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并不惧怕，把鹿娇娇推给牛牛，“抓紧了，别让她跑了。”
牛牛一把抓住鹿娇娇一只手，铁钳子一样扣住手腕，扭头看看虎妞，“讲好条件再打。”
虎妞点点头，“明白！”
看着往前站出来的三十来人，都是青壮，虎妞嘴角扯了扯，眯着眼睛笑，“说说条件，我赢了，我哥转队，你当场办理，我输了，放了鹿娇娇。”
“好！不许使用武器，不许重伤人！”鹿山谷补充道，他就不相信了，三十个壮劳力，干不趴下你虎妞，只要不用棍子，程虎妞就是没牙的老虎，等着挨揍吧。
虎妞晃晃悠悠走上前，“不使用武器，不死人，打伤难免，轻重不论。”
“好！轻重不论。”
拳头耳刮子脚丫子，不用武器，人能伤到哪去？鹿山谷是见过去年战斗的，最严重不过骨折，反正他不会骨折，大冬天五个月猫冬，咋也养好了。
鹿山谷说的硬气，想的英勇，奈何社员们不争气。
一句轻重不论，三十个壮劳力后退了一半，还有被家里娘们拉住的。前边站着的，还剩十几个。
虎妞哈哈笑了，“有自知之明啊，快过年了，我也不想让你们断胳膊断腿的，是你们大队长，拿你们不当人待，明知道出来就是受伤，他自己不上，让你们当炮灰。”
“程虎妞，你不用挑拨离间，你振兴大队都打到家里来了，山溪大队就没有人了吗？”鹿山谷说着，狠狠盯着那些后退的青壮。
虎妞可不傻，“别把黑锅甩我们身上，我们是来看表哥的，谁打上门了？你病的不轻，该看大夫，大白天的你梦游说梦话呢？心思不好，还大队长呢，不团结，搞破坏，你是个坏分子。”
鹿山谷要是能打得过虎妞，早就动手了，这会动手不行，动嘴也不行，只气得脸色铁青。
虎妞可不管他，上前一步，“还打不打，想干仗的赶紧上前，回头俺还得去革委会呢，耽误时间。”
“不许去，把人给我放了！”鹿山谷简直气的没办法了。
“你在梦游吗？我抓了个女流氓，你还让我放了？你们是一伙的流氓？那就该都抓了。”虎妞可不惧他。
鹿山谷看着站在一边的十几个壮劳力，盘算着取胜的可能性有多大。想了半天，就是输了，无非是把人转过去。干了，万一赢了先把娇娇救下来。
“虎妞，按你说的，比试，山溪大队参战的，上前开始。”
鹿山谷话音刚落，十几个壮劳力跟商量好一样，同时扑上去。
虎妞身子一拧，旱地拔葱，脚丫子踩着下边一群脑袋，转圈飞跑起来，一边踩人脑袋，一边踢人肩膀。随着一声声嗷嗷惨叫，十几个壮劳力的胳膊都软绵绵的垂了下来，耷拉着，再是不上力。
“就这？山溪大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胳膊脱臼，别乱用力了，去卫生室接上吧。”虎妞好心说完，看向鹿山谷，“现在就转关系吧。”
鹿山谷目瞪口呆，虎妞又变强了？这有分把钟吗，就把十几个人的胳膊都给卸了？
“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你要是敢哄我，我可要生气了，我要是生气了，你懂得，动手可就没分寸了。”虎妞两眼直直盯着鹿山谷，两手握拳，说话语气带了一丝不悦。
“转，站在就转，只是，能不能把娇娇先放了？”鹿山谷这会真是没办法了，秀才遇上兵。
“把我哥的关系转好，放了鹿娇娇也不是不可以，现在不要跟我提，我烦了可就不放了。”
鹿山谷没办法，只好到大队部开了证明，把岳云南的关系转到振兴大队。
“这是转出证明，回去给你爹，转入就行了。”鹿山谷把证明都递给了虎妞，抬头看看狼狈不堪的鹿娇娇，心疼的不行，“岳知青也转出去了，赶紧把娇娇放了。”
虎妞哈哈笑着，把证明递给岳云南，“放了，放了，不过你女儿真勇敢，她真敢脱了衣服上，佩服！”
“女流氓！女流氓！鹿娇娇是个女流氓！”牛牛适时补刀，松开了鹿娇娇的手腕。
鹿娇娇垂着头，眼里的恨意如同洪水，爱人没了，名声扫地，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不行！振兴大队太欺负人了，决不能让他们和岳大哥回去，只要岳大哥不走，自己还有一线可能，如果他执意要走，哼哼哼，自己得不到，就毁掉，谁也别想得到。
看着虎妞几个人跟着岳云南去知青屋里搬家，鹿娇娇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岳云南的东西并不多，一床铺盖，几身衣服，半袋子粮食，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童晓晓就没让搬走，家里都有全新的，这些用不着了。
山溪大队只有五个知青，两男三女，岳云南一走，另一个男知青白捡了许多生活用品，心里高兴，对几人格外热情。
一个大辫子，娇小玲珑的女知青，看着岳云南离开，犹犹豫豫，还是小声问了出来，“岳大哥，以后我们能去振兴大队看你吗？”
岳云南微笑着点点头，“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多保重，我走了。”
东西都放在小平车上，堆的老高，大黄拉车很利索，丝毫不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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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娇娇抱着枪堵在路上，等着虎妞他们出来，心里恨的不行，“都死，都去死！”
丢了枪的石田疯了一样跑过来，一把抓住鹿娇娇，“娇娇，你疯了？”
鹿娇娇挣扎着，不肯把枪还给他，“我是疯了，他们这么欺负我，我也不想活了，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别傻了，娇娇，相信石大哥，石大哥帮你，他们都该死，娇娇必须好好的，石大哥会帮你。”
石田小声说着，温言细语哄着鹿娇娇，把她手里的枪接了过来，背在背上，拉着鹿娇娇的手，从旁边的小道离开了。
“石大哥，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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