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瑶懒洋洋“恩”了一声，是餍足的。
“满意就好。”
过了会儿，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说：“要不要换个姿势？”
虽然这么侍弄，也有五次那么多了，但四目相对讨论起这件事，阿纪还是会脸红：“只是那样……”他的指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搔了搔，“还有什么姿势？”
池瑶捏着他因为发烫而格外细滑好摸的脸颊：“可以上网查嘛！”
阿纪：“……”
轻咳了一声。
他应下：“好，我、我知道了。”
池瑶瞧他那么害羞的样子，嘴角不受控制地挑起了弧度。
等她自己察觉到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愣。
毕竟从小到大，能让她撇开模仿和扮演真正笑出来的事，并不多。
……
池瑶这里一直没有回应。
也并不妨碍对方在网上自导自演，卖惨贬低。
等到事情发酵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直播对峙】，又一条热搜上来。
周璨义正言辞，要求池瑶在直播间跟他对峙，让网友们来见证！
无数网友@池瑶。
连校领导都跑来找她，委婉地问她敢不敢对峙。
霍临替她答应了：“当着网友的面对峙，天大的好事啊！回头正好免费给你宣传一波！”
校领导有点怀疑地看着这俩异常淡定的师徒：“你们确定？这万一……”
霍临摆摆手：“没有万一！我自己带出来的学生，什么风格，什么调性，我还能不知道吗？”
见他笃定，校领导多少放心了些。
虽然是名校，出过优秀毕业生无数，但池瑶也算得各种翘楚，自然是不希望她塌房啊！
校领导叮嘱道：“那你们好好准备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池瑶点头：“知道了，我尽量。”
一听是“尽量”，校领导的头发又要竖起来了。
还想说些什么，但霍临不耐烦了，敢苍蝇似的赶人：“这事儿你们帮不上忙，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给她施加压力。她的寒假作业还没做呢！”
校领导：“……”
校领导也不敢招惹这位大佛，只能先离开了。
看着烦人的家伙都走了，霍临伸了个懒腰：“有心情就继续画，没心情就回家找你的小男友玩游戏找灵感去！”
池瑶挑眉，还真是没想到她老师能这么淡定，还以为他会像点着的炮仗一样一路炸进学校来！
霍临敲她的头：“干什么，被你老师的英俊威武迷住了？”
池瑶笑了笑：“不敢，怕被师爹揍！”
霍临傲娇一哼：“他敢！”
咚咚咚。
画室的门被敲响。
师徒俩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米九的俊俏男人和一八八的温润男生站在门口，笑吟吟看着他俩。
霍临叉腰：“服不服？”
男人轻笑，满是宠溺：“服，怎么敢不服。”
阿纪微微歪过头，越过霍临看向池瑶，笑着用口型道：服！心服口服！
池瑶抿唇而笑的样子被碎金的冬日暖阳照耀着，有无比柔和的温度。
……
接下来的几天，线上线下都很热闹。
司茗和林雪莉为了给“网暴”制造有利条件，周璨借机给自己打响名气，一伙人积极买热搜，一连几天，关于“画圈新秀抄袭”的事，一直挂在热搜上。
直播对峙，也在“万众瞩目”里，拉开帷幕！
周六晚上八点。
池瑶在阿纪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周璨自己选的平台直播现场。
不过挺巧的，平台隶属老熟人薄氏大公子旗下，而瞿恂初又是薄大公子指定的继承人，所以有这位少东家来坐镇，没人敢凑上来找池瑶的晦气。
现场自然没有放观众进来，但是想要看热闹的平台工作人员也不少，她没叫人拦着，只是竖起食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所有人安静。
于是现场观众席明明坐满了工作人员，却依然鸦雀无声！
“直播间已经开通，开始预热，收音没开，观众听不到什么，不过……”主持人过来跟瞿恂初报告进度，微微一顿，朝着池瑶看去一眼，小声道，“水军评论刷屏，看风向、对池小姐不太友好。”
瞿恂初点了点头：“没事，你做好场控和主持就行。”
主持人颔首，去做倒计时准备了。
陪同来的，还有阿纪的几个朋友，一看直播间观看人数，“哟”了一声：“才开播就有两百多万人，这热度堪比明星啊！”
阿纪皱眉担心，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池瑶倒是淡定无比，微微一笑。
瞿恂初白了一脸担心的阿纪一眼：“没看当事人这么淡定吗？你担心个毛线，快坐下，别挡了我看热闹！”
阿纪：“……”
八点到。
主持人邀请了池瑶入镜。
而周璨像是想要显示自己的地位和笃定，过了几分钟才露了脸，一上来就打招呼说自己在准备画展。一派实力已经得到肯定的模样。
主持人看了眼少东家，直接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道：“既然是周先生提出的要对峙，请拿出有力佐证，证明这幅画的原创是你。”
周璨的助理将一个公文袋递了过来。
他拿出里面的几张底稿，傲气的展示给镜头看。
“这些都是原画的底稿！如果我不是原创，怎么会有底稿？”
其实他也知道光凭几张底稿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但是林雪莉告诉他了，池瑶自己的画室里没有监控设备、学校的画室里也没有！她无法证明自己一步步完成作品的过程！
只要她无法自证，圈子里就永远都会对她的作品保持怀疑！她作品的商业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更何况现在的网络戾气那么大，只要他好好利用，就一定能利用那些键盘侠把她搞臭，把她从圈子里挤出去！
而她的那些成就，他也会想办法一点点转移到自己身上！那些风光，都会是属于他的！
想到这里，周璨越发得意起来！
主持问他：“是否还有其他证据？”
周璨摇头：“我画画从来飘摇不定，也不喜欢被监视器对着，确实除了底稿和我的助理，没有其他的佐证了！”
说着，非常遗憾又惋惜的看了池瑶一眼。
“我看过池瑶小姐的画，说实话，我们的画风真的挺像！不过，有些画作，不是一闪而逝的灵感可以成就！到底还是年轻了，不懂得阅历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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