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莱依拉整理好论文和笔记，金色的眼眸扫过眼前的一堆书籍，叹了口气，“帮忙完成了一道课题，剩下的就让她自己写吧！”
她自顾自地说着叫人感觉怪异的话语。
小猫静静地看着她。
莱依拉并没有发觉这处于幻术隐身中的蒙眼小猫。
她金色的眼眸再次闭上，迷迷糊糊了一瞬间后，气质发生微妙的变化。
变成了姜逸看见她时最初的模样。
“诶？诶？我是不是睡着了！”有着疲惫面容，戴着形似睡帽的蓝色兜帽的少女猛地起身，慌乱无措的摆手。
四条深蓝色渐变的长发编成罗马卷，两条小的垂在脸颊两侧的白皙肩膀上，两条粗的垂在身后，直到大腿和小腿处。
仿佛弹簧一样的卷曲长发，颇有弹性的晃了晃。
少女身穿蓝色为主，白色和金色点缀的连衣露背黑色短裙，露出白色裤脚的修长双腿。
金色的手环挂着星辰的吊坠，裙摆的四角星一个又一个，发出叮当碰撞的悦耳声音。
姜逸猫猫摸着下巴，看着少女身上诸多代表星相学星象元素的饰品。
那蓝色的兜帽头饰上，都戴着金色五角星和星环。
“话说，教令院不规定学生的服装的吗？”
“为什么大家都穿着各自学院徽章的教令院服饰，而总有人搞特殊？”
教导主任猫猫觉得不可思议。
提纳里和卡维也就算了，他们已经毕业了，赛诺大风纪官特立独行，而这个学生又怎么回事？
你这衣服叫人不注意都不行。
他看见少女后腰挂着一枚冰蓝色的神之眼。
神之眼持有者在服装上有特权吗？
“咦？谁碰了我的笔记……和……草稿？”少女先是震惊，她记得自己睡觉前，这些笔记和论文草稿不是这样放的。
不过，想到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怪现象了，震惊的她很快手指点着嘴巴，犹豫了一下，慢慢地翻开笔记本，检查自己之前未完成的草稿。
“又来了，天降论文！”莱依拉身躯后仰，又是开心又是心虚。
开心一个课题被奇迹般的完成了，心虚这课题好像不是自己做的。
但这逻辑严密，数据准确的论文，纸上的字迹确实是她本人的，就算风纪官都挑不出毛病。
而且用的都是她已经收集到的数据和结论。
她看完后，有种“恍然大悟”，可以轻松应对导师提问的“自信”。大概？
“对了，截稿日期。”莱依拉想起一件事，马上看看日历。
她手中有好多作业和课题，最近的一个需要上交的论文就是关于“南斗星座”的。
这是导师给她的任务。
“啊！”她收拾东西，急忙跑向导师办公室。
教令院最天才的学者，一年可发三篇论文。
在去年夏天观察到天空出现了那一片奇异的星斗后，明论派就有很多学者对那片“星斗”进行研究。
她在即将过年的时候，发表了第一篇关于南斗运行于天空的轨迹的论文，而今天这一篇，其实不算新的，只是对上一篇论文的补充。所以耗费时间不多。
那片星斗随着季节斗柄的朝向似乎在改变。
真是太好了，唯一一篇“天降论文”是自己正好要上交的。
她把东西抱在胸前，递交给导师论文。
正巧在办公室的一个学者顿时露出惊叹和羡慕的眼光。
“梦游怪人”、“人形自走计算器”、“天降论文”莱依拉又又又完成一篇论文了。
莱依拉的导师看完论文，提了几个问题，并得到莱依拉的所有解答后，满意地点点头。
“莱依拉，那我再给你布置一个课题吧！同样和‘南斗’有关……”
“啊？哦哦哦！谢……谢谢导师！”莱依拉“幸福”，不！“紧张”的差点晕过去，好不容易完成了一篇论文，又来一篇。
这一篇自己还能这么幸运的获得“天降论文”的奇迹吗？
带着一脸完成一篇论文的轻松走进办公室，然后愁眉苦脸的走出，回到智慧宫。
在草稿中，写上论文标题。
“天文定位定向观测目标图像坐标提取研究……”
砰！
少女的脑袋磕在桌子上，生无可恋。
她看到了桌子上，一只黑绸蒙着眼睛的小猫。
“嗯？”莱依拉下意识地伸手。
嘿嘿！好软！
柔顺的毛发，漂亮的爪子，灵巧的尾巴。
好摸！
感觉烦恼都暂时失去了。
反正离论文截稿日期还有很久，那么休息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就算不休息每次都来不及，一旦休息，就完蛋了，一定会被教令院勒令退学的。
对不起家乡，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亲朋好友的期盼。
对不起眼前的猫猫。
“……摸够了吗？”姜逸淡淡开口。
“！！！”莱依拉眼睛睁大，手指僵硬，心跳加速，瞬间起身，捂住嘴巴，发出一声不敢在智慧宫惊叫的闷声。
因为那会被凶巴巴的教令官训斥的，非常可怕。
猫……猫！开口说话了！！！
震惊！
应该不是缺少睡眠出现的严重幻觉和幻听吧！
“我能问你关于上一篇你书写的论文中的一些问题吗？”姜逸想了想，“这可以看作你摸了我后的代价！”
“嗯？”莱依拉震惊加二，太离谱了，在智慧宫有一只猫要和她讨论论文。
在求知的路上，猫猫都如此努力，莱依拉你怎么能不努力吧！
“好！好吧！”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如何拒绝的她点了点头。
毕竟如猫猫所说是自己不经过人家同意就去摸了他。
等等！猫猫为什么知道自己上一篇写的论文，难道猫猫在这里看着？知道自己“作弊”了？
这只猫难道是风纪官？！！！
莱依拉震惊加三，比起会被学者防备的人形风纪官，猫猫风纪官确实防不胜防。这是教令院最新训练的猫猫部队吗？太可怕了。
自己不会被送入传说中，流放了前代大贤者即明论派前辈的，听说很恐怖的森林吧！
发抖，害怕。
这比被教令院退学还恐怖。
“好了，我开始提问了。关于南斗秋季运行轨迹中……”姜逸挑着莱依拉的论文内容进行询问。
除了教令院的部分卫兵，普通学者并不知道猫是森林王，或者说森林王会变成猫出没于智慧宫。
所以姜逸也不怕莱依拉看出来。
或者说对方知道也无所谓。
“秋季运行轨迹……咦！”莱依拉也不知道自己第几次震惊了，这只猫问起来为什么和导师问话时一样凌厉。
“论……论文答辩？！！！”她顿时意识到，猫猫求教般的问话实际上是什么了。
就算是一只猫，但对方披上了各种神秘的光环后，莱依拉也不敢反抗对方的问话，就当对方是自己猜测的风纪官或者奇妙导师，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题。
世界上，或许会存在把导师变成猫的魔法？
“嗯，很好！”姜逸点点头，求贤若渴的他对天才总是可以给予一定程度的容忍的，就原谅莱依拉的冒犯好了。
猫猫看着莱依拉的下一篇论文，“好好写，我会继续来提问的。”
“通过了所有回答后，或许有教令院的神秘大礼等着你！”
莱依拉就这样看着猫猫转身，在桌子上堆叠的书籍空隙内走过，如走入巷子一般……再也没有从另外一头走出？
“诶？”她揉揉眼睛，探头左看右看，跑到桌子另一面，还有旁边书架都看了一遍，那只猫……真的消失了。
“难道是足够媲美‘知惠仙灵’的智慧宫神秘事件！”
“不过对方说的教令院的神秘大礼是什么？”
“要是……是新的奖学金……或许能解我的燃眉之急。上次花在各种改善睡觉药剂上的钱太多了，自己再没有收入，就得缩减日常吃饭的开销了。”
金色眼眸的少女垂着头，大大黑眼圈的身躯虚弱的有点站不稳。
今天的“惊喜”……不！“惊吓”一波又一波，她用了自己的全部精力来应对，已经实在支撑不住了。
不由地靠在桌子上，再次休息一分钟，不！十分钟吧！
放松过头，论文和作业就写不完了。
……
姜逸手中还捏着几篇最前沿的论文。
比如“望远镜自主观测控制和天文数据智能处理的研究。”
猫猫耳朵上，出现一个虚空终端，绿色发光的叶子状仪器连接上“浑沌”。
教令院深处，前往净琉璃工坊，七叶中尊琉璃坛的一道道大门打开，升降台移动到对应楼层。
今天，工坊的最核心之地，正在进行一次对教令院研究员保密的秘密实验。
来到七叶中尊琉璃坛，正机之神恢弘身躯，上半部分屹立在雷霆海上。
深渊教团的咏者渊上正抬头望着正机之神胸前打开的“无心的渊镜”。
降诸魔山守望机关的“巨型混沌炉心”和“耕地机的第一颗眼睛”化作一只前后对应重叠的金色威严重瞳，正代替之前的雷神神之心塞入正机之神的能量供给中心。
金色的混沌能量，漆黑之力仿佛璀璨的无尽烈阳，散发着一道道尖锐的刺目光辉，向着正机之神的胸口和四肢扩散、奔涌。
一道道全新的纹路，金色的流光溢满机械的神体，将其化作尊贵无比的紫金之色。
特殊虚空终端“浑沌”，绿色独眼中闪过数据流。
光芒闪烁中，它知道了姜逸的到来。
很快从空中飞下。
渊上注意到“浑沌”的动静：“看来是姜逸阁下来了。”
他看到了一只猫。
“噗……”先是意外，然后脸颊鼓起，压抑住笑意，“你的最新形象真不错，充满了灵巧和智慧的美丽。”
渊上衷心的夸奖道。
旁边的“浑沌”可不仅仅是在连接“虚空”帮忙处理数据计算的，还是在代替智慧之神和姜逸监视他的。
甚至渊上觉得，很可能自己想要离开，这一份整个研究项目的资料和记忆都带不走。
毕竟，他也算半个敌人。
姜逸看了看这巨型混沌炉心、耕地机第一颗眼睛和正机之神的融合。
渊上的技术力不错，在改造后，他暂且没有看出本质漆黑的混沌能量和正机之神神体能量排斥的地方。
失去了神之心的机械神明，好像又有了之前的一份威势。
他走到近处，看正机之神神体下，宛如亮紫色星球的恢弘雷海，这是外界输送来的能源。
雷元素转化而出的超超超高压电流。
在须弥的香醉坡南侧山洞之中，有着一棵名为“震霆的雷之花”、“电荷喷薄的巨藤”、“雷殛的天电之花”多个名字的掣电树。
那是身姿紫金色，狰狞华美，性格狂暴无比，汲取了地脉中传导的高压电流的巨大藤蔓形成的魔物。
从树冠中源源不断释放出电力，如同发泄着大地的愤怒。
当然，此刻“大地的愤怒”为姜逸所用。
一个个铭刻雷之三重巴的紫金圆盘从正机之神背后升起，经过无限的电回路形成的玄奥雷环，相互连接为巨型的雷轮。
宛如磨盘可转动世界。
圆环天冠上电流如云，化作雷霄。
在教令院曾经有妙论派的学者提出，如果围绕掣电树建立起一套复杂的电路矩阵，便能够将其中的电能输送到城市里使用。
后来这一计划遭到了素论派学者的激烈反对，为此他们不惜牺牲了十头蕈猪以证明使用这份电力的危险性。
在如今，妙论派的学者兴高采烈地的为姜逸干活，施行曾经提出的设想，而素论派学者面对上头的决定，只能讪讪不语。
将每时每刻供给一个巨型城市的电力全部浓缩在七叶中尊琉璃坛中。
正机之神神体本身还残留的部分权能，将这些超超超高压电流全部转化为雷的神力……虽然相比以前多了一个需要长时间充能的缺陷，但在需要的时刻，也足够以雷火穿“星辰”了。
在提瓦特的电流不是按照阴阳正负极的名字划分的，而是“盈极”和“虚极”。
在“盈极”状态下雷为金色，在“虚极”状态下雷为紫色，以此相互碰撞，形成“裂变之雷”，并且有无止境的多重“裂变”提升电流的威力。
于是再衍生“虚无之雷”，“盈虚雷爆”种种天象。
在权能支持的不断裂变中，就可形成正机之神曾经展现的浩瀚恐怖的紫色雷阳，刹那生灭万物。
当然，此刻能源积蓄还不够，所以姜逸得等待。
而且在针对南斗六星的计划中，输出的主力还是深渊能量。
在看过至冬给的拉下莱纳德的命星计划的全部流程后。
不出姜逸所料，和死去的人的命星不同，活着的人的命星涉及活的命运，不光光是阵法牵引或者能量轰到就可以叫命星落下的，必须具有“命运”的概念力量，才可撼动“活着”的命星。
死去人的部分命星甚至会在命运碰撞中，自己化作“流星”坠落。提瓦特的“流星”，全部是真实破碎的命星在天空划过的天象。
而不是什么宇宙的陨石。
海只岛的光界之矛在命运概念上不足，无法篡改规则，将姜逸的命星轰下。
这行动还是需要“污秽逆位神像”，深渊教团“命运织机”计划的力量。
“把设计图给我……”姜逸对渊上吩咐道。
渊上知道姜逸要哪份设计图，是最完整的，在正机之神身上融入了“污秽逆位神像”的那份。
他递出图纸。
“咳咳！按照我的设想，就是把‘污秽逆位神像’塞入正机之神的脑袋里，也就是之前那执行官操控正机之神神体的地方。”
“把能量管道以扭曲的螺旋状汇合在‘污秽逆位神像’的掌心，形成深渊之眼。”
“污秽逆位神像”因为过于不祥，并且具有和金色混沌炉心更纯粹的紫黑色深渊力量，姜逸并不准备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拿出来给工坊进行实验。
而且，逆位神像是蒙德丢失的七天神像，是亵渎之大罪。
这种事情，那些普通研究员根本不能接触。
“宇宙是颠倒之天，再次颠倒就可恢复众生之命运，所以神像逆位，可打破旧有之秩序，编织命运。”渊上满口花花，听者必然以为他在瞎编。
你说他敢不敢在姜逸面前瞎编，当然是敢的啦！如果姜逸不能发现他话语中的错位的话，他会用技术把这正机之神的神体开走。
同时带走被这不地道的盟友，抢走了的耕地机第一颗眼睛，守望机关混沌炉心和污秽逆位神像。
姜逸似笑非笑。
不管渊上怎么说，反正到时候自己的命运枷锁没有打破，失控的他就凭借执念去“深渊”，找深渊教团亲近亲近。
“缺了散兵这个人偶，整个正机之神都等于失去大脑，无法行动。机械生命的研究资料，还没有达到叫机械诞生智慧的程度。”姜逸声音清冷，他的“生之道”自然可叫机械诞生灵魂，诞生智慧，甚至一切死物，石头，扫帚等等化作精怪。
减去那正常来说，需要仙人或者大妖，仙力、妖力侵染死物才会诞生智慧的多年岁月。
然后，在“生”的力量下，不可思议地增生繁衍。
机械之增生如矿物的增长，妖魔鬼怪万灵化作异邦传说的八百万神明，祸乱天下。
他的人性无法如制造绿洲般掌控这份力量，只能叫神性来，那样必然会使一切失控。
提瓦特万物有灵，天下皆为“神之体”，无法证念不退的情况下，这份概念会化作姜逸被众生意识埋葬了自我的劫难。
“正机之神神体没有智慧，‘污秽逆位神像’占据了神的大脑，那么虚空终端‘浑沌’的位置在哪儿？还是你为我准备了一个大脑？”
“你知道的，我无法接受深渊的意志作为正机之神的意志。也警告你不准尝试用‘污秽逆位神像’污秽‘虚空’。”
正机之神脑袋里的空间很大，是芥子纳须弥的大，但无法容下“污秽逆位神像”和“虚空终端浑沌”的共同相处。
因为那样有“污染”的隐患。
整个正机之神的大脑必须独立运作。
姜逸的声音回荡在工坊，带来寒意。
“姜逸阁下，计划结束后，您自然可以搬走‘污秽逆位神像’，把神之大脑重新换成‘浑沌’或‘虚空’，可在如今，不是我不努力……”
渊上摊手，“而是想要达到你‘双方不接触，不污染’的要求，只能叫‘虚空的算力’如操控提线木偶一般，掌控正机之神的神体。这样才能达成你要的‘安全’的要求。”
“反正正机之神头顶的圆环，很像个接收器嘛！”
“而‘虚空’应该也能做到。”
“如果请智慧之神替你执掌正机之神的运转，轰击命星，整个行动必定万无一失。”
姜逸眯起眼睛。
叫纳西妲亲自参与，等于叫纳西妲彻底站在反抗天理的立场上。
而没有人执掌的话，只凭借赋予正机之神的虚空智能运行机体，参与了制造流程的渊上太有可能趁自己失控，抢了完成的机械魔神跑路了。
要不是雷电“真”在祖窍里出不来，反正已经违逆了生死秩序的她，也是一个很好的执掌“正机之神”的人员。
研究员服装的渊上退后一步。
如果姜逸发怒，他马上跪地求饶。
姜逸在渊上紧张的等待下，并没有说自己并不想要纳西妲参与，最后执掌正机之神的人选并不涉及研究，没必要告诉一个研究员自己准备了什么执掌者。
“正机之神如果在我失控醒来后丢了，我就要你的脑袋。”
他简单干脆的威胁。
到时候除了渊上的脑袋，他还会去深渊教团走一趟。
“诶诶！为你工作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动不动就要人脑袋啊！”渊上叫苦。
“给你们深渊教团的报酬早就在研究中支付，我会允许你带走编织命运，实验机械魔神的知识和记忆，但其他东西你们不能动。”姜逸转身，“把混沌炉心和耕地机的第一颗眼睛拿下来，可以通知教令院的研究员继续机凯种工程了。”
“虚空已经连接上璃月的‘羲和’，巨型天文望远镜所观察到的图像，会同步传输过来。”
教令院有观天的设备，但满足不了姜逸的要求。
他手中捏着的论文，是璃月在教令院的学者写的。
并且这次的天文望远镜会加上元素视野，来叫人类探查更多的关于命星的本质。
姜逸对命星的了解自然是凡人无法企及的，他一眼就可目光到达星河之中，但他需要人类研究员视角的思维。
有些东西当局者迷，唯有旁观者可以破局。
姜逸可没忘记自己正在被“命之座”影响，步入高天编织的命运，命运力量影响他思维和意志，叫他忽视命星上的一些东西而无法破局，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不然命运何以称为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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