，他比夜小舞还害怕古神说出夜小舞也要非他不嫁的事实，那样，他和夜小舞肯定会相处得十分尴尬，即便这是他们两个都清楚的事实。
“对对对，你别只在旁边评头论足，提点儿有用的建议。”彭战赶紧附和夜小舞说。
“它在你们身上是能看到龙牙的印记的，但应该比较模糊，毕竟你们和龙牙也没有太深的情感交织，你们就顺着之前的话说，编造一些龙牙对灵儿做过的当舔狗的事情，当舔狗是这里的常态，不管说多夸张，它们都觉得合情合理。”古神说。
“是的，你虽然不喜欢龙牙，但是龙牙却喜欢你得很，我们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说了，如果三天之内你不能回去，他就殉情，因为这个世界没有时间观念，我们也不知道相对于人界过了多长时间，只想能赶紧出去。”彭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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