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林漫就跟周济川说：“让我先进去吧！”
受害者都是女性，而且是被那样的变态囚禁，她们可能会出现衣衫不整的情况。
林漫一边往楼梯下面走，一边喊道：“有人吗？我们是警察！”
黑森森的地下室里，杜红红隐约听到有动静，她立刻坐起来。
杜红红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只觉得从吃完那个肉包子之后到现在，时间非常漫长，她又冷又饿。
她好歹还吃了一个肉包子，其他女孩儿甚至都没吃上。
一开始有人说冷说饿的时候，杜红红还能鼓励她们坚持一下，很快就有人来救她们。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杜红红自己也觉得浑身没劲。
那个变态之前过来的时候，会在这里点炭火，然后让女孩们在笼子里跳舞，谁跳得好，他就把炭火靠近谁。
谁跳舞的时候，脱得越多，他就给谁饭吃。
据说第一个死掉的女孩，就是不愿意跳舞，而且对变态口诛笔伐，才会被变态下了死手。
杜红红坐起来后，有些恍惚地自嘲：难道是回光返照？竟然会听到警察的声音……
“哐哐！”
砸门的声音越来越真切。
“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警察。”
杜红红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有！有！有人！”
“大家快醒醒！有人来救我们了。”
林漫拿着手电筒冲进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了笼子，女孩们被锁在笼子里。
其中，还有两个女孩衣不蔽体。
林漫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跑去给其中一个女孩盖上。
一边做这事儿的同时，一边回头对周济川喊：“先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夏商周抢先一步，把自己的外套扔给林漫。
等林漫把另外一个女孩儿裸露的身体遮住，就让其他警察赶紧跟进。
“别害怕，没事了，我们是警察。”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
经过医生的初步检查，有两个女孩处于昏迷状态之外，其他的都意识和逻辑思维清晰。
救护车在围观的人群中呼啸而过。
老家属院这些老头老太太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住的这幢楼下竟然还有一个地下室。
而且地下室是从棺材下面进去的。
棺材的所有者，已经吓得不停地跟警察说：“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陶胜的所作所为。当初他说能帮我弄到棺材，我还给了他不少好处费。棺材回来之后，他让我不要去碰，说是不吉利……我真的没想到陶胜是这样的人啊！”
林漫和周济川他们来的主要任务是帮忙找到受害者，现在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林漫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前的挫败感也消散不少。
小猫是她的作弊工具，没有了作弊工具，只要动脑子，还是能办好不少事情。
周济川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林漫身上，然后说：“林漫，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好。”
隔着人群，林漫看到周济川走到于主任跟前，指着那栋发现很多小猫尸体的楼，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往于主任手里塞了点东西。
林漫似乎猜到了周济川的目的，他应该是自掏腰包，让于主任帮忙把那些猫的尸体处理一下。
其实，周济川这人也挺好的……
回到省厅，四面八方的消息也都汇总回来。
解救出来的女孩，有一个不在名单上，是因为她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在一个化工厂工作。
女孩所在的岗位有一定的危险性，前段时间，还在工作中接触到了危险化学物质，所以单位给放了一个月的假。
没有家人，又因为不需要去单位报道，她失踪了都没有人报案。
林漫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想到自己。
倘若寒暑假期间，她遭遇不测，是不是也会像那个女孩一样，过了很长时间才会被人注意到？
“你饿了吧？我问过了，单位的食堂还在营业。走，我带你先去吃饭。”
就在林漫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周济川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周济川跟食堂师傅要了两碗面条，他端过来之后跟林漫说：“这里主要是吃面食，已经没有米饭了。不过我在你的面条里加了一些醋，应该会好吃一点。”
林漫看着周济川，微微叹气。
周济川有些紧张，“怎么了？”
林漫才不会告诉周济川，她叹气是因为想到一种假如——假如，当年她被周家顺利收养，过去十几年，她就会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现在就不用担心出事都没人知道。
等他们吃完，从食堂回到办公区域的时候，夏商周就给他们带来最新消息——经过医生系统的检查，所有受害者都没有生命危险。
审讯工作还在继续。
领导让林漫和周济川先回招待所休息，毕竟他们已经忙了一整天。
回到招待所，林漫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周济川的外套，他身上就穿着一件衬衫和一件马甲背心。
林漫把外套递还给周济川，“谢了，周副队。”
“早点休息。”
“好。”
第二天，林漫和周济川一早起床就去了专案组。
刚进大门，就被几乎熬了大半夜的夏商周看到，他上前：“林顾问，还没吃早餐吧？走，咱们边上食堂吃饭，边聊。”
林漫看到夏商周熬得脸色疲惫，黑眼圈都出来了，但是眼神很精神，我们可以猜测得到，审讯工作进展得应该还算顺利。
早餐端上来，夏商周就表演了一番风卷残云，林漫的小米粥还没喝到三分之一。
吃完，夏商周就开始跟周济川和林漫说审讯的情况。
“林顾问，你真是太牛了！竟然能通过被害者指甲缝的铁锈，猜到受害者是被关进铁笼子里。”
陶胜一开始十分不配合工作，一副“我已经懒得说，你们直接让我吃花生米”的架势。
最后，还是夏商周灵机一动，用了周济川离开之前提醒他的办法——戳陶胜的痛处。
自卑懦弱的男人，只会在女人身上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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