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学校就为此开了个小型会议，所有向陈朝阳抛橄榄枝的导师全部位列。
“我不同意，我们培养的博士将来也可能就是我们学校未来的接班人，需要有真才实学，学业有专攻，想要面面俱到的话，肯定只会流于肤浅。”有教授直接表示反对。
“你的观点有一定道理，但是，不排除有这样一位学生，他的能力就是能超越于常人，做一些常人不能完成的事，所以，不试试，怎么就能说不行呢？”陶老师提出不同意见。
“可是，万一试了以后不成功的话，可是会毁了一个人。年轻人有想法是值得表扬的，但人生没有回头路，贪多嚼不烂，我们作为老师，也不能放纵他们。”
......
众说纷纭，讨论半天，最后决定，既然陈朝阳不知道如何筛选，那就让学校来给他筛选。
那个坚持“贪多嚼不烂”的导师，他只接受“专攻”，而陈朝阳显然想四面开花，那就谈不拢了，等于是直接放弃。
陶老师是主张可以给他更多尝试机会的，所以，第一个胜出。
再然后又一个导师也表示，愿意给陈朝阳机会，甚至表示，假如将来陈朝阳真的分身乏术的话，允许陈朝阳中途退出，或者给他在多一点的时间。
接下来又有几个老师松口了。
学校经过再度讨论，决定一个系里只能有一个导师带陈朝阳，而且陈朝阳的选择最多不能超过三个。
不然，真的是贪多嚼不烂，陈朝阳再厉害，毕竟也是人不是神。
最后成功踢出了几个同属一个系的导师，陶老师胜出了，因为他是第一个主张多面开花的。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陈朝阳的现任研究生导师，他是怎么也不愿意不放手的。
再然后就是张静思的父亲，也就是副校长张世嘉，他作为校长，成功地用多种方法解读，把陈朝阳抢到了自己手中。
董晓丹想到后世好多博导，为了一己私利，死命不让手下的博士毕业的事，皱了皱眉头：“陈朝阳，回头要是张静思父亲逼你做他家女婿，不然不让你毕业，你该怎么办？”
虽然这时候大学里氛围还很纯粹，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得不考虑。
陈朝阳哈哈大笑：“想什么呢？张静思一个黄花大闺女，有美好的前途，会赖上我？”
“你看她对你的痴迷程度，和对我的挑衅就知道了。”
陈朝阳点点头，心里有了打算。
......
“晓丹，姜兰铃和陶青雅的店开业了。”董晓丹下了课，才到水果店里，叶艺文就从服装店里特意过来，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果然如此。
“开在淮河路，据说店面还蛮大的。”叶艺文有点不服气，“她这是想抢我们的生意呢。”
“不用担心，他们抢不着。”董晓丹知道，现在处于改革开放初期，国营工厂有两种销售体系并存。
允许一部分产品自我销售，还有一部分产品必须通过传统的渠道一级一级销售出去。
价格么，目前只有两种，一种是批发价，一种是零售价。
而这时候的批发价跟后世的商业中心的批发价又有不同，除非是传统一级渠道，很难拿到这个从工厂直接的批发价。
也就是说，国家二级渠道，比如市属的供销系统拿的所谓批发价，都不是工厂的批发价。
至于县级市，那更不用说了，只属于三级渠道。
当然这些一级一级的批发渠道，每一种商品的价格差距并不是很大，有的只是一两块钱的差别，要是小商品的话，甚至几毛钱的差距。
但差距不大，还是有差距啊。
董晓丹是直接从工厂拿的批发价，这是经过特批的，因为好多爆款是董晓丹设计的，所以美其名曰：工厂体验店，意在了解顾客的第一反应。
换句话说，给董晓丹批发价，不是出于商业目的，而是为了进一步提高商品的品味，以适应市场的需要。
这样一来，几乎就没有哪个店能跟董晓丹这个店在价格上竞争。
当然市场蛋糕很大，谁也不可能独吞。
董晓丹对目前的现状很满意，也不打算赶尽杀绝。
她们在自己这里学到了技能，能够出去自立门户，也是自己乐意看到的。
只不过要走也要坦坦荡荡地离开，背后搞幺蛾子可是不行的。
“你们好好干，如果想自立门户，提早跟我打个招呼，让我有时间招聘新人就行。”离开谁不行？
当初这几个人进来的时候，谁不是新手？
谁的经验不是一天天积累起来的？
姜兰铃和陶青雅离开后，陈朝阳原来的通讯员小张，就把他两个妹妹张翠玉、张翠玲叫了过来。
现在两个妹妹也是能挣钱的人了。
小张生活在交通不便的山区，在小张的坚持下，爹娘已经让两个妹妹已经非常费力地读完了初中。
再要往下读，已经不再可能。
因为初中那个学校，翻山越岭，每天要花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校。
高中就更难了，住校的话经济条件不允许，走读的话，一天花在路上的时间都要大半天。
这种情况下，还读什么书？时间都花在路上了。
小张从山沟沟里出来当兵后，遇到了董晓丹，让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就觉得，妹妹们要改变命运，就必须也要走出来。
嗨，就这次出门，还是小张省吃俭用，把好几个月的津贴节省下来，又找战友借了一些钱，才凑足了两个妹妹的路费。
张翠玉、张翠玲才从老家出来，操着一口带着浓重方言味的普通话，但董晓丹对他们依然很有信心。
因为这边是高校区，来自五湖四海的学生很多，尤其是大一的新生，看到这样的她们，就感觉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反而更加亲切。
看着她们满是补丁的衣服，董晓丹本想从库存里拿几件衣服送给她们。
但转念一想，不行。对任何人，都不能让他们养成不劳而获的习惯。
库存的衣服再多，再便宜，哪怕是滞销，所有员工都不能私自挪用。
这就叫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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