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怡去看温煦，显然真的有点不太理解。
商以桐是C顾钦点来负责的，方可怡以为，他应该很信任商以桐才对。
再说，客观来说，商以桐这份策展企划不说无可挑剔，也不至于重做啊。
“那个，等一下。”
温煦轻咳一声，低声问C顾，“你是哪里不满意吗？要是哪里不满意，你就说出来，让她去修改就好了，何必为难人家，要求重做？”
C顾看向温煦，冷漠道：“如果我说，哪里都不满意呢？”
温煦：“……”
好嘛。
这下子，温煦也没话说了。
商以桐双手在身侧握紧成拳，呼出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她这是要重做了？
方可怡看向她，眼神里不觉带了赞赏。
温煦也是。
C顾看不出来神情如何，只是在听到商以桐说知道了的时候，站起身。
看他是要走，方可怡急忙说道，“C顾先生，我送你。”
说完，她捏了下商以桐的肩膀，给她安慰。
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商以桐回到自己位置坐下，把刚刚的策展企划打开。
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份企划有什么问题。
她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
这也是第一次，这样被毫无理由的全盘打回。
林周忙完手里的事情过来，看商以桐脸色表情不太好，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企划案有什么问题？”
商以桐叹息，看向她，挤出一抹牵强的笑。
林周意识到问题大条，继续问道：“是需要的地方很多吗？”
商以桐苦笑，敲敲桌上的企划案，“不是很多。”
“啊？不是很多，你怎么看上去不开心？”
“对啊，不是很多，是全部要修改。”
“什么？”林周惊讶，“全部？你说全部？”
“嗯。”
“不是吧？C顾都不满意吗？”
“嗯。”
“也没说哪里不满意，就说让你重做？”
“嗯。”
“你答应了？”
商以桐耸耸肩，“不然呢？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林周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同情。
商以桐垂下眼睛，真的这时候，一点头绪都没有。
画也看过了，她也觉得自己捕捉到了C顾的心意。
难道，是她错了？
那么，C顾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另一边。
车里很安静。
温煦情不自禁的从后视镜里看向车后座的C顾。
终于在等红灯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
“商以桐的企划案，有那么糟糕？”
“……”
“喂喂喂，跟你讲话呢，别让我好像对着空气说话好吗？”
C顾发了善心，看向温煦，“你想让我说什么？”
“不是，商以桐不是你亲口要她来负责这次画展的吗？”
“是，所以呢？”
“所以，既然你让她来负责，又何必故意刁难人家？”
“我没有故意刁难任何人。不满意就是不满意。”
“顾少爷，您的心意那么难揣测，她体会不到也正常。你就不能稍微的放宽一点？”
“不能。”
“……”
这样，温煦也没话说了，启动车子，他在心里，只能祈祷商以桐自求多福。
摊上咱们顾少爷这样的怪咖，也是辛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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