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俏皮的节奏感染地现场如同回到刚下课的那个午后一般。
苏歆的手指不断在琴键上按着，一边弹琴，一边自己的脑海中似乎也能看见那个画面。
她回忆到自己上辈子的经历的时候是比较少的，毕竟她在工作挣钱之前压力一直很大，也没怎么享受过青春。
但是此时此刻，似乎那个时候的感觉又回来了。
年少时的烦恼也多种多样，但是不管是什么烦恼，都没有做一张试卷解决不了的，如果没有，那就做两张。
苏歆越弹越投入，觉得自己已经置身在年少时的自己旁边，真想告诉自己：别刷题了，你未来会穿越的...咳咳。
直播间的观众没有保持安静的要求，许多人听着便会发点弹幕抒发一下自己的感受。
在一分钟的表演之后，直播间终于不再卡顿，弹幕上来自粉丝的话术已经消失，刷屏的变成大家对这首曲子的真实评价。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想吃棒冰了...”
“本来是想睡觉的，但是看着苏大的表演，谁能睡得着？”
“好想回高中看一趟啊，想吃食堂了呜呜呜”
“以前特别想毕业，现在出来工作了，又觉得在学校才是最幸福的。”
“苏歆居然真的很会弹钢琴，之前都没看出来。”
“比苏大会弹琴的人没她会写歌，比苏大会写歌的人没她会唱歌，比苏大会唱歌的人没她会弹琴！连上了家人们！”
“靠...前面的，无敌了。”
“...”
弹到一半，曲调开始加快，苏歆的指尖也浮沉地更快。
观众席上的苏爸和苏妈已经看呆了。
女儿平时在家里弹琴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他们坐在观众视角看着她在这样的场合中正式表演，那种感觉真是特别不一样。
他们眼中的闺女此时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他们没空思考别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家闺女此时的闪耀。
曲子的难度确实不高，但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中，没有人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苏歆就这么像个森林中的精灵，坐在中央，为所有人带来这样一首轻盈的灵气十足的曲子。
不管是现场的观众还是观看直播的人，都能轻易体会到苏歆弹琴时候心情的愉快，并且为之感染成为自己的心情。
夏日的清凉。
青春的清爽。
一股如薄荷一般的风就这么吹向所有人。
之后，曲调又恢复了俏皮，但在这一点俏皮之中，又很明显带上了一丝察觉到的的小愁思。
这样的愁思并不是让人觉得哀伤的，只是人在成长过程中不得不感受到的一点遗憾。
无论如何转换情绪，这首曲子的氛围却不会被打破。
等到钢琴曲结束的时候，苏歆的手指终于停止动作，她静坐了两秒。
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感受之中，有些无法回神。
苏歆自己也没想到，在这样的表演场合之中她会这么投入，投入到结束的时候甚至还需要时间给自己的心跳平息一点儿时间。
她嘴角的微笑还未落下，也很难落下，
毕竟此时此刻，苏歆是真的很快乐啊。
她站起身，台下的观众终于也跟着回神了。
他们齐刷刷举起手，开始鼓掌。
可能是因为苏歆的身份，又可能是因为这首曲子确实让大家特别有代入感，总之这一次的掌声持续的时间比之前所有的表演还要久，声音的分贝几乎让隔音包厢之中的人都听到了。
小林是最激动的那个，她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拍烂！
可惜不能尖叫出声，她实在是太兴奋了，看见自己的偶像不说，偶像还给她弹钢琴了，弹钢琴了不说，还弹得特别好听！
妈妈，她出息了！
小林憋着说话，憋的脸都红透了。
小顾也觉得这首曲子不错，很有趣。
而且台上那位年轻的作曲人弹奏的水平也很专业，虽然他也不懂专业水平是什么样子，但是光看气势他觉得不输前面的专业乐手们。
他优雅鼓掌，以表示自己的满意。
听见一阵地动山摇的掌声，小顾扭头一看，“...”
他叹口气，也不鼓掌了，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女朋友红扑扑的脸蛋子。
很好。
在这种空调房间居然还能出汗。
小林也不管他，自顾自对偶像表示支持，她决定回去就和同担们炫耀今天的惊喜！
-
包厢之中，气氛依旧十分融洽。
先开口的是杨老，为了避免学生们发生口舌上的冲突，他觉得自己需要先说两句。
“不错，很有天赋。”
他虽然对苏歆没有仔细了解过，但是也知道这个小姑娘的年纪，这么年轻就做到这样的程度，天赋着实很高。
他一说完，学生们便打开了话匣子。
“确实挺好，这首曲子还真好，新人第一首很够格啊。”
“之前听说是最年轻的曲神，我还当是靠写一些口水歌达到的，没想到确实是有实力。”
有个很欣赏苏歆的人不高兴了，他可是一直很喜欢这个作曲人的，“什么叫口水歌？你收一收那老古板思想吧。现在的听众也很挑的，口水歌可不火不了。”
毕竟听歌付费，谁有那个闲钱去买一些烂歌。
他显然很不喜欢这种说法，继续分析：“就说刚才那首曲子....”
之前打赌的两个人此时已经坐在了一块儿，不参与大家的讨论。
反正结果怎么样已经有目共睹，赢家很轻松，输家垂下了头。
终于结束一波讨论，最后有人总结一句话：“不管怎么说，这苏歆的人气是高啊，这掌声持续得有一分钟了。”
“他们的手不累吗？”
“...”
他们举行了这么多音乐会，还没见过这种阵仗呢。
大家都是按部就班表演，然后观众优雅地鼓掌，接着换人表演。
这位表演结束，倒像是演唱会了...
众人心里惊奇，“来看音乐会的观众按理说都是习惯之前那样的，没想到看见人气高的还是会改变态度。”
都不像以前那样冷漠的观众们了。
众人：...
有点心酸怎么回事？
毕竟他们也是表演过的人，当时也没觉得观众有多热情。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负责经营的那位，由乐手转行做老板的陈老板，接起电话。
“不好了，网上的观众人数实在负荷不下去了！”
“不是找人修了？”
那边苦恼：“是修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有时差，现在又涌入了好大一批观众。”
“弹幕上全是他们，还有好多粉丝说，想看苏曲神再表演一个。”
“...”
陈老板：“让他们就想想吧。”
“还有，网络直播不行就放弃吧，反正也就今天一次...以后他们也不会来看。”
对面的员工：“？”
老板为何这么咸鱼，这种时候不应该大干一场吗？
可惜他只是个打工人，决定不了这些。
挂了电话，陈老板就对上了自己的老师和师兄弟们的脸。
“怎么了？”
他们也都有股份。
陈老板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
杨老怒了，“你就这种态度？观众想再听一个表演，你居然还就让他们想想？”
陈老板：“...”
“那我也没办法啊，人家苏歆就这一首曲子，而且人家观众也就这么随口一说，网上的事情不能当真。”
杨老觉得他是态度问题，严肃道：“有没有暂且不提，咱们音乐人就得对观众、对听众负责，去问一下又不掉块肉。网上的发言就不是发言了？”
“行行行，我去，我去。”
杨老这才满意。
其他人：“...”
还好战火没蔓延到他们这里，继续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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