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玻璃琉璃和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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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一句话问的，让刘汉少也泄气不少。
是啊，自己还能教他们点啥呢？摩擦起电掌？一指神功？要是真敢这么教，肯定被这两个小妖孽取笑。以冰取火应该还算稀罕吧？可惜现在还没冷到那种时候，没有冰块可以磨成放大镜的样子。
最后，刘汉少只好使出实力碾压，不容反驳地说：“孔子曰，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要总问师傅能教你们什么，要多问问自己学到了什么，明不明白？”
诸葛亮又嘀嘀咕咕地说：“师傅，这话不是孔子曰的吧？”
刘汉少恶意满满地说：“师傅说是，就是。要不，把你送到孔子那里，让你自己去问问他？”
诸葛亮打了个寒战，立刻说道：“徒儿知道了，师傅说的一定是真的。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粗话的，什么君择臣，臣亦择君，这年头想收个徒弟都得靠实力，幸好哥还有这个“实力”，任凭你俩多妖孽，也得乖乖地给哥磕头喊师傅。刘汉少刚想仰天长笑，忽然又皱起眉头，粗话的，今天哥来研究所原本是想干啥来着？让这俩小兔崽子一打岔，居然给忘了。
哦，对了，玻璃。
在刘汉少看来，玻璃已经到了不得不研发的地步。远的不说，袁绍他们的小别野，窗户上没玻璃，只能用白绸纱窗，透光性差，还不挡风，要是到了冬天只能用厚实的窗幔堵死，屋里黑漆麻乌的，即使白天也得点灯熬油，这跟穿一身西装，配个旅游鞋有啥区别？
再者，刘汉少还想卖超贵服装，可是用铜镜哪能照出人们的美艳？要是有大大的玻璃镜，那些贵夫人穿着新式服装，往镜子前边一站，还不得自己爱上自己？
往远了说，玻璃杯、玻璃瓶，玻璃盘子、玻璃碗，哪样都是能换来钱的好东西。最主要的是，如果能够搞出来望远镜，哪怕是单筒的呢，装备到军队上，也是一件利器。
…………
玻璃不是一个稀罕物，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三千七百多年以前。据说当时一艘腓尼基商船拉着天然碱沿大海航行，一个大浪过后，船搁浅了。船员们纷纷登上沙滩，海风的寒冷让他们决定把船上装载的碱块和木柴放在一起烧火取暖。烧完之后突然有人发现，这碱块和砂砾烧过之后，变成了晶莹剔透的、从未见过的一种东西。
其实，那就是玻璃！
再其实，这种论点不可信！
沙子是硅基的材料，和碱结合后变成最原始的玻璃，道理如此，但是玻璃的主要成分“二氧化硅”的熔点约为一千七百度，以钠质为助熔剂，形成钠玻璃的熔点也在一千四百度左右，而即便是采用优质燃煤，普通炉膛内的温度最高也只在六百度左右，更不必说三千多年前的篝火。
而在中国，则被称为琉璃，是从青铜器铸造时产生的副产品中获得的。铸造青铜器所需要的温度极高，熔化琉璃的主要成分“二氧化硅”完全没有问题，其次青铜器的配方，需要在铜中加入铅和锡，钡是古代铅矿的共生物，不能分隔，所以古法琉璃铅钡共存是必然。再者，古代铸剑的砂模里含大量的二氧化硅，这样生成琉璃的材料、温度、助熔剂条件具备，其他的一切也就自然顺理成章。
经过提炼加工制成的琉璃，颜色多种多样，古人也叫它“五色石”，就是女娲补天用的补天石。古时由于民间很难得到，所以当时人们把琉璃甚至看的比玉器还要珍贵。
抛开先后之争，不管是玻璃、琉璃还是水晶，其主要成分都是二氧化硅。也不管是玻璃还是琉璃，几乎都带有颜色，且透明度不高。一是因为技术不成熟，二是因为条件受限制，不说别的，单单是溶烧温度就达不到要求。
再说中国，自古崇尚玉器，无论陶瓷还是琉璃，都是奔着玉器的模样去的，能够仿玉的才属于精品，不讲究透明度，先讲究光泽度，是否温润如玉。然后再做成权贵们把玩的什物，先讲究外形美观，再谈要不要实用。
说的中肯一些，这其实也算一种跑偏，就像原本历史上马均改造的提花机，术士们炼制的长生不老丹，以及烧制琉璃，首先考虑的都是为权贵服务。
后世之人争的是文化，是技艺，是现实与浪漫，是源远流长的年代。
…………
但是，刘汉少会理会这些吗？
他仅仅是想找一些会制造琉璃的工匠，然后研究出来玻璃，加以实用！
如同火药一般，东边拿来做烟花，西边拿来造枪炮。但是现在，姑且就算它玻璃的年头比琉璃更长一些，咱们拿来做望远镜，让他们还继续做玻璃珠，慢慢玩去吧。
岂不快哉？
说起制造玻璃，刘汉少自然是不懂的，但是学渣坚持认为，好像很多东西无非都是烧一烧，泡一泡，煮一煮，晒一晒，完事往里边来回添加或减少各种东西，做各种试验呗。
本来这件事，刘汉少首先想到的是刘大根的儿子，刘资，但是刘资从一个烧陶桶的改行烧白瓷，又从烧白瓷的改行烧水泥，现在已经又改行烧马桶，烧地板砖了。就算薅羊毛也不能可着一只羊薅吧？所以刘汉少就想来研究所看看，有没有研究烧制琉璃的科研小组，结果把郑浑和马均早早地吓跑了不说，还被诸葛亮和司马懿这两个小瘪犊子算计了一把。
要不……让这两个小兔崽子去搞玻璃？
几千年才出这么俩妖孽脑袋，拿来干这个是不是忒有点暴殄天物了？
看着刘汉少有点迷茫，有点愁苦，有点无可奈何又左右为难的模样，杨修小心翼翼地问：“汉少，您今儿要来研究所，到底所为何事？”
刘汉少如实说道：“哥就是想来看看，这儿有没有研究琉璃的科研小组。”
“汉少需要琉璃？”
看到刘汉少点头，杨修又说：“那您何必跑到这里来，咱们洛阳，京师之地，要找什么样的匠人没有呢？不说别处，就是陈将作那里，应该就能找到人吧。”
陈昭是以前的将作大匠，现在划分到了内务署，整天带着人忙着修建小别野。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汉少笑着问：“这事简单？”
“简单！”
杨修大包大揽地说：“这事您就交给小臣去办，准保把人给您找齐了，让您满意。”
“成，交给你了！”
事情有了眉目，刘汉少心情大悦，也不愿意再去研究所里溜达，这可是一个抵制自己的伤心地。
转身要走，忽然听到诸葛亮问道：“师傅，您就这么走了？今天……还没打算教授徒弟课业么？”
刘汉少脑门黑线，纠结的心情重新爬上眉梢。
“你们两个，汉语拼音都学会了？”
诸葛亮和司马懿一起点头。
“乘法口诀都会背了？”
诸葛亮和司马懿又一起点头。
“珠算口诀……”
这次不等刘汉少问完，两个小妖孽除了点头，诸葛亮甚至还张口背诵起来。
“一上一，二上二，三上三……一下五去四，二下五去三……”
连忙摆手，刘汉少制止了诸葛亮继续炫耀式地背诵，又问：“你们两个有没有北邙字典啊？”
司马懿如实地说：“有。看完了。三千七百个字，全都认识了。”
刘汉少差点吐出一个老血，北邙小学毕业也未必能把字典里的字全认识完，可是这俩小娃才学了几天的工夫，竟然已经没啥可以难住他们了，给妖孽当师傅真痛苦！
“孔子曰，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两个就先在研究所混……不对，是先在研究所学习！一定要多学，多看，多思多想。别的师兄、师姐都在搞研究，搞发明，回头你们两个也每人发明一件事物出来，拿给为师看，为师再按照你们的兴趣爱好，天赋能力，来安排你们的课业，明白了吗？”
司马懿有些沮丧地说：“徒儿明白了。”
倒是诸葛亮不甘心地追问：“师傅，那您啥时候再来研究所啊？要是徒儿搞发明的时候，遇到问题，该怎么找您请教啊？”
刘汉少用了最大的耐心解释着说：“师傅忙，啥时候能来也不一定。你们有问题可以先向师兄、师姐们请教，也可以随时去找师傅，永安宫、明光殿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着，好吧？”
说完，也不敢等两个小麻烦再整出新问题，刘汉少转身带着一群人就跑了。
望着远去的，自己这个不太靠谱的师傅，司马懿担忧地问：“师傅是不是不待见咱们？”
别看诸葛亮比司马懿小几个月，但是从小个头就大，而司马懿从小被老爹管的严，所以，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诸葛亮才是领头的。
此时，就看着诸葛亮一手搭在司马懿肩膀上，一只脚抬起来不停地晃荡，浑不在意地说：“何以见得？”
“那师傅怎么没教咱们治国之策？”
“治国之策还用教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你不会么？要是连这个都不会，以后乖乖的，师兄教你。”
司马懿一愣神，反驳道：“好像我才是师兄吧？”
诸葛亮不屑地说道：“早些年师傅和师叔、师姑他们拜把子的时候就说过，不以年岁排座次，要以本领定长幼。你觉得你的本领比我强吗？”
“不见得强……也未必差呀。”
司马懿说着，猛然一耷拉肩膀，诸葛亮失去了依靠，顿时身体倾斜，眼看着又要表演狗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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