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人员看到建行无限卡的那一刻，心里多少有些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做出什么无礼举动。
等到真得刷卡支付成功。
大厅里陷入一片欢乐的海洋。
每一位参与这次买楼事件的小姐姐脸上都带着激动的红润。
可以想象得到她们此次拿到手的提成一定不会太少。
沙发上的卫爸卫妈看到销售人员重新恢复热情，心头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毕竟富起来的时间还短，还没来得及摆脱穷时期的惶恐。
外婆也重新开始笑眯眯地签署购房合同。
一户一签，一式三份，每份六处。
她要签足足216个名字，按216个指印。
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尤其还是对于一名这般年纪的老人来说。
眼见一时半会儿签不完。
售楼处很有眼力见地安排众人在贵宾室舒舒服服地吃吃喝喝。
甚至专门在附近的酒店订了午餐送过来给卫轩几人填饱肚子。
先前卫轩看了眼时间就直接买楼也是因为快到午餐时间不想家人挨饿才做的决定。
现在反正有免费午餐，伙食看上去还不错。
卫轩也就不着急了。
就那么趴在贵宾室的茶几上吃起来。
似乎所有高档酒店都有不成文的规定，外送的餐食一律不用快餐盒，而是直接拿陶瓷碗盘盛装。
所以保温效果很好。
类似一些香菇炖鸡的煲类菜打开盖子还是热气腾腾的，味道自然也就没有降太多。
卫轩不挑食。
几万块钱的龙虾帝王蟹吃得。
几十块钱的蒜蓉蒸排骨也吃得。
一顿饭吃到下午一点多才吃完。
外婆也算断断续续签完了所有合同。
给老人累得不轻。
卫轩感觉有点愧疚。
外婆却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手。
老一辈的人对房子有一种特殊的执念。
办完手续后一家人就忍不住走进属于自家的楼栋东看看西逛逛。
这里每户的户型不算大，基本都在两三百平之间，阔绰五居室坐北朝南明亮方正。
与隔壁楼之间的楼距很宽。
入眼全是花园绿植还有干净蔚蓝的游泳池。
外婆乘坐楼梯上了六楼，站在大露台扶着栏杆向外望。
远处一面是榕桦市区方向，一面是县城老家方向，郊区没什么高楼大厦，视野很开阔。
看了一会儿。
外婆下楼，跟着卫轩一起打车回县城。
在爸妈家坐了没多久，卫轩就离开了。
他先是找到同在县城的姚新国。
提了点柏杏市带的特产过去。
姚新国正在公司里忙碌，见到卫轩很意外。
如今的姚记科技生意很好。
规模日渐庞大。
听姚新国说已经选好了产业园位置，一盖好就全体搬过去。
卫轩点点头。
安静地跟着姚新国参观公司现在由童晓蕾划分出来的各大事业群。
有专门负责线下铺货进商超的。
也有专门负责线上入驻各平台的。
甚至连传统网店运营与新兴直播带货都分成了两个部门。
各司其职却又守望相助。
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卫轩知道童晓蕾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有她的照看。
姚记科技短时间内看不出倒闭的迹象。
他把礼物送给两人。
又跟两人分别抱了抱。
搞得姚新国和童晓蕾莫名其妙。
卫轩没有解释。
默默离开。
当天傍晚。
他就坐着大巴车回到了榕桦市。
保镖们的车跟在大巴车的后头跟了一路，惹得司机心惊胆战一路上都在不停看着后视镜。
下了大巴车。
转乘网约车，卫轩来到了自己最初在这座城市的落脚地，城北的小小出租屋。
这间出租屋自从他获得了系统庞大的物质奖励就直接从房东手里买下。
少了月租后发现，每个月的水电费简直便宜得惊人。
原本每月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最大开支忽然间就显得微不足道。
这让站在出租屋小阳台上的卫轩感觉有点陌生。
可放眼望去。
那些纵横交错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屋檐。
明明都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景象。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
当时光列车缓缓驶过这片城北廉价房，卫轩就站在阳台上，深情的目光望过去，处处都是自己努力活着的影子。
保镖们的车子挤在小巷外进不来。
不停兜兜转转寻找合适的停车位。
可惜他们不懂，在神通国这种“底层平民区”，根本没有所谓的停车位。
见缝插针是技术，人情世故是本事。
能不求人找到缝隙停好车算牛哔。
更方便快捷的办法是找巷外小店的老板递根烟，或者进店买点小玩意儿，然后嘴甜地喊声大哥大姐，让他们稍稍挪一下店外树荫下的电瓶车，立马就能腾出空间来。
卫轩扶着阳台的栏杆向下望。
看着保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保镖头子早就扔下愚蠢的手下让其慢慢找车位，自己跟着卫轩上楼来布防出租屋。
隔壁有位听到动静的邻居打开木门，隔着铁栅栏门往外打量。
却被保镖头子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
生活毕竟与网络不同，网络上但凡有人敢瞪自己一眼，绝对拉开架势对线十天十夜少一句都是孙子。
而生活中，基本上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除非喝多了或者有大病，否则很少有人会故意挑衅一个又高又壮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大家伙。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喝多了或者有大病？
这年头打架成本太高。
不如早点洗洗睡明天还得去帮老板赚钱。
卫轩明天不用早起赚钱。
但不知为何也早早躺下了。
屋内外的保镖们轮换站岗，保镖头子靠坐在墙角那张曾经飞机头睡过的小床上闭目养神。
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微微睁开眼，视线在黑暗中扫描，确认没问题后才会重新阖上眼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卫轩一直在东奔西跑。
与先前的“斩断友谊”不一样，现在的他积极面见各位新老“损友”。
无论已激活的，还是未激活的，都去见了见。
余笑笑的创业算是彻底成功了。
在“全新旗舰手机共享”到“高性能云手机管家”最后“外观崭新手机回收”的一条龙模式下，她的事业蒸蒸日上火得一塌糊涂。
等员工规模到达一定程度。
甚至都不用余笑笑操心就会有许多人来主动推动这件事。
她现在更多时间都是留在了榕桦市的小小体验店。
毫无一个几乎可以上市的企业老总形象。
只是安安静静地守着体验店，守着当初卫轩留下的那几部专用手机。
卫轩过来看见这一幕。
心里有点感触。
余笑笑看到卫轩出现。
没有太多激动，只是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一如曾经在南湖地产里初识那样文静甜美。
隔壁小卖铺的老板悄悄在店外探出头。
看着如今出行已是保镖如云的卫轩，身上穿的再低调也是质量上乘舒适为主的顶级服饰。
当初还觉得这是个电灯泡。
现在却安坐在店内，漫不经心地听着专程赶来汇报工作的鲁浩抱着笔记本侃侃而谈。
小卖铺老板点了点头。
心里对卫轩的评价悄悄从“电灯泡”转为了“郎才女貌”。
卫轩不知道隔壁的中年大叔有过如此丰富的内心。
简单听完现已身为“笑选”共享手机大区域副总的鲁浩汇报。
随便找了家饭店跟两人一起吃饭。
中途。
鲁浩在余笑笑的眼神攻击下找借口离场。
只剩卫轩和余笑笑两人。
安静地吃完饭。
安静地看着余笑笑抢先买单。
安静地接受店员诡异的眼神。
随后在余笑笑看似不经意的提议下逛了逛周边新开的一条商业街。
得知这是双叶集团投资打造的。
原本还想用信用卡买点什么的卫轩狠狠地把卡放回了口袋里。
等到两人分开。
卫轩带走了余笑笑体验店里的那几部“专用”手机。
意在避免余笑笑费时费力辛苦看护。
余笑笑追了两步，望着卫轩的背影，一句“其实不累的”堵在喉咙没有说出口。
成年人的世界里，欲言又止和欲说还休是常态。
告别余笑笑。
卫轩坐上网约车。
打开满电的几部手机，点击页面上唯一一个主动下载安装的软件，进入逗音。
翻看直播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在逗音的几个号上还有这么多逗币没花！
一共五个号。
每个号上都差不多还有90多亿逗币，一共450亿逗币，换算下来就是45亿神通币！
这种铺张浪费的奢侈行为对于如今身无分文靠刷信用卡度日的卫轩来说简直可耻！
他想了想。
这逗币退肯定是没法退的。
找人合作套现也没意义，毕竟自己身上还背着十几万亿的“倒扣债”，一旦卡上有钱入账立马就会被扣走。
除非系统把属于他的294亿亿奖励发下来，否则这笔债他不是很想还。
所以最终。
卫轩决定把这批逗币一口气刷掉。
找谁刷比较好呢？
那些个被大脑爷欺骗以为没感情实际上情绪饱满到泛浪的主播就算了。
唯一一个怎刷不动的高冷女神珍妮静似乎可以用一用。
毕竟就像兵哥哥们一样毫无情绪波动，即便外星人和系统耍赖不发奖励，恶心一下它们也不错。
点开“珍妮静”的直播间，很巧，对方正在直播。
此时正轻声细语地唱着一首偏偏喜欢你。
卫轩五个741的顶级号进入房间。
五道连续的绚丽入场特效划过界面，引起全场观众的欢迎声，却引不起屏幕内的珍妮静哪怕一丝颤抖的歌声。
看到对方如此稳定的表现。
卫轩心里很满意。
四部手机登录曾经开通包年会员的云手机，然后用连点器开始一秒10次的送礼。
送的是价值一百万逗币的定制礼物。
他自己投资的余笑笑旗下就有做云手机业务的部门。
结果偏偏用的其他同行的云手机。
这可真称得上是不遗余力倾尽一切地阻挠被他友情赞助过的友谊目标们的发展大计啊。
直播间内的画面由于突然而至的大量满屏特效礼物发生卡顿。
逗音官方紧急调整线路增加带宽。
好一会儿才慢慢稳定下来。
而房间里的人数也开始十几万、十几万地暴涨。
屏幕内的珍妮静此时终于唱不下去了。
微微一愣过后。
看着741的礼物表情复杂。
没多久
卫轩的送礼连击就超过了999次。
也就是每个号整整送了十亿逗币。
对于他的账号而言只消耗了十分之一的余额。
可对于外人而言，这个直播间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出现了数亿神通币的礼物总价！
哪怕跟逗音平台四六分珍妮静到手也至少能有两亿多。
这是分分钟完成人生目标的大型虐心现场。
珍妮静终于在满屏的礼物与观众惊呼中对741大佬说了声谢谢。
并表示其实不用送这么多礼物的。
她又不打pK不参加活动。
太破费了。
卫轩哪会搭理她。
自顾自刷着号上的余额。
直到其中一个小号提前刷完再把大号换过去继续用连点器刷。
一共送出了将近300亿逗币的少许停顿时间中，郭大脑爷的号闻声赶了过来。
看到卫轩正在疯狂地给珍妮静刷礼物，榜单都已刷出几百亿了，他连忙发顶级弹幕询问：“七兄？是你本人吗？没被盗号吧？”
与此同时。
卫轩也收到了手机上的消息，大脑爷发来一句“你的号在珍妮的房间里猛刷，是本人操作的吗？”
看到对方如此重视。
卫轩心里微微触动。
回了一句“是我”。
结果郭大脑爷直接发了视频通话过来。
卫轩无奈地接通。
对面的郭大脑爷看到是卫轩真人这才放心。
简单聊了几句就表示不打扰卫轩玩耍，挂断了通话。
经过这一番确认。
几个号上的逗币也刷得差不多了。
卫轩看到屏幕内的珍妮静表情终于不淡定，而是满脸惊慌地劝阻。
就用空出来的小号安慰她道：“别紧张，我只是清空余额，以后可能不会上号了，再见。”
此弹幕划过屏幕。
直播间内仿佛卡顿般凭空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弹幕和礼物特效，不知该说些什么。
清空余额？
几百亿的余额？
顶级账号说退就退？
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有钱人的任性吗？
珍妮静更是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吓得连眼眶都红了起来。
这一刻的她再无半点高冷女神形象。
只像一只受惊过度的鹌鹑。
看到这一幕。
卫轩心里下意识感到不妙。
顾不上大号还剩下没刷完的十几亿逗币，匆匆忙忙将所有账号退出直播间下掉。
然后找到逗音的专属客服表示给那四个小号注销账号，同时把四部手机都恢复了出厂设置。
逗音那边自然百般不解以及各种挽留说辞。
卫轩直接表示自己大号还在，别磨叽快照办。
对方这才老老实实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事。
还没等处理完。
卫轩自己的手机里率先收到了一条添加好友的申请。
对方自称珍妮静，是从大脑爷处求到的联系方式，希望通过一下有急事。
卫轩刚刚还对大脑爷的关心保有一丝好感。
这直接一声不吭就把联系方式给了别人？
好感值瞬间清空！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
他是不会专程去责怪大脑爷的。
只是轻轻按动手指。
点击拒绝了“珍妮静”的好友申请。
呵呵。
女人。
任你巧舌如簧，不给机会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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