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年，不能少了。”白幽灵态度坚决的说。
黑幽灵重重点头附和，“对。”
“十万年，要么就算了，既然是我的记忆，我自己也能挖出来。”说着，林善就准备离开存在空间。
“同意。”
“成交！”
两只幽灵见林善要走，在身后齐声说道。
白色幽灵飘到存在空间的床上，躺在上面，“你说的源界生物，一直都在你身体里睡觉，这就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它醒过吗？”林善问。
“偶尔会睁开眼。”黑幽灵回答。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林善却是突然说道。
白幽灵猛的从床上弹起来，“你耍赖！”
“这算是耍赖吗？我并没有明确的说我要问什么。”林善眯眼说，他那满怀杀意的眼神将白幽灵吓得躲在黑幽灵身后。
“你想问的是什么？”黑幽灵看向林善。
“你们一直说，祂发现我了。”
“祂是谁？”
这才是林善最想知道的事情。
至于源界生物的事情，林善也想知道，只是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先问源界生物的事情，一个问题就能变成两个问题。
若是先问‘祂’的问题，这两只幽灵大概率不会服从。
没错，他就是耍赖了。
“你确定...这是你真正想问的吗？之后十万年不能再问我们任何问题。”黑幽灵咬牙向林善确认。
“当然，只要我没发现你们是骗我的，我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前提是，你们别找我的麻烦。”林善微微点头。
“‘祂’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从深层的记忆中，我们只知道祂被称作造物主。”
“‘祂’是‘人类’这一大物种的造物主，但部分人类却因为害怕祂的力量，在得到了源界力量后，利用源界强大的力量将祂囚禁了起来。”
“人类中，当初封印了造物主的人类一共有六个最强大的族群，他们各保存一把钥匙，你就是钥匙的保管者之一，只有你死亡，那把钥匙才会出现。”
“祂在虚空内，依旧存在许多古老的奴仆，拥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发现你是钥匙后，造物主大概率已经在全虚空发布对你的通缉。”
黑幽灵幽幽的开口说道，“面对造物主和祂的仆人，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你死了我们也会跟着死亡，所以我们才劝你逃跑。”
这一消息听的林善脑瓜子嗡嗡的。
是真的吗？
至少有一小部分是真的。
哪怕只是一小部分，这消息也算非常劲爆了。
人类背刺了自己的造物主，如果让造物主拿到钥匙打开囚笼，当初背叛的那几支族群，必定会遭受灭顶之灾。
从黑幽灵简单的话中，大致能听出，那造物主，必定是最古之神，甚至很大可能想不是普通的最古之神。
人类，这一物种涵盖的范围太广。
要比人族广阔无数倍。
只要有人的形态的，甚至有人心的，都能算得上是人类。
这一大类物种的造物主，怎么可能简单。
这么一个跺一跺脚虚空都要抖三抖的存在，现在正在命令祂的仆人追杀自己。
如果不是心志坚定，他都想给自己找个风水宝地将自己埋起来，省得那造物主动手。
林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存在空间的，整个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
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善恶之灵的话，可能有一小部分是真的，也有可能完全是假的，林善逐渐放松下来。
那两个小东西如果不搞事情，林善决定暂时不处理它们。
他目前连触碰对方都做不到。
而且，它们也不是全无作用。
正当林善准备花些时间研究下方的古树时。
突然感觉身体一阵轻松。
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变化在他体内悄然发生。
空气仿佛变得更加清新，他感觉自己仿佛穿过了某种看不见的屏障，跨越了无形的界限。
一种无形的力量流入体内，宛如澎湃的江河，逐渐从四肢百骸汇聚到心头。
那股力量不急不缓，在体内流淌一圈后重新回归虚无。
林善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深邃而冷静。
这是，源法上的变化。
林善在心中快速思索，引起源法变化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他解决了体内两道声音的事情？
还是因为他确定了源界生物的存在，亦或者是因为他知道了造物主的情报？
‘自由’和‘真我’。
根据他最近的经历推测，这一变化和‘自由’应该不沾边。
因为知道了一些信息，所以更接近真我了吗？
林善思来想去，只有这么解释比较合理。
除了‘自由’和‘真我’，‘无常’是否还有其它的路径？
林善觉得应该是有的。
压下心中杂乱的想法，他预计再多触发几次这种状态，他就可以获得自然认可了。
林善来到下方古树上。
研究几分钟，最终得出结论——这棵树是纯粹的植物，可以作为高阶的材料使用，除此外就不再有其它的作用。
林善将其连根拔起，放在内世界，既然碰到了，就带走当做是收藏吧。
古树被连根拔起，导致方圆数十万光年的大地出现塌陷，一个直径接近百万光年的深坑出现在大地上。
林善盘膝坐在坑底，思索接下来的行程。
思索间，在他的左右肩膀上，忽然浮现一黑一白两只幽灵。
黑幽灵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我们应该回去看看。”
它的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回黑暗山林，或许能捡到大便宜。”
白幽灵立即反驳，“回去找死吗？我们应该逃跑！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
白幽灵的身影如同白雾般轻盈，飘到黑幽灵对面，“造物主的奴仆已经发现了我们，祂现在一定还在找我们的位置，可能就在路上！”
黑幽灵的头顶在白幽灵的头上，加重语气说，“他们现在肯定已经两败俱伤了！”
“现在回去，什么都是我们的！”
白幽灵一拳打向黑幽灵，将其打飞出好几米远，“逃命要紧！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够了。”
林善低声呵斥，声音如冰冷的刀刃。
黑白幽灵顿时化作两团雾气，同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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