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干了一件坏事？”，小鱼从楚九陵怀里起来。
“嗯，有我挡着”
又把小鱼感动了一番。
“我昨晚好像伤了归国公，他流了很多血，然后我……”
“没事。我派人去看了。归国公一点事都没有，我送你回家几天”，回去也好，他派人去保护。待他查明了是谁下的毒再让她回来。
“嗯”，小鱼又被拥入其怀中。
小鱼被送回去之后，军营里就开始查了。江桐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他怕一旦真的查到他身上，远在京城的父母也会受牵连。还不如主动去坦白，争取王爷的原谅。
“王爷，江桐认罪”，纠结半天，江桐还是去楚九陵面前跪着。
楚九陵的脸色不太好。江桐这个神情，一看就知道是他下的毒。
“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
“是，王爷。是一个黑衣让属下下的，他说如果属下不给欧阳鱼下毒，他就毒死整个军营。属下回来试了，没有死人，又想到军营里的弟兄，所以……”
“楚甲，按照军法处置”
“是”
楚九陵还忙着去看归国公。小鱼和归国公有矛盾，甚至跟人命有关系。
“国公，王爷来了”
“请”
上官寰有伤在身，楚九陵免了他的行礼。
“王爷，想问就尽管问？王爷要是担心我对小鱼不利，那倒不必了，小鱼是我的女儿，我与她有一些误会，所以……”
“国公这么说，本王着实好奇。国公跟小鱼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小鱼对你下了如此重手。而且，国公，你确定你真的是小鱼的父亲？”
“王爷无需怀疑，小鱼确实我的女儿。她娘与我之间的事，就不方便告诉王爷。这件事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欧阳大人。不止我，还有陛下。王爷，你也别想独善其身”，归国公嘴角一勾，楚王想来嘲讽他，那他也没有必要留情了。
“国公，你想多了。那是父皇的事，不关本王。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王爷，听说过父债子还？小鱼的娘知道你是陛下的儿子，是楚王，您认为你们还能在一起？”
“国公，只要本王想，任何人都不能阻拦本王”，楚九陵看了自己的右手。这只手杀了不少人，能拦得住自己的，好像还没有人。
“不是王爷想不想，而是小鱼想不想。王爷肯定没有经历过，心爱之人以自杀威胁，那时候已经不由你控制了”
“看来国公被威胁过”
何止被威胁，当听到她死了之后，他简直痛不欲生。可他比她大太多，老国公不可能让他一直疼。是他负了她，小鱼这一刀，他受得甘之如饴。
“国公，为何如此反对本王跟小鱼？本王哪里差？”，他跟小鱼就如同一对小情侣。没有身份地位，只有普通人的相处。或许有时候，他忙于军事，可能忽略了小鱼。可他并不是一辈子都打仗。
今年冬天的雪有些不寻常，这仗很快要开始了，随之也很快要结束了。
“王爷想听真话？那恕臣不能说”
“国公说真话，本王要听。本王恕你无罪”
“因为王爷是陛下的孩子。臣亲眼看到陛下对皇后的利用，都最后无情把皇后打入冷宫”
“国公认为本王是那样的人？”，楚九陵的话中已经夹带些怒气。柳闲不同意，归国公也不同意，他们都认为他是那样的人？所有关于小鱼的事，都是因为他是楚九陵的儿子，将来他也会像楚建弟一样冷血无情？
“臣不知。王爷身处皇家，终身大事由陛下做主”
废话，母后给他留了一道密旨，他的婚配自由。可是如今母后已去，父皇若不认，那他……还有小鱼……楚九陵担忧了。他的心越来越激动，父皇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什么手段都能做的出来。
“王爷也在顾忌？陛下一旦发怒，所有人都要跟着倒霉。可小鱼一家是无辜，小鱼是你的软肋。王爷，臣知道你与陛下有矛盾，陛下知道了你的软肋，他第一杀的就是小鱼，拿她的生命来威胁你，王爷，请您暂时对小鱼冷漠些，等您和陛下的矛盾解决，您对小鱼如何……只要对小鱼好，臣都支持”
国公不提醒，他确实忘了。一个秦生不够，还有父皇。父皇对他尚且如此，他能对小鱼好？就算小鱼是归国公的女儿，父皇连母后都那样对待，他还能指望父皇饶了小鱼。
父皇不想让他好过。他对母后的恨都转到自己的身上。回京之后，他能想象到父皇会对他做出什么？他自己一人倒无所谓，死就死。可小鱼呢？
楚九陵犹豫了。
“王爷，对小鱼冷漠一些”
楚九陵不答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走了……
“王爷这是答不答应？”，陛下他是了解。楚建帝已经不是那个温润的太子殿下了。只要他想要的，他一定不择手段。
楚九陵心里烦，让他对小鱼冷漠，万一小鱼当成了，以后她不要他了，那……楚九陵换了衣服，上校场，把所有人都操练了一番后。他才下了决心，不然自己明眼上对小鱼冷漠，暗地里他去小鱼说清楚。就这么办？
小鱼被送回家，还有阿虚。由楚甲在外面护送着。小鱼一路上都是一脸歉意。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地就跟一条疯狗一样，还咬人了。她偷偷看了楚甲一眼，这家伙，对她虽然没有表情，可他心中一定不爽，她咬伤了他媳妇。
“阿虚，还疼？”
“小鱼，没事。意宁给我药了”
“你那天直接让人把我打晕就行了”
“我怕你咬到舌头”
“怎么会？”，呵呵……她跟一条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说不定还真的会咬到自己的舌头。阿虚，太好了。等她出嫁，自己一定要给她备一份厚厚的大礼。她家也就阿虚的娘家了。
知晏的事，小鱼没跟阿虚说，也不知道她懂了吗？知晏在哪？她也不知道。将来有一天，她想通，她和知晏会在某个地方相遇，到时候，他们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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