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绪说……不来。”
洛漫眉头一皱，“不来？”
“嗯。”盼盼支支吾吾道，“她说，您说了是非强制性的……所以不来。”
洛漫哑然，昨天会议上她是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乐绪还真是会抠字眼。
她扫了哑巴一样的众人一眼，心里面又默默叹了口气，总比来了什么也不说的哑巴们好。
想到这儿，索性合上文件夹，直截了当道，“散会吧。”
无意义的开会只是浪费时间，不如自己另外想办法。
众人跟着松了口气。
洗手间间，两个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女人对着镜子整理衣服，
“总算是结束了，这两天开了三次会，次次都是那一套方案，真是受不了了，那方案出的，我都忍不住想说两句。”
“幸好你没说，也就挨到月底的事儿，十五个绩效点，怎么可能？”
“我只是觉得洛总对部门真的挺上心，之前还请我们吃饭，不像是心血来潮走个过场，咱们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人不都得先明哲保身么？到时候洛总是甩手走人回去安心当总裁夫人，咱们留下来的，还是得听宋副总的，你可别一时糊涂。”
一阵哗啦的冲水声传来，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面色有些发白。
一道漆黑的身影从隔间里走了出来，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从容不迫的洗了手，丝毫没有撞破别人背地谈话的尴尬。
“乐绪？你刚刚一直都在啊？”
少女洗完手，旁边的女人眼疾手快的扯了两张纸递给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那个，我们刚刚说的话。”
乐绪抬头打量了她一眼，眼上是浓重的眼线，掀开眼皮的时候显得整个人格外凌厉，那女人明显一怔，登时更加心虚。
乐绪却只是避开了女人递过来的手，神色淡漠的撂下一句话，
“我什么也没听见。”
说罢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湿淋淋的手直接擦在裤子上，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剩下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她不会告状吧？”
“不会吧！”另一个女人压低了声音，“听二部的人说，她很安分，向来不惹事的。”
中午，销售部的人都出去吃午饭。
洛漫原本也要去，却被封辰一通电话叫了出去。
“邓釜山庄高尔夫球场，想知道乐绪的事情就自己过来。”
策划案没进展，部门原本的员工阳奉阴违，时间急迫来不及调教，咽下唯一一个能指望的上的就是这个乐绪了，她没有拒绝的理由，直接开车去了封辰指定的地点。
邓釜山庄原本只是西郊的一家度假村，算是一个大型私人俱乐部，场地大，前年折又将周围两座山都圈了进去，扩建了高尔夫球场，如今是江城新贵们最爱去的地方。
封辰要跟人签合同，选在这个地方并不奇怪。
“封太太，到了。”
俱乐部侍应生将车停在球场边缘，指着远处的几个身影，“封总就在那边，跟胡总打高尔夫。”
洛漫抬起手搭在在眉骨处挡住车外刺眼的光线，顺着侍应生的手势看到远处一蓝一黑一白三个身影，隔得太远，只能从身高来判断穿着蓝色高尔夫球衫的应该是封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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