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还是更愿意像现在这样假装我什么话都没说？”江眠似乎不想给陈恩生留退路。
“你先放开我。”陈恩生眉头紧皱，她实在不愿意回答江眠的这个问题。
她要怎么回答、她能怎么回答呢？她总不能告诉他：是的，没错，我心里有了你，但同时我更在意的是徐格？
她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不能让江眠满意，但她知道自己的这颗心还没有理清楚，这样的答案不能让自己满意。
她到现在还会因为徐格的一举一动而心烦意乱，也会因为江无忧而觉得心酸。
“我不放开，在你回答我之前我都不会放开。”江眠仍旧执着。
“我现在真没有心情和你讲这些，就实际情况来说，你现在有时间跟我说这些么？难道你不应该去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么？米娜可不是好惹的，你今天摆她一道，说不定不用等到明天她就会让你后悔！”
陈恩生想了很久应该要怎么说才能让江眠不再纠结，只好换了个话头，希望可以引开江眠的注意力，不再逼着她回答那些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只是江眠并不上钩，仍旧追问：“你不用扯开话题，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可是听米娜说什么你爸要让你回去的话。你看你爸都能指使米娜放弃你这棵摇钱树，说明你爸给她的好处肯定不小，也就说明你爸的实力应该非常雄厚，你确定这些事情到最后你能摆得平？”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爸彪悍我就一定会被他驱使？还是说你根本不相信我可以继续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的生活应该不是当个明星吧？”
“当明星只是个手段，我很小的时候就希望长大以后当个画家，事实上我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当初我之所以会和米娜签约，就是因为她答应帮我在画家这条路上好好经营。你知道，如果你不够有名气，即使你画得比梵高、毕加索还梵高、毕加索，都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也不会有人觉得你画的好，更不会有人肯花大价钱买回去收藏。
而如果我想过自己想要得生活，首先就得经济独立。可惜我刚回国的时候，我爸为了能让我回家断了我所有的零花，我的画在国内知名度也不高，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米娜身上。说到这里，我非常感激她带给了我经济独立的资本。”
“你觉得你现在是经济独立了？假如没有公司愿意签你，米娜又通过各种手段黑你，没有了工作，就不会有收入，你所期待的名气也会日渐萧索，到时候你怎么办？”
“你是在担心我以后赚不了钱、养不活你么？”
“你废话，我需要你养我么？”
“那你担心什么？”
“即使是普通朋友，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会关心别人的前程，总不能见面还问些你吃了么、吃什么了吧？”
“所以，绕了一大圈，我们还只是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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