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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倾杯徘徊谁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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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颂一路送营丘栿直到他的使唤人来接手,只是等芦颂回去安歇,营丘栿的使唤人却将人扶到了侧院,进入院门再看营丘栿哪里还有一丝醉意,示意使唤人往自己的卧房守着,自己则信步往侧院里面走。

等他进入小院的正堂,却见莱观与蔺希就在这里候着。此时已经是子夜,这两位县尊却丝毫没有困意,小案上摆了几样小菜与瓜果,两个人也是小酌着安逸得很,只是二人见得营丘栿进来,便急忙其实迎上去,足见这份安逸不过是掩藏着二人内心的焦灼。

“如何?”

望着一脸期待的莱观,营丘栿却是哭笑不得,而莱观二人看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蔺希急忙扶着营丘栿坐定,他认识营丘氏父子多年,这些年无论面对多少风浪,便是营丘潭坐卧不安,也从未见营丘栿如此这般模样,故而心里也是犯嘀咕,便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大郎君,莫非咱们想左了,只是雷肃仪那边莫非扯出来什么遮天蔽日的消息来?”

营丘栿也不接话,拿起残酒,也不问是谁的杯子,先一饮而尽,更让二人诧异,这边急忙帮他取了新盏又添了新酒,就这般连饮了三杯,营丘栿才说话,只是这话是冲着莱观来的。

“通叟,即便是顾及昔日情分,还是少些与大小黎先生的联络吧!”

“衡甫,此是何意?”

“让你抄书的便是小黎先生吧!”

莱观点了点头,营丘栿却是摇头,

“让你那族兄弟就去相逢那里做个属吏,你也把这事情与府衙说一声!”

“衡甫,惟公不会是如此刻薄之人!”

莱观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他本以为小黎先生找他抄书,其实就是点出承守真与毕士元早已经暗通款曲之事,只是大小黎先生也是簋璧之的故友,故而莱观告知营丘栿只是借此来提醒雷厉,目的还是让大伙儿都能坦诚相待,也算是投石问路,可营丘栿这般失魂落魄的过来,倒是让他不知所措了。

营丘栿也是暗叹,所谓聪明总被聪明误,就是说的他们这类人,但是有些话实在不能明说,但有些话却要说清楚了。

“通叟,你是真君子,莫要把所有人都看作醇厚人,便是同为君子,只是这君子对人对物也分个远近高低,虽然咱们都与大小黎先生有旧,但只怕咱们与他二位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有些话我不必多说,可是有些事我却不得不想!”

蔺希是个伶俐人,莫看他莫名其妙掺和进来,却因为与营丘栿公私往来紧密,有些事情在他看来反而另辟蹊径,

“大郎君,莫非这小黎先生并非是古道热肠,而是存心敲山震虎?这二黎不是醉心官场之人,怎么也来趟这浑水?”

营丘栿却是敲敲自己的脑袋,

“也是咱们一厢情愿,惟公请二黎出山,这两位含糊其辞没个准话,而等横幼璋与他们聚饮,又应他们之请为芦滨书院题匾额,而横幼璋趁着酒兴却把名字写作了芦海书院,而这二黎竟然不以为忤,便将书院名字顺势改了,然后便爽快的出来做事。现在想来,这二黎眼里只怕只对横幼璋情有独钟!”

嘶!

想到这一层,莱观也是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师长却是将他做了刺向承公的匕首了,若是此事后面有横玮,那就绝不是一件小事!

营丘栿继续说道,

“实不相瞒,如今慈圣年事已高,天子亲政迫在眉睫,只是天子亲政,慈圣归宁,这朝堂上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而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做起了准备!”

“旧党之势犹是遮天蔽日般,更何况内忧在侧,外患又起,庆康诸公皆是淳淳君子,岂能这个时候兴起意气之争?”

蔺希不以为然,

“这岂是意气之争,昔日庆康新政,领军人物乃是士、横、阳三人,而子庚枢相昔日只是后进之辈,毕相那时更是囿于一隅,虽然对于横幼璋有知遇之恩,但毕竟久在边地,至于惟公于庆康年间乃是有名的直臣、孤臣,虽然倾向新政,却决不党附其中,便是牵连外放也是因为杜集相、士学士抱不平所至,而如今毕公为首相,子庚乃枢相,惟公则享誉民间,反倒是庆康诸重臣如今落了下乘,如今眼看着天子亲政,革新有望,如何还能守得住寂寞!”

“相逢此番话过苛了,”

营丘栿虚拂了袖子,虽然他为人孤傲,却也佩服这几位名臣,然而他也有自己的好恶,

“士学士如何人物,岂能行鬼蜮手段,只是学士如今身体沉疴已久,这两日紫芝真人也会前去探诊,只盼着吉人自有天相,若是有个万一,只怕新党难免也是分路扬镳!”

又对着莱观说道,

“这一次便是如此,幸好,他们小瞧了这几个豪杰人物,真以为习武之人都是浑人吗!”

莱观不免惴惴不安,凑上前问道,

“雷肃仪是个什么意思,衡甫只管将能讲的说来,我虽是丹阳人,却也不能糊里糊涂让人当枪使!”

“通叟,我信得过你,便是芦秉文、宗世衡也信得过你,否则雷肃仪便不必等着我去套他的话!”

其余二人闻言大惊,

“这么说,我们早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了?”

“何止是我们!”

“惟公竟。。。”

营丘栿急忙堵住蔺希的话,所谓话由心生,但说出来的话更会重新加深而印在心里,故而有些话绝不能宣之于众,

“且住,不可擅言,此事于惟公无关碍,雷厉当着惟公面只是个穿针引线之人!”

二人更是不敢多说一个字,眼神里满是惊诧,半晌莱观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此公久在北地十余载,本以为是个恬淡寡欲之人,却未想到竟然也有如此缜密布局?”

“人无害虎意,虎有噬人心,若是连个自保的手段都没有,慈圣也不会选择此公此时回朝主持大局!”

“这么说来,横幼璋如此岂不是弄险?”

蔺希并不觉得横玮此时把这隐情挑破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是营丘栿却眉头紧锁,

“只怕横幼璋并非是弄险,而是瞅准了朝局有的放矢,只要毕公舍不得首相之位,惟公返回朝堂就不可能一帆风顺,而横幼璋也并非计较一时短长,他是想找一个能施展抱负的机会和舞台!”

营丘栿冷酒入腹反而是沉静许多,

“正如你所说,那毕相与横幼璋可是师友之谊,若非毕公在北面为帅臣时推荐横幼璋,哪有宣宗面前的青年才俊,据闻此次其能迁转内地,也是毕公臂助。只是毕公本以为横幼璋能够协助惟公襄理丹南地方,却没想到十年蹉跎倒是让横幼璋的心思更急切了些。”

营丘栿眼见得莱观欲言又止,他也明白莱观的意思继续说道,

“我明白通叟的心思,横幼璋也好,惟公也罢,都是于朝廷新政上有着许多心思的,我也不讳言二人孰优孰劣,但是我虽不能笃定二公上下之别,但却能肯定他二人虽然私交深厚,但是想要一起同心用事却是艰难!”

营丘栿这番话可谓推心置腹了,

“只说两件事,便能知晓二公政见看似如出一辙,其实相去甚远。且不提十年前的庆康新政,只说横幼璋知新市,便也施行了许多革新举措,不过他如今行事谨慎,便是把这些手段都藏在了陈规旧矩之中罢了。比如于东陆吸引无地客户落籍,许开垦荒地,并以实际田赋重新丈量土地,将熟地与生地确定等级,由田主以此为依据缴纳赋税,不课者则由官府强制无偿没收,分配给开荒客户的;还有建立义仓,许百姓耕种无主官田,所收四六分取,官府取四成入义仓,逢旱涝灾害许百姓借贷粮食与种料;再有罢除里正衙前。”

营丘栿是仕宦子弟,这二位又是地方官,说到这里他格外认真,

“衙前乃是杂役最为繁苛者,负责官物的押运和供应,途中若有丢失,须以家产赔偿。衙前名目繁多,由里正充役的即里正衙前。现如今生民之苦,无重于里正,至有孀母改嫁,亲族分居,或弃田与人以免上等,或非命以就单丁,而富者休息有余,贫者败亡相继,这等局面咱们谁不知晓,而横幼璋在新市便是革除此弊政,因为新市乃是海港,故而由官府将此杂役包给海商负责,而海商则可以从一年四靠港、八靠港进而可以按月到港甚至按旬到港,如此商民两便,百姓安宁!”

到这里他的话题一转,

“可是这三件事,咱们丹南路要实行起来,据公良嘉言所言,这位都转运使便推三阻四起来,若不是如此,惟公何至于派遣紫舒子实拣阅兵马,其中一个重点便是清查海防,也想实施助役之法,以利丹南民生!”

说到这里,莱观才插话,

“横幼璋昔年也并非是个独揽事权,贪功妒贤之人,本该是全力支持之事,实在没有阻止的道理啊!”

“此公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年纪爱惜羽毛本也无可厚非,只是相比于惟公便是逊色许多了!”

蔺希摇头晃脑的说道,在他眼里看尽了栾某与营丘潭的斗争,故而继续说道,

“为官者如栾某人的比比皆是,如营丘大判、惟公这般一心向公,专心为民的才是异数。只怕这次听闻要移镇北边,横幼璋是担心自己被地方庶政缠住手脚,只是认为咱们在南边治理革新,这才着急出手,便是希望雷厉能尽快赴京,若是雷肃仪把这些障眼法都告诉了毕公,便是毕公也该有所踌躇了。”

蔺希眼放精光,似乎是已经抓住了里面的深意,

“只要朝廷那边来些风吹草动,地方官员的调动上有些摇摆,眼看着东丹人年底就要南下,惟公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其他?”

蔺希说到这里却不住地用折扇拍动头顶,喃喃说道,

“只是诸公为何都这么着急呢,为何都着急在东丹人南下前作如此多的布局呢?此时不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实在是想不明白里面的利害!”

营丘栿听闻此言,嘴角不禁紧紧抿了起来,你们是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可你们若是也知晓慈圣太后身子已然油尽灯枯,便不会有此疑问了。

一夜许多人都不能寐,只是许多人没有宗淑他们调息入定的本事。

第二日,他们几个也是先行一步,循常例武人们要么早些到衙,要么索性不必来,而宗淑之所以也这么早,便是领着蒿老实把该办的事情办好。

于是就在几个公人还在调笑蒿老实不折不挠的衙前伺候,转瞬就看着蒿老实被宗淑叫上,屁颠屁颠跟着进了府衙。

智全宝今日便要与紫舒軏往北面一行,乃是安排襄承勖一早调集得力兵马,而他也是匆匆告别,往杨永节公廨而去,毕竟这是直属的上司,况且撇去正事不论,这杨永节倒是个值得交往的妙人,更何况他不管正事更是松开了智全宝的手脚,智全宝也十分快意。

宗淑与风鸣牢记了雷厉的意思,因此也没有多余话说,毕竟等智全宝这次转回来,也该往京城一趟,厢军转职禁军便是地方荐举,到了京城还有四道关要闯呢,届时雷厉也会一同前往,于是风鸣也不敢耽搁,按着雷厉的安排,风鸣必须在他们出发前建立起一支堪用的衙前护卫来,故此风鸣也与宗淑告别往后堂而去了。

至于宗淑则闲庭信步在前,蒿老实也小人得志的略略挺直了腰板,而府衙房舍务的押司见得宗淑过来更是快步迎了上来,

“勾当有事便是唤卑下过去即可,如何辛苦来这破落地方。”

“话不该这么说,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我却是有件事求到哥哥面前,如何不亲自过来。”

宗淑说着话已经被这押司迎到了主座上。

“这可是折煞小人了,勾当如今事务繁巨,我等便是再不识趣,也不该烦到勾当这里,只是勾当看得起小人,小人必然把事情办的妥当。”

“哥哥有心了,”

宗淑一个眼神,蒿老实心领神会,急忙凑了过来行礼,那押司急忙侧身却把蒿老实的双手捧住了,宗淑招呼两人都坐下说话,

“这位老哥,押司可是认得的?”

“如何不认得,蒿老兄也是帮着衙前解决不少麻烦事,尤其是卑下这小格局,还都请蒿老兄支应着呢!”

“那便好,既然彼此都是熟稔,我这话说来也不算唐突了,只是咱们自己人也说敞亮话,我寻蒿老兄帮手,便是图个方便,也是我毕竟经历少,有二位帮忙也才放心!”

那押司乃是经世吏目出身,如何不知晓宗淑此行目的,既然能在宗淑面前混个脸熟,又有个熟悉行情的蒿老实经手,想必麻烦事也能做了简单事,

“听闻勾当还在智军候宅中访问,如今咱们府衙也是手头宽松些,如何不在内城中寻个居所,便是勾当今日不来,卑下便是人微言轻也要把这话报上去的!”

“确实如此,只是咱们府衙这些时日调动频繁了些,我不寻参军们,便直接来寻你,却不知好不好办?”

“如何不好办?勾当领着经抚司的职司,大帅兼着府尊,便该一体应酬,勾当寻得小人,那是小人责无旁贷的本事。”

“那便有劳押司了,只是有桩人情在,我如今手头里哪有这许多银钱,也是从经商的友人那里贷了笔现钱,而这友人乃是外面飘摇的,我也是心疼他,便擅自做主让他安居下来做个开店的买卖,也好把日子张罗起来。只是丹阳城里我是不知深浅的,只能来寻老兄,如此这般能否一起办理下来?”

这押司脸上扭成了一朵花,心里却暗骂,你可是宗家嫡子家资巨万不说,便是智家的豪奢拿出些银钱还不是指缝里流出来点儿就是了,这等纨绔便是花自己钱也是心疼,倒也不知哪个伶俐虫竟能捡的这么个便宜,巴结上这位!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直说,

“一切都在卑下身上,勾当的事办不好,这些宅院谁也拿不走!”

话到这里,多说反而不美,扯了几句闲话,宗淑便告辞了,蒿老实急忙站起来拱手道,

“押司且稍后,老儿我送送郎君,”

随即陪着宗淑来到门口,宗淑也不转身看他,只管问道,

“你准备了多少?”

“银馃子足两拿了十个!”

“拿着,都给他,事情要办的里外都满意,明白吗?”

蒿老实接过宗淑递过来的荷包,这么一掂起,好家伙,怕不是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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