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你穿那么漂亮要去哪里？！”
韩念杰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人了，瞬间弹坐起来，睁大眼睛去寻找庄慕园。
自从上次他生病，待遇是提高了，可以不用睡冰凉的地铺而可以转到床上了，但是她规定不能碰到她。
他怕她又赶他走，所以格外小心，对她是看得到却摸不着。
这本就令他很不安了，尤其晚上更甚，他都不敢闭上眼睛。
但有她在的感觉太好了，他控制不住沉睡过去，睡得很香甜，很满足。
乡下的生活总体是幸福的，唯一不足的便是担心她突然又消失不见。
他都怕了这个了。所以一看不见她就焦急。
还好，她没有离开，还在房间里，韩念杰舒了一口气。
待他定睛去看，见她在穿衣服，脸上已经化好了妆。
她要去哪里？她打扮那么好看要去做什么？！韩念杰慌忙问道。
庄慕园听到他声音，正绕在背后拉拉链的手顿住了，她脸红了红，把身子侧了侧。
今日，是欢欢的女儿过生日的日子，她想去镇上订个蛋糕。
特意起早一点，下午还要帮欢欢做饭。
没想到，今天的裙子像跟她做对一样，无论她怎么调整姿势，后面的拉链都拉不上。
还……吵醒了床上的男人。
“唔！”庄慕园窘迫极了。
“阿慕，你要去哪里？”韩念杰又问了一遍。
庄慕园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韩念杰下了床来到她身边。
这下，庄慕园更是骑虎难下。她的手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韩念杰见她手别着一直不动，才意识到她在做什么。
他凑近她轻声说：“阿慕，要不要帮忙……”
庄慕园只眼睛闪了闪，没说什么。
韩念杰心领意会，唇角勾起，抬手便向她身后伸去。
“阿慕，你先把手放下来，别伤着了胳膊。”韩念杰低沉的声音响在庄慕园的耳边。
庄慕园耳尖微动，立即红了。
大早上，他还没洗漱，犹带着几分惺忪的暗哑，呼吸灼热，他靠她很近。
庄慕园不自在地挪了挪。
“别动！”韩念杰的嗓音比大提琴演奏时的最低音还要低，庄慕园感觉到她的腰间被碰了一下。
“唔……”庄慕园敏感地颤了颤，她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快帮我拉上！”
“嗯……”这声嗯，像是鼻息一样轻，又像是羽毛拂过心间，撩得发痒。
庄慕园烦躁极了。明明清晨的乡下，还有雨露的湿气，她却背上生热冒汗。
“韩念杰，快点……”她忍不住地催促。
而韩念杰像是做着世上最细致的事，认真极了。
他回她：“阿慕，我第一次做，没办法快……”
“啊！”庄慕园呼吸重了些。
她反手揪住他衣服，克制想跑开的冲动。
她动不了，这件衣服是长袖裙子，后背的拉链很长一条，从脖间延长到腰间，如果这时候跑出去，万一被别人看见，很尴尬。
但是，不跑，身后的男人同等危险……
她好似能感知他热烈的眸子紧盯那里，他修长的指尖攥住小小的拉锁轻轻缓缓地，一点一点向上移动……
太慢了，太慢了……
庄慕园呼吸跟着他的动作一会儿停，一会儿急，此时的她，当真像那热锅里的蚂蚁，失去了清醒。
韩念杰眼神暗得似要滴墨，而唇边的笑，则愈加大开。
今天早上，他终于能亲近她了。
他的眼睛享受着大片白皙的视觉盛宴，他的手偶尔触碰到她柔嫩的肌肤。
而他的衣服，被她揪在手心，那种微微下拉的重力，像是在拉他的心，那种感觉让他宛若战场上被迷晕的将军，因她的美，丢盔弃甲，甘拜下风。
“阿慕……”他轻轻唤她，故意在她耳边低吟。
“什，什么……”庄慕园一颗心都随着拉链的位置移动，根本无暇顾及他说些什么。
韩念杰轻笑，又低沉着语气说：“好了……”
“好了？唔！”庄慕园长舒一口气，手一推，把他推离几步，低下头去整理，裙，摆。
韩念杰眼睛一眯，又向她贴了过来，“阿慕，你这是过河拆桥，明明我刚刚帮了你！”
他还有脸质问！
庄慕园气呼呼地瞪他，“你明明可以更快的，干嘛那么慢？”
韩念杰快要被她的娇嗔化掉了，他爽朗的笑声流泻出来，“阿慕，我不是说了吗，我第一次做，所以慢了点……你想，万一我这笨手笨脚的，弄坏了，你是不是更怨我了……”
“你！你简直强词夺理！”庄慕园都想骂人了。
“我没有，我在你面前没有理……”韩念杰去看她，“或者说，你就是我的理，有道理，没道理都可以，只要你理理我……”
啊！什么理不理的，她只想修理他！
“你走远点，我还要梳头发！”庄慕园没好气地命令道。
“可是，阿慕，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韩念杰没有退后，也没有太靠近，就倚在柜子上看她梳头发。
“什么问题？”庄慕园斜他一眼。
“就是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样打扮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喊我？”两个问题。
庄慕园敷衍回他：“我要去镇上买蛋糕，欢欢女儿过生日。”
“那为什么不叫我，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我很快就回来了。”庄慕园不以为然道。
“那你也不能扔下我，我说过，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你任何情况都不能丢开我！”韩念杰强调着自己的存在感。
庄慕园快速梳好了头发，并在耳边夹了一个花朵发夹，再去看看镜子，确定差不多了，才打量一番韩念杰，并说：“你要去我也不拦你，限你十分钟梳洗好，否则过时不候！”
“你就是故意的！”韩念杰替自己委屈。
“还有九分钟！”庄慕园淡漠地说着。
“女人，你等着！”韩念杰真怕她来真的，赶紧跑去了卫生间。
随便刷牙洗脸，连头发都不洗，只用手抓了抓就出来了。
庄慕园瞟他一眼，淡淡落下一句，“走吧。”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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